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自然是買的。”趙錚拿過早先相中個那支珠釵，問道，“這個應該怎麼賣？”
攤主眉笑眼開，“公子好眼力，這一款的珠釵姑娘們最是喜歡了，回家送夫人，她一定會高興的。”
趙錚道：“你說價格罷？”
攤主將左右手食指伸出，交叉在一起，大聲說道：“一口價，十兩銀子！”
趙錚想了想，將珠釵放回了原位置，轉身離開，那隻珠釵隻是好看，卻並非真材實料，不值十兩銀子。
“哎哎，公子留步。”攤主出口挽留，“您如果嫌貴的話，我們好商量。”
趙錚回過頭，等著攤主後話。
攤主比了個“八”字手勢，小心翼翼道：“八折？”
趙錚搖搖頭，“一折！”
攤主表情顯得十分為難，“公子，這也……”趙錚作勢要走，攤主急忙道，“算了，您拿去罷！”
“多謝！”趙錚付了錢，將珠釵放進懷裏，便轉身進了旁邊的糕點鋪。
“老板娘，還有桂花糕麼？”趙錚衝台前算賬的女子道。
老板娘抬眼看了一眼趙錚，笑道：“公子，真是不好意思，現在不是桂花盛開的季節，我們桂花糕的產量並不多，每天的量隻有一點點，今天的已經被一位大娘買下了。”
“這才清晨，街上的人都不多，怎麼那位大娘這麼有閑情雅致，竟一大清早來買桂花糕？”趙錚不禁疑惑，喃喃自語。
“嘿！”老板娘停下算賬的手，說道：“大娘是昨天預定的，已經交過定金了，說是今晨來取，瞧著這個時辰，差不多快來了。”
“公子不如看看其他的糕點，店裏的荷藕餅也十分好吃呢！”老板娘見趙錚遲遲不走，便建議道。
趙錚搖搖頭，在店裏供客人歇腳的桌前坐下，“我在這裏等您說的那位大娘來，求她勻我一些也好。”
老板娘點點頭，笑道：“大娘人挺好的，公子你好好與她說說，她不會不答應的。”
“哦？”趙錚挑眉，“老板娘與大娘認識？”
在店裏幫忙的夥計給趙錚端上一杯茶，插嘴道：“何止是認識，根本就是相熟，大娘年年來我們店裏買桂花糕呢！不過往年隻是一年來個兩三次，這幾日不知怎麼了，天天來買，弄得其他客人，都買不到了。”
“幹你的活，少多嘴！”老板娘斥責一聲。
趙錚沒說什麼，低頭喝茶。
店門口緩緩走進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佝僂著身子走到櫃台前，笑著對老板娘說道：“我來了。”
趙錚一聽這聲音，猛然間抬起頭，死死盯著老婦人的背影。
老板娘彎腰在櫃櫥裏拿出準備好的桂花糕，“大娘給你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