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趙錚的目光望去,饒是沉穩的陸務觀也不禁露出了驚豔的神色。
“好,好美。”柳妺兒看清了門內的情況,結結巴巴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這是兩個相通的石室,外麵的那個除了長明燈之外什麼都沒有,裏麵的這個空間要大的多。牆上鑲滿了拳頭般大小的夜明珠,顆顆閃閃發光,七彩光芒變幻,照的石室一片繽紛奪目。
柳妺兒從沒見過如此美麗、奢侈的裝飾,即便是巫族的聖殿,也沒有眼前的石室這般璀璨。
然而,三人驚的並不是這滿室的夜明珠。而是石室中央,一張寒冰床上坐著的紅衣女子。
因為坐在冰床上,女子周圍便飄散著縷縷寒霧,白色的寒霧將女子籠罩,女子閉眼靜靜坐著,紅裙隨著寒霧飄蕩,像盛放在冬季的一朵曼珠沙華,冷豔、嬌媚,美的奪人心魂。
女子容顏生的放肆,雖是閉著眼,仍掩蓋不住眉眼間傲視天地的妖豔。
趙錚倒吸一口氣,情不自禁上前一步,死死盯著妖豔如花的女子。
趙錚認識的女子並不多,除了母親之外,有交集的隻有月婆婆和柳妺兒,再算上有過一麵之緣的唐婉和孤狼珊,也不過四人。
其中最美的趙錚覺得是月婆婆和身邊的這位巫族掌司,孤狼珊和唐婉稍遜些,但仍各有千秋。
可眼前這紅衣女子的美是無法比擬的,仿佛已驚豔到心魂,深不可拔。
一聲悶響讓三人從驚豔中緩過神,三人愣愣地看著身後自動關上的門。
趙錚過去試著推了推,根本推不動。柳妺兒施法開門,也無濟於事。
趙錚尷尬地笑笑,朝冰床上的紅衣女子開口,“姑娘,我三人無意中闖到此處,驚擾了姑娘,是我們的過錯,還望姑娘見諒。可否幫我們打來這篇石門,放我等出去?”
女子靜靜地坐在冰床上,沒有動靜。
“咦?”柳妺兒發現了不對勁,小心著走過去,停在紅衣女子麵前。冰床的寒氣撲麵而來,柳妺兒打了個哆嗦,馬上施法禦寒。
誰知眼前的女子突然睜眼,赤紅的眼眸盯住柳妺兒。柳妺兒腦中一片空白,嗡嗡的聲音在腦海回蕩。
“妺兒?”陸務觀看出了異樣,跑過去扶住柳妺兒,“你怎麼了?”
柳妺兒呆呆地回過神,看見紅衣女子仍然閉著眼,美的不可方物,好似剛才的赤紅雙眸隻是幻覺。
柳妺兒有些不自信地開口:“我,好像看到她睜開了眼睛……”
“不可能,”趙錚走過來,“我剛才一直盯著她,怎麼沒看到她睜眼?”
說著,趙錚伸手向紅衣女子鼻下探去,微微愣了一息,回過神道:“沒有呼吸。”
陸務觀隔著袖子,將手搭在紅衣女子脈搏上,不多時撤回手,搖搖頭道:“也沒有脈搏,而且手很冰。”
“我莫非是出現了幻覺?”柳妺兒揉揉眼睛。
“想必是。”趙錚接道。
“應該是。”陸務觀也道,看見柳妺兒瞪過來,又加了一句,“畢竟我和張兄弟都沒有看到。”
“想辦法出去吧,斯人已逝,我們不便多打擾。”趙錚繞這牆壁仔細查找,試圖找出開門的機關,便敲敲打打,邊惋惜,“可惜了,如此的美人,竟然紅顏薄命。不過今日也算是我們有此豔福,若不是這寒冰床護住了這姑娘的屍體不腐,我們哪有機會得見如此天顏!”
“你怎麼能確定有開門的機關……”柳妺兒話音未落,隻見趙錚抓住一顆夜明珠,輕輕一按,“哢哢”兩聲,在她身後開出了一扇石門,卻不是原來那扇。
陸務觀忍不住投去欽佩的目光,“張兄弟果然是奇才。”
趙錚謙虛地摸摸鼻子,不好意思說他是亂摁的。月婆婆隻教了他簡單的陣法知識,卻未曾教過如何破解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