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精神還不錯！”
賀祖霆笑，和速記員小邵分別落座。
於晴這才張開眼，看著賀祖霆頓時一怔。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穿警察製服的賀祖霆，簡直和他平時便服是兩個極端。
她所認識的，她所看見的賀祖霆，是那個樣子痞痞的，看上去有些吊兒郎當的賀祖霆，而這個穿著警服的賀祖霆，顯得威嚴，正義，同時也讓於晴……
壓抑，陌生，有距離感。
原來，不是自己的錯覺。
自己和他，果然一直是兩個世界的人，從一開始就是。
“賀警官，你這樣不太好吧…”
於晴故作鎮定的抄手看著桌子對麵的男人，連稱呼都變得疏離起來。
正低頭寫著什麼的賀祖霆手上的動作一停，抬眸看向她，沒有表情：“你牽涉其中，不管有沒有犯罪，都會是警方要重點盤查的對象，如果貿然離開，隻會造成畏罪潛逃的後果！懂？”
於晴一愣，還有這樣的一回事：？
“那我之前不是給你當線人，提供了不少證據嗎？”
言下之意，賀祖霆不是知道她的身份嗎？
就不能幫她解釋解釋，不要那麼麻煩進警察局？
賀祖霆知道他的意思，但今天找她來可不是談這個。
他揮揮手：“我們還是來談談之前你說的，關於李健霄的事情吧？誰和你說要發犯罪證據的？在哪說的？什麼時候說的？對方怎麼得到的…”
一個個問題頓時將於晴弄得有些緩不過起來。
她看了他賀祖霆一眼，又看了看速記員和牆角的監控器，想了半天，才期期艾艾的帶著商量的口吻道：“我能單獨和你說這件事嗎？”
賀祖霆斷然拒絕：“不能！你要知道，你要說的這些有可能是重要證據，以後要移交法院的…”
“但是我告訴你，你再上報也一樣的吧？
於晴不死心，看著他。
“結果都一樣…”
不管於晴以何種形式告訴賀祖霆，於晴都得來著。
於晴頓時有些鬱悶起來。
賀祖霆看了看時間：“你確定你要將時間耗在這？”
待會他還要去接陳穎，打算向她求婚呢。
“說完我就可以走了？”
賀祖霆點點頭：“但是必須呆在江市！”
於晴：“……”
“好吧，我隻知道大概！”
半響，於晴無奈開口。
“前麵的我在電話裏已經告訴過你了…”於晴想直接跳過。
“再說一遍！”賀祖霆公事公辦。
於晴不由得瞪了他一眼，但最後還是無可奈何，將自己在機場的那番話又說了一遍。
“誰幫你逃出來的？”賀祖霆沉聲問道。
於晴道：“李健霄的兒子嚴浩。”
賀祖霆一聽，頓時眯起了眼，帶著顯而易見的壓迫感：“嚴浩大義滅親？”
於晴不知道賀祖霆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嚇人，連忙道：“是啊！李健
霄不是吃藥昏迷過去了嗎？嚴浩就趁李家胡亂將李健霄電腦裏的證據資料全部給弄到手了…後麵為了不引起懷疑，將李健霄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