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即便早就猜到,但是聽趙錚親口說出來,劉掌櫃還是很驚訝的。
昨天下午他去成衣店想裁件衣服,無意中聽到店老板說起身上帶著血漬的那一男一女,聽形容,無疑就是趙錚和柳妺兒兩人,時間上也對的上。
那時劉掌櫃便知道趙錚一定是去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果不其然竟是直搗了殺人犯的老巢!
“那可製服那賊人了?可有抓他去官府?”劉掌櫃問道,不過既然趙錚和柳妺兒都已經平安回來了,那賊人定然是敗在了趙錚手上。
抓他去官府那是不可能的,不過趙錚便把如何把賊人打的屁滾尿流的經過講的活靈活現,仿佛真的一樣。,柳妺兒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一邊把玩著手中一時興起折起的白紙鶴,一邊看著趙錚吹捧他自己。
劉掌櫃顯然很感興趣,兩人嘀嘀咕咕說了很久,到最後劉掌櫃還是沒忘記問他可有把賊人交給官府。
趙錚吞吞吐吐說不清楚,他倒是想把那少年抓起來報官,可是那是仙人的弟子,做錯了事自有仙人教導,和他沒有多少關係。
柳妺兒見趙錚說不出話來,便上前解圍,說道:“張大哥的確是把賊人製服了,但是沒辦法把這件事上報官府。”
“這是為何?”劉掌櫃甚感疑惑,即便賊人已經死了,也可是把屍體交上去,為何不能告知官府?
柳妺兒把手中的白色紙鶴塞到劉掌櫃手裏,笑道:“倘若我告訴你這隻紙鶴就是罪魁禍首,你信麼?”
劉掌櫃搖搖頭,“自然是不信的。”
趙錚明白了柳妺兒的用意,接著說道:“倘若我告訴縣太爺那賊人不是人,縣太爺會信麼?”
劉掌櫃搖搖頭,“自然是不信的。”
剛回答完趙錚的話,劉掌櫃恍然大悟,舉起自己手中的紙鶴,吃驚道:“莫非那賊人是個妖怪,紙鶴變成的妖怪?”
趙錚和柳妺兒對視一眼,彼此會心一笑,沒有回答劉掌櫃。
“這兩日多謝掌櫃照顧,我們還著急趕路,便不多聊了!”趙錚話鋒一轉,抱拳告辭。
劉掌櫃回過神的時候,趙錚已經帶柳妺兒出了客棧,不知所蹤了。
“小二,你看著點兒店!”掌櫃的急急忙忙吩咐一聲,手裏死死攥著紙鶴,匆匆出了客棧,滿麵春風的往縣衙去了。
在馬市選了一匹好馬,趙錚便和柳妺兒一起出了城。
關於城中立馬便要傳得沸沸揚揚的趙錚製服了害人的妖怪的事,已和他無關了。
策馬揚鞭,趙錚和柳妺兒奔跑在寬大的官道上,大早上的沒什麼人,他們也不必擔心自己騎馬的動作太大,驚擾了別人。
柳妺兒從前不怎麼騎馬,技術略差,趙錚絕塵而去,柳妺兒隻能跟在他後麵,接受塵土的洗禮,沒多久便已經塵土滿身了。
“趙錚!”柳妺兒氣惱之下喊出了趙錚的真名,好在道上除了他們兩個,沒有別人,否則恐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了。
“籲~”趙錚勒住馬,正要提醒柳妺兒不要隨便喊他的真名。
一回頭,卻見身後不遠處灰頭土臉的柳妺兒,她身上穿的是之前在店裏挑選的那件素色長裙,此刻已有些灰蒙蒙的了。
柳妺兒臉上沾染了塵土,顯得有些枯黃,她噘著嘴,一副我很生氣的模樣,看上去有幾分可愛。
“哈哈哈~”趙錚忍不住捧腹大笑,笑到肚子疼的厲害,便抱住馬頭,趴在馬背上繼續笑。
柳妺兒跳下馬,怒氣衝衝地朝他走過來。伸手正好揪住趙錚的耳朵,罵道:“你倒是笑挺開心!”
柳妺兒下手的力氣不小,揪的趙錚直喊疼。
“妺兒妺兒輕點兒,疼!”趙錚懇求道。
“那你可知道錯了?”柳妺兒依舊不鬆手。
趙錚連忙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該嘲笑你的。”
“還有呢?”柳妺兒手下又加重了力量。
趙錚哎喲一聲,想掙開柳妺兒,這麼一拉一扯,趙錚直接就從馬背上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