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前來迎接(1 / 2)

“雲墨,終於出來啦?你……”伴隨著最後一道石門打開透入的刺目日光,呂泣笑吟吟的聲音響了起來,但當聲音的主人看見趙卿言的時候,臉上愕然的表情就像見鬼了一樣。

趙卿言將陶哲放在地上,舉起一隻手擋住眼睛:“誰把這個亭子拆了的?”

陶哲被他放在地上就那麼躺著,動也不再動一下。多日未見光又疲乏到極致的眾人一走出暗道就躺倒在地,捂著眼睛曬太陽。連煥王也不顧形象的走遠了幾步,仰麵躺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呂泣摸了摸鼻子:“我聽說你是在明宮已經被清掃完之後才被唐笑愚帶走的,你居然沒發現這個亭子已經被拆掉了?”

趙卿言用手背擦了擦流出的眼淚,嘟囔道:“我沒注意。唐笑愚把我帶走的時候我已經昏過去了,也沒看見。”

呂泣看他把自己本來幹淨的臉蹭的一片黑,不禁笑出聲來:“你這是怎麼弄的?滿身的泥。”遞給他一方手帕:“快擦擦你的臉吧,再拿你那個手擦,你臉就要全被塗黑了。”

趙卿言將手從臉上拿下來,也沒接手帕:“算了,不管了,擦也擦不幹淨。我先去沐浴順便換一套衣服,有什麼事一會兒再說吧。”

呂泣看了眼倒了一地的人,低聲笑問:“那我去叫人過來把他們救走?”

趙卿言道:“那就拜托你了,我先走了。”等也不想多等片刻的就準備離開。

呂泣應道:“嗯,我一會兒再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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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墨,我能進去嗎?”呂泣輕扣兩下門,見門隻是虛掩,但還是出聲詢問了一句。

“進吧。”

呂泣推門走入,找了一圈才看見桌子前一臉愁意的趙卿言,笑問道:“怎麼了?”

趙卿言指指桌子上的藥苦著臉道:“唐笑愚又把我的藥減量了,比原來少了兩成。”

呂泣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趙卿言道:“可能是因為最近心緒激蕩,朱顏改的毒又強了,唐笑愚就不讓我用太多藥了,不然下次發病會更厲害。”

呂泣忍笑:“所以說修身養性修養拿出來啊。”

趙卿言撇撇嘴:“沒有。”

呂泣笑問道:“怎麼會沒有?”

趙卿言把目光從藥瓶上移開,看向呂泣:“輕風宮怎麼樣了?”見他要坐下,指指不遠處的另一張桌子:“我沏了茶,幫端來一下?”

呂泣去把茶壺和茶壺邊的茶杯拿給趙卿言,又給自己找了個杯子,在趙卿言對麵坐下,嗅了嗅飄在空中的茶香:“碧螺春?你不是不喝綠茶嗎?”

趙卿言道:“這是這家客棧裏最好的茶葉,不是我自己帶來的。”伸手取過茶壺倒滿兩杯,自己拿起一杯。

呂泣抿了一口,看看大口喝水的趙卿言,笑道:“怎麼喝那麼快?你又開始緊張了不成?”

趙卿言淡笑道:“那沒有,隻是沐浴之後有點口渴。”

呂泣看著他明顯被搓紅的臉頰,不禁笑了起來:“看來我等了一個時辰再過來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啊,來早了估計你沐浴還沒結束呢。”

趙卿言摸摸自己生疼的臉,苦笑道:“有點狠了,胳膊上的皮都搓破了。”

呂泣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所以說潔癖是一種及其嚴重的病,你要好好治。”

趙卿言十分果斷的將他的話當成耳旁風,無比自然的問起了另外一件事:“輕風宮那邊怎麼樣了?沒出現什麼問題吧?”

呂泣皺皺眉,倒是收起了笑鬧:“我剛剛就想問你,結果你讓我端水又給耽誤了。我可是在你離京好久之後才去的輕風宮,算算時間,你當時應該已經在朱雀殿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去輕風宮了的?”

趙卿言輕歎口氣:“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唐笑愚告訴我的。”

“唐笑愚?”呂泣回憶一下去輕風宮路上身後遠遠跟著的那幾個人,“原來是他啊。”

趙卿言道:“未必,說不定是莫哭呢?”

呂泣臉色僵了一下,果斷轉移話題:“江無顏也在輕風宮,我把這回的事和他們說了,江無顏也給迷蝶鎮送了信,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從懷裏將給江無顏和冉星塵看過的那半張紙從懷中取出,遞給趙卿言。

“殺一儆百,斬草除根……”趙卿言將紙拿在手中看了幾遍,喃喃低語,“除去莫哭和唐笑愚,明暗雙宮其實實力相當,羅長修就算能打下暗宮,他也不是暗宮弟子。在那樣元氣大傷的情況下他能把暗宮位置坐穩都已經是個值得慶幸的事情了。他真的會蠢到對分舵下這樣的命令?”

呂泣道:“他都敢恐嚇栽贓你,還有什麼不敢幹的?”

趙卿言回過神來:“我?他恐嚇栽贓我又能如何?我拿不出任何去證明他參與進了那件事。若非從唐笑愚那裏知道了羅長修的打算,我也隻能忍了,不是嗎?”

呂泣笑道:“雲墨,我覺得你沒必要把羅長修想的那麼聰明。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略有才智不假,但他卻固執的要去爭那些非他能力所能及的東西。說到底,他也就是個心高氣傲、眼高於頂的魯莽之徒。我三弟也就算了,唐笑愚那種人是能按常理來揣度的嗎?你可是唐笑愚的半個徒弟,他就不怕唐笑愚臨時反水嗎?那他還不是選擇了與唐笑愚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