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傾說的不清不楚,趙錚聽得懵懵懂懂,“紅傾姑娘,我什麼叫你走投無路呢?”
“公子難道看不見嗎?不要告訴紅傾,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趙錚試探問道:“你的意思是,我未娶你,你隻能來了青樓?”
紅傾點頭,“父親死後,繼母已容不得我留在家裏了。”
趙錚暗抽一口氣,他當年的決定,竟然左右了這個女子一生。想起她剛才作嘔的模樣,想必每接一個客人,都會惡心罷?
但他現在能做什麼呢?幫她贖身?趙錚自問沒有錢,有心無力。
“對不起”趙錚不知該說什麼,隻能說出這三個字。
“有了!”趙錚突然想到什麼,拉著紅傾就往外跑,也沒有敲門,直接用力推開了的梔子的房門。
梔子正在屏風後麵換衣服,春意樓裏的屏風相對較矮,梔子個頭有些高挑,恰好露了光滑的香肩在外麵。
門口一有動靜,正在穿衣的梔子隨手扔了東西過去,趙錚拉著紅傾躲在,那東西砸到房門之上,直接砸出了一個窟窿。
紅傾心驚膽戰看過去,才發現隻是一方小小的手帕。
趙錚背對著梔子,連忙喊道:“梔子姑娘,是我!”
梔子拉住衣服遮起香肩,這才從屏風後麵緩緩走出,長發及腳踝,一襲紅衣出塵。
梔子斜眼瞧了趙錚拉著的紅傾,又將目光落在趙錚身上,“什麼事?”
趙錚用劍柄戳戳腦袋,十分靦腆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半天,“那個梔子姑娘,你能不能,借我一點兒銀子?”
“借?”梔子又仔細打量了紅傾,“她病入膏肓,所剩時間不多了,你即便幫她贖了身,她也過不久。”
“病入膏肓?”趙錚見紅傾隻是神色疲憊些,半點不像命不久矣的樣子,他抓著紅傾的手腕,細細診了脈,心下一驚。果然,這幾年來紅傾姑娘似是忍受過巨大的苦楚,又在這春意樓整日接客,身體早已吃不消,但不知是何種執念,竟讓她死撐到現在。
紅傾低下頭,也不驚訝,怕是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總比死在這春意樓好!”趙錚死皮賴臉的的伸出手,向梔子討要錢,“梔子姑娘你這麼美,不要太小氣!”
梔子在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我隻是送你的紅玉發簪呢?哪一個發簪,足夠贖好幾個她了。”
紅玉發簪早就被趙錚送了人,現下肯定是拿不出來。
“送心上人了?”梔子托著腮幫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