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
峰寺燈火灰暗,隨著敲響的木魚聲落幕,寺裏結束了一的香客招待,僧人們吃過晚飯後便早早回廂房就寢、冥想。
山裏的夜晚較為寒冷,風勁尤為之大,吹得樹木呼呼作響。
就是有要出恭的僧人都是裹著身子急匆匆跑過,嘴裏嘟囔幾聲,也不知是不是在抱怨這該死的氣。
在這樣的環境下,一顆老槐樹下卻悄悄站著兩名僧人。
“今晚如何?”
“照例吃食,並無任何異樣。”
“那便好,看來藥塵鋪裏的煙九娘也是徒有虛名,枉我們擔心一場。”
“呼呼~~”
“颯颯~~”
冷風呼呼吹過,老槐樹颯颯作響,樹底下的二人陷入短暫地沉默。
“他什麼時候會死?”
“不知,為了謹慎起見,我每餐囑咐你下的劑量都十分稀少,以他的修為來看,想要徹底爆發出來還要一段時間。你莫要著急,這段時間多注意觀察他的情況,若是他出現神誌不清,可酌情加重劑量。”
“嗯……”
又是短暫地沉默。
“對了,白那藥塵鋪的藥童,是否與你有過恩怨?”
“他那日在寺裏讓人把我打暈,可我與他素昧平生,從未招惹過他。”
“你與藥童的恩怨暫且放下,等到此間事了,我派人把他頭顱取來與你解恨。”
“多謝師叔。”
“如此,便休息去吧,色也不早了。”
“弟子告退。”
……
唐長安也沒有想到,自己就因為在人家身上拿了張人物卡,就被惦記上,甚至還要取他的頭顱。
當然,且不論對方能不能取走他的頭顱,就拿現在來,他有那麼一瞬間都想把自己的頭顱給取下來。
“救命啊……”
“長柱你個混蛋!快把老子放下來!”
“煙婆娘你個老女人,活該你逢賭必輸!”
“嗖~”
“啪!”
“唉喲……”
唐長安手心中了一顆石子,打的火辣辣的疼,立馬閉嘴不言。
可是由於被吊著腦袋朝下,血液不循環全部充斥進腦袋裏,導致這會腦袋漲得酸痛,臉都被漲得通紅,那玩意怎是一個難受能概括的。
“長安,你就忍忍吧,再有半時辰你就可以下來了。”長柱就坐在一旁的馬紮上,看著樓上飛射下來的石子打在唐長安的手心上,眼皮子也是一跳,安慰道。
“哼哼哼……”唐長安被教育一下後也老實了,跟個秋千一樣輕微地來來回回晃悠,哼哼唧唧就是不回長柱的話,心裏卻打定主意以後等長柱偷懶的時候去告狀,讓他也挨頓揍。
“噅噅~~”
馬廄裏的鎏璃突然也衝著唐長安叫喚了兩聲,似乎在取笑他不自量力得罪煙娘。
“讓你叫,回頭就殺了你打牙祭!”唐長安不甘示弱,怒瞪鎏璃。
“呼哧呼哧~”
鎏璃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呼吸突然沉重起來,搖頭晃腦的就要跑出來跟唐長安決鬥。
“嘿!長柱你快放我下來,讓我跟這隻畜生比劃比劃。”唐長安當然也不服氣,擼起袖子作勢就要跟鎏璃硬剛,被煙娘欺負就算了,他總不能被一匹馬給欺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