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妺兒此時正在旁邊的一個首飾攤上挑揀著,趙錚將手中的馬韁繩遞給她,說道:“你再這裏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回。”
柳妺兒接過韁繩,頭也不抬,便答:“好!”
趙錚活了二十歲,第一次進青樓,心裏不免有些緊張,門口有兩個守門的小廝,他們臉上掛著職業笑容,迎趙錚進了春意樓。
趙正剛剛踏進了門,並有一個打扮豔麗的中年女人迎了上來。
“公子看著麵生,頭一次來罷?”這中年女人無疑是青樓的老鴇,但是她臉上塗的濃濃的粉,讓趙錚有一點受不了。
“嗯,第一次來。”趙錚用手遮住鼻子,“你們這裏可有一位叫做梔子的姑娘?”
老鴇掩嘴笑了笑,笑容裏寫著“我就知道”這四個字,老鴇指了指裏麵的舞台,說道:“今天所有來我春意樓的人,都是衝著梔子姑娘來的。這不,我們家梔子正在跳舞呢,今天晚上出價高者,可以有梔子姑娘做陪喲。”
說完,老鴇眼睛眯著瞧向了趙錚懷裏,似乎是在目測趙錚懷裏揣著多少錢。
趙錚朝著老鴇指的方向看去,擁擠的人群之間有一方紅色高台,台上站著一個人穿著黑色勁裝,在翩翩起舞。
這一看趙錚便移不開眼睛。
因為那人不是在跳舞,而是在跳武。像是一套厲害的掌法改編後再放慢,看上去比那些柔美的舞蹈更精彩。
再一瞧那人的模樣,果然是他要找的梔子姑娘。
隻是趙錚不明白,想梔子這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厲害人物,怎麼流落在青樓了?
再一想,她還曾故意被當街調戲過,進入青樓倒也不算奇怪了。
此時的梔子一身黑衣,長發高高束起,是個男人模樣的穿戴,但是絲毫掩不住她一身的豔麗。
尤其是那張極美的臉龐,被一身黑衣襯著,別走一番邪魅的韻味。
趙錚沒有靠近,他可沒有錢去買梔子一夜,更沒有膽。單是調戲便丟了性命,別說是睡一夜。
梔子顯然是看到了趙錚,衝著兩眼一挑,深情款款。
趙錚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
梔子停了舞蹈,衝著下方叫好之人道:“可有哪位公子練過武的,奴從小愛武,想與公子們比試一下。”
那些鼓掌叫好的公子哥們頓時沒了聲,他們生來便是腰纏萬貫,又不是江湖中人,怎肯吃苦去習武?
見無人應聲,梔子失望的歎了口氣。
老鴇見趙錚手裏拿著劍,便推搡著趙錚,道:“公子看上去倒像是武功高強之人,何不上台展示展示?”
見趙錚有些猶豫,老鴇又道:“多少人都想著討好梔子的,公子既是為梔子而來,就該去討梔子開心。莫不是公子這把劍隻是裝飾,其實是繡花枕頭一個?”
趙錚本不想出風頭,但他確實是有事找梔子,若是此時不上台,難不成還真要花錢買梔子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