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長長的甬道眼前就出現了一副水晶棺,寒氣繚繞中透著淡淡的花香,是從水晶棺內散出來的味道,蕭瀟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孩子也是個情種,隻可惜,月老綁的不是他。”
什麼都能強求唯獨姻緣不能,明明比長孫衍占據了先天的優勢,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他愣是將這優勢都浪費了,隻能說他與自己的好徒兒命中無緣無分了。
纖細的手掌向上一揮,水晶棺蓋便從被掀開又緩緩的落在旁邊的空位上,密室內花香越發濃鬱像是誤入了花圃之中。
“還好這肉身沒有被這小子給損傷了。”伸手在屍體上檢查了一下,一柄寒劍就架在了蕭瀟的脖子間。
“你到底是什麼人?想做什麼?”宮柏寒明顯虛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明明身體已經有些站不穩可拿著劍得手卻十分有力,仿佛隻要蕭瀟一個不小心,脖子就會多一道傷口一樣。
“功夫不錯。”蕭瀟一點擔心自己安危的樣子都沒有,宮柏寒能在昏迷的狀態下靠近自己,還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響,武功倒是不差。
“別轉移話題,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這間密室連爹娘米粒都不知道,這個老頭卻仿佛門兒清一樣,尤其是他還打開了水晶棺顯然是衝著玉凰來的。
“醫仙的名號可聽過?”
有些發白的眉頭皺了皺眉,她最討厭這種刨根問底的男人了,完全不知道要給女性獨立私密的空間。
難怪她徒兒當初那麼討厭他,太欠缺和女人溝通的能力了。
“你是醫仙?那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裏?”宮柏寒顯然沒想到對麵這個有些猥瑣的老頭就是大名鼎鼎的醫仙,難道是爹娘請來了此人為自己看病?
“當然是給你看病,而且你爹娘已經承諾我如果我看好了你的病,隻要是宮府內的東西我都可以帶走。”
她雖然算不得全球第一好師傅,可也不會放任著自己徒弟的屍體被愛慕她的男人私藏,萬一哪天他獸性大發,做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情她得多心疼。
“我不用你看。”宮柏寒心下立刻就明白了他想要什麼立刻拒絕,可是張嘴的瞬間就有一粒藥丸在內力的催動下進了他的喉嚨。
“你給我吃的什麼?”
這樣的速度讓他眼裏充滿了驚訝,看著已經不知何時掙脫了自己手中劍的老頭,普天之下都知道醫仙的醫術了得,想不到武功更是如此高深莫測。
“當然是治好你身體的神藥啊,我這個人可不允許別人單方麵違約。”
蕭瀟拍了拍手,眼裏多了算計的笑容,她大老遠的來了,不帶回去自己想要的豈不是太丟臉麵了。
“我不會讓你帶走她。”
宮柏寒劍間再次指向麵前的人,他不會讓這個老頭帶走那女人的身體。
蕭瀟歎了口氣,這才無奈的捋了捋自己的袖子,“看來你是想要打一架了,其實我真不太喜歡活動筋骨。”
很累不說還要出一身臭汗。
“接招吧!”宮柏寒開口的瞬間劍招已出,自己現在的狀態根本不能堅持多久,隻能迅速結束這場過招才行。
大爺的,都不懂的謙讓老人,品德差評!
蕭瀟心裏罵了一句,手上沒有任何兵器的她直接從棺木裏抽出一支花枝,原本柔軟的花枝從被她握在手裏之後就仿佛成了一柄鋼劍,鋒利狠辣。
手腕迅速變化,花枝連帶著頂端的花朵舞出了一副詭異的畫麵,宮柏寒隻覺得自己眼花繚亂,像是被那花朵組成的招式控製了心神一樣。
他心裏暗驚,立刻後退和蕭瀟拉開距離,心神沒有剛剛那般亂了,可是這招式卻破不開。
“送你一場花雨吧!”
蕭瀟突然笑了一聲,嘶啞的聲音有些古怪,隨後花枝頂端的花瓣瞬間全部脫離花托,層層疊疊的花瓣如同落雪一樣飄下,帶著撩動人心的味道。
宮柏寒一心謹慎的對敵,知道他這招在故弄玄虛,可是身體在根本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對策的時候就被花枝點了幾處大穴。
劇痛的身體讓他連動都動不了,手裏的劍應聲落在地上,他眼神有些驚恐的看著對麵的人,這醫仙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即便是自己沒有任何傷病的情況下,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