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節在眾人的期待中到來,皇家的衛隊都已經候在了宮門口,玉無痕身上的龍袍在清晨的朝陽中熠熠發光,威嚴尊榮,接受著所有人的朝拜。
“陛下,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請陛下前往皇陵。”禮部尚書走過來小心翼翼的說道,為了防止今天又鬧出什麼事端,沿途他都派了重兵把守,確保今天祭祀的萬無一失。
“嗯,出發。”
大手在半空中做了一個出發的手勢,轎攆就緩緩朝前行駛,如意坐在他旁邊身上的鳳袍少了幾分張揚色彩,今日是重陽祭祖,自然是莊重嚴肅些才好。
“聽說皇後這幾日都在和那嬤嬤學習刺繡?”
想到那個醜陋的女人玉無痕眉頭忍不住皺起,上不了台麵就是上不了台麵,一個老奴婢她竟然留在了自己的宮裏,還頗為寵信。
“陛下,臣妾隻是閑來無事,找些事情打發一下時間。”
“你的意思是在責怪朕?”
陰冷的聲音隨後響起,如意立刻抬起頭,“臣妾為何要責怪陛下?”
難道他以為寵幸了後宮的新人,她會生氣會惱火?
“沒有最好,這後宮真正的主人是朕,皇後不過是朕的一雙手,可以讓你去拎去摘,也隨時可能被朕的劍砍下來。”
故意柔情的語調聽起來陰測測的,尤其是玉無痕還就勢拉上了她的手,如意低下頭,像是受了驚嚇一樣,“臣妾明白。”
她一直都明白。
玉無痕對她從來都不是男人對女人的寵愛,也不是夫妻的情分,而是一種寄托,一種他心裏扭曲情感的寄托。
見她一副聽話的模樣,玉無痕說不上來是高興還是不滿,扭頭看向外麵有重兵把守的街道,陰冷的目光落在那些跪地的百姓身上,卻突然扭頭再次看向一旁的如意。
“你可曾聽過長公主還活著的流言?”
“臣妾略有耳聞,不過是一些胡編亂造的言論,陛下根本不需理會。”
如意抬頭輕聲說了一句,主子讓人散播出這樣的流言來必然是為了大事而做的準備,可她卻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要借助公主的聲譽。
“有些人想用一個死了的女人做幌子就像給朕重重一擊,真是不自量力。”
西傲的鐵騎在前,玉磯的二十萬大軍壓後,滄瀾就算不破也會元氣大傷,到時候玉磯想要奪回主動權易如反掌。
如意默不作聲的坐在一旁,眼裏迅速閃過一抹恨意隨後消失不見。
宮柏寒騎在黑色的駿馬上,他既然身為朝廷大員祭祀的事情便不能隨意缺席,冷峻出色的麵容上薄唇微微抿起,像是準備看一場好戲一樣淡然閑適,長孫衍,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要給出什麼樣的驚喜來。
皇陵越來越近車攆隨後停下來,文武百官也跟著停住腳步紛紛跪在地上。
玉無痕撩開車簾,立刻便有太監趴在了地上充當腳踏,明黃的身影在人群中顯得格外耀眼。
“陛下,今日負責誦經祈福的是玉磯最有名氣的二十四名高僧,定能為我玉磯祈求國運昌隆。”
禮部尚書再次溜須拍馬的說道,隻要今天的祭祖不出現任何差錯,他就算是立功了。
“嗯,讓這些高僧好好為朕的祖先們誦經祈福。”玉無痕目光威嚴的掃過不遠處已經在蒲團上做打坐好的高僧們,眼裏的眸光卻泄露了此刻的心緒。
祭祖不過是個樣子,人都死了還能做什麼妖。
“本公主可沒有你這樣狼心狗肺的子孫。”
充滿霸氣的聲音突然響起,那特有的傲嬌語調讓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玉無痕就更不要多說,這麼熟悉的聲音他就算是隻有一隻耳朵都不會聽錯,玉凰!
他不由得背脊挺得筆直,仿佛失去了支配身體的能力,該死的,是誰在故弄玄虛?
“怎麼,聽到本公主的聲音,皇兄連頭都不敢回麼?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怕這朗朗乾坤降下報應?”
輕笑卻充滿諷刺的聲音再次響起,眾人才看到從遠處走過來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