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的於晴回到房間,把衣服脫下來,換上居家服,趴在床上氣的翻來覆去。
她越想,就越覺得氣憤,以至於胸口隱隱發痛。
嚴浩是李健霄的兒子這件事,對於於晴來說,簡直打擊太大了。
一個殺伐果斷,手段殘忍的黑社會老大,居然有一個做醫生的兒子,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老話說的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他嚴浩,即便現在是救死扶傷的醫生,但終究會有一天會接手他老子李健霄的衣缽。
混黑社會的頭頭,哪會以德服人?
不擇手段鞏固自己的地位才是最正常的表現。
於晴不禁想起嚴浩家裏那一陽台的罌粟花,不由得鄙視:“果然是黑社會,連興趣愛好都那麼變態!”
可是自己,居然會被這樣一個衣冠禽獸感動…
於晴哀嚎一聲,拿過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捂住。
沒過幾分鍾,她猛地掀開被子,大口大口呼吸著,隨即便感到口感舌燥。
於晴看了看時間,淩晨2點多了,人應該都睡。
於是她下床穿上鞋,開門躡手躡腳的下了樓。
沒有開燈的空曠廚房裏,月光顯得更加明亮,更加皎潔。
月光中,男人站在料理台旁,看著窗外某地方征征發呆。
還是剛才那套簡單的白襯衣,黑西褲。不過此時由於襯衣紐扣解開幾粒,男人頸部輪廓和隱約可見的結實胸肌在銀色月光的籠罩下,完美的像西方雕塑。
他正拿著玻璃杯,裏麵還留著半杯透明液體,修長的手指在不斷的點擊杯壁,似乎在思考什麼。
聽見動靜,男人回頭看過來,極黑的眼眸裏全是清亮,但卻帶著絲絲哀愁。
他說:“於晴,我們談一下!”
突入其來的男聲,著實把於晴嚇了一跳。
“你有毛病啊!”於晴看清來人後,不由得大罵:“深更半夜的,突然冒出來要嚇死人的知道嗎!”
“那些是巧合!”
嚴浩將玻璃杯放在料理台上道:“對於之前隱瞞自己身份的事,我很抱歉!”
於晴嗤了一聲,抱歉?
抱歉有什麼用?
現在自己被囚禁在這裏,難道是一句抱歉就能解決的事情?
於晴不打算理睬他,看冰箱得繞過男人才能接近,便打消了拿水的念頭,轉身準備回房。
哪知道嚴浩搶先一步,伸出手攔在她麵前。
“怎麼?難不成你還想留我下來共賞明月,談論人生理想!”於晴這才正眼看向他,眼裏冰冷一片,朝後退了幾步,想與對方拉出距離。
嚴浩苦笑:“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討厭我,但是,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讓我解釋一下。”
於晴白他一眼,覺得嚴浩有些演過了。
如果她沒聽錯,就在幾個小時前,李健霄說嚴浩救自己的當晚他就知道了,而嚴浩,當時是言辭拒絕的。
剛聽見的時她並未多想什麼。
可現在,細細回想,這難道不是嚴浩的欲擒故縱?
與其暗中監視於晴的一舉一動,還不如安排在自己親身兒子眼皮底下來的簡單。畢竟這事,沒有比交給自己最親近的人做來的合適。
兒子幫老子追女人,簡直聞所未聞!
於晴冷笑一聲,見自己反正也在冰箱麵前了,便打開箱門,拿出一瓶水,再狠狠的關上,借此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於晴拿著水,睨了嚴浩一眼:“解釋越多,掩飾越多!你還是省省口舌吧!”
說完,女人不打算繼續糾纏。
“我有辦法讓你離開!”
於晴成功的頓住了腳。
她回頭看著嚴浩,滿是疑惑。
明明知道自己是他老子的女人,居然還執意要救。
嚴浩到底打的什麼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