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珊十分滿意這樣的答複,臉上笑意難掩,忽地掙脫開孤狼情,向廚房跑去,大聲道:“我去給你做飯。”
進到廚房孤狼珊才發現,陸務觀和武易恒竟然在幫忙洗菜,而趙錚直接洗幹淨了案桌,手提著菜刀正在切肉,刀法精湛,雙手極其靈活,比得上大酒樓裏掌廚師傅的功力。
孤狼珊一臉震驚地看著他,結結巴巴地問道:“你竟也會做飯麼?”
趙錚並不抬頭,“會做些家常便飯,比不得專門做菜的人。”
一眨眼的功夫,趙錚已將一塊豬肉切好,他看了看鍋灶,說道:“好像沒有柴,怎麼生火?”
孤狼珊回頭朝門外喊了一生聲,“哥,來生火。”
孤狼情身懷靈力,生火無需用柴,隻有打個響扣,便憑空燃起一堆火焰。孤狼情將火焰移到鍋底,小心控製著,孤狼珊忙往鍋裏添了油,趙錚便將切好的肉片放進鍋裏。
本來是孤狼珊自告奮勇下廚,結果掌廚的活全交給了趙錚。
廚房太小,五個人擠了些,陸務觀和武易恒洗好才之後孤狼珊便將他們趕了出去,而她則給趙錚打下手,順便學習一下如何將飯菜做的好吃。
將趙錚將食材準備好,在鍋中翻炒,總覺得身後有人,猛地回頭去看,卻什麼都沒有。
孤狼珊疑惑道:“你到底怎麼了,臉色越來越差。”
趙錚搖搖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想來是受恢複的那段記憶影響,當初掩月打暈他,喂他吃下了散魂,現在他便總覺得掩月隨時會出現在他身後,再次重複之前的事情。
趙錚心不在焉地做好一頓飯,盛上桌後眾人都讚不絕口,直誇他手藝好。
他依舊心不在焉,手裏握著竹筷,卻沒有吃一口菜。
陸務觀頗有些擔心,看了看其他人的反應,忍不住問趙錚,“從我方才回來,你便有些不對勁,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錚抬頭,有些茫然地看著陸務觀,“你方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陸務觀道:“你整個人都心不在焉,到底再想些什麼?”
趙錚道:“我……我不知該如何是好。”放下碗筷,他起身道,“我吃不下,出去走一走。”
陸務觀想跟上去,被孤狼情攔住,“罷了,有些事情還需他自己想通。”
趙錚走出院子,來到大街上,已入夜,街上的商販少了許多,隻有路旁的店家門前還燃著燈籠,裏麵燈火通明。
趙錚隨便進入一家酒坊,店夥計很是興奮的迎上來,“客官要買酒麼?”
他點點頭,隨意在一個桌前坐下,“我要最烈的酒!”
夥計嘿嘿一笑,“烈酒我們的店裏多的是,隻是這最烈的酒麼,不是一般人能喝得的,小人怕客官您不敢喝!”
“有何不敢!”趙錚將掩月劍拍在桌麵上,一點劍鋒從劍鞘中露出,夥計瞧了一眼,打了個冷戰,連忙道:“好好好,小人給您去拿!”
其他座上坐著幾個酒客,聽聞趙錚要最烈的酒,有人忍不住笑了聲,對趙錚道:“這位小哥怕是外地人罷。你當真要喝他們家的醉閻羅?那可是天下最烈的酒,傳說喝一口便能直接醉到地獄,見閻羅的!”
“聒噪!”趙錚沒有去看說話那人,“我又沒讓你喝,你管我作甚?”不耐煩地回了一句,眼中放著寒芒。
那人似是知道趙錚並非好惹之人,忙噤了聲,不再多言,卻與其他酒客都用眼角餘光留意著趙錚,看他是否敢將這最閻羅喝下!
說話間夥計已提了一小壺酒來,趙錚猛地抬頭,隔著老遠,便聞到了這股酒香。
夥計來至身前,酒香更重。趙錚並非嗜酒之人,但喝了一年多的酒,自然是分得清什麼樣的酒好,他眼中閃過一抹光亮,緊緊盯住那小小的酒壺,“幫我斟一杯!”
夥計給趙錚斟了一小杯,笑著看他,“客官,您請。”
趙錚看了一眼夥計,又看一眼酒杯,他當真不信僅一口便能喝死過去,想起是為了多賣酒而找的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