壽宴結束,樊淵陪著樊傲天回到老宅。
樊淵在市裏獨自有住宅,並不經常在老宅住。
今晚他心中有惑,所以留下。
樊傲天坐在沙發裏,閉眼,神情疲憊。
樊淵坐在他對麵,麵帶猶豫,斟酌著怎麼開口。
他了解父親,從來不會做無用功。可是今晚他居然要求自己配合榮振東演戲,這實在太出乎意料了。
要知道,樊傲天現在已經不會偏倚任何幫派,早早金盆洗手,安心享受閑暇生活了。可是今天這個做法,完全是準備參與其中的節奏啊。
莫非,父親還想重出江湖?或者扶植傀儡?
“我不會回答你的問題。”樊傲天察覺到兒子那點小心思,拒絕的直截了當,但卻不忘囑咐管家老張去給樊淵煮點補氣血的湯。
樊淵笑,完全沒有人前的盛氣淩人和玩世不恭,反而像個鄰家少年一樣:“爸,多大點事啊!至於嗎?”
樊傲天張眼:“平時叫你做個事,也沒見你這麼認真過。演戲演戲,幹嘛非要把自己弄的頭破血流!”
樊淵不以為然的聳聳肩:“擦血什麼的太假了,要演就要逼真點嘛。”
樊傲天笑著搖搖頭。
樊淵轉轉眼睛,笑得諂媚的坐在樊傲天身邊,幫他按摩腿。
“說了你也不懂!早點去休息!”樊傲天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吹了吹,慢慢濁了一口。
樊淵追根究底:“那你說說唄,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嘛!”
“不讓你知道,是不希望你趟這渾水!”樊傲天歎了口氣,一臉愧疚:“但還是違背了你媽的話啊!”
“那你要是不告訴我,我明天就去給媽告狀去!”樊淵抓住了父親的弱點。
“你這小子!”樊傲天笑罵:“嫌你媽生前還不夠操勞的啊!”
樊淵不說話了,窩在沙發裏,顯得孤單可憐。
樊傲天瞧他那委屈的樣子,頗有去世妻子那幽怨的神情,終究不忍:“江市,要變天了!”
樊淵一聽,頓時來了興趣:“您是說,這幾個幫派又有大動作了?”
“猴子本領再大,能逃得過如來佛的掌心?”
樊淵撓撓頭,表示不理解。
樊傲天耐心解釋道:“知道德善堂王老虎為什麼會死嗎?”
樊淵點點頭:“幫派之爭嗎?”
“那你知道為什麼相關部門沒有之前那麼積極處理幫派之間的事嗎?”
“嗨!白忠義死了,新來的這個能力不夠唄!”
樊傲天苦笑:“終究想事還是欠缺了點啊!”
“那您倒是說說看。這新來的局長,為什麼不乘勝追擊?不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嗎?”
“謀定而後動,要想捕到更多的魚,首先要把漁網修補牢實咯,在想法把分散的魚群集中在一起。這樣,撒下去才能萬無一失啊!”
樊淵聽完默然。他聽懂了父親的話,可是他不明白,這個和自己家有什麼關係。
但很顯然,樊傲天不再打算透露更多,隻囑咐樊淵喝完補血湯,早點休息,自己,則上樓休息去了。
陳穎異常興奮,在床上輾轉反側,毫無睡意。
因為她突然反應過來,今天,她居然被兩個男人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