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卿言靜下心思索片刻:“我還有事要拜托你。”
呂泣示意自己在聽。
趙卿言道:“你幫我打理下我的那些商鋪。”
呂泣滿臉愕然的看著他:“做買賣?”
趙卿言道:“前幾年我不是自己弄了些商鋪嗎?一直交給浩煵幫忙打理。你幫著分擔一下,浩煵就不用四處溜達了。有他陪在我身邊我還安心些。”
呂泣問道:“你做的是普通買賣?”
趙卿言道:“是普通買賣,隻是做的大些而已。金陵我有一處庭院,鄰水靠山,你就住在那裏吧。”
呂泣問道:“有多大?”
趙卿言道:“就是一個湖,劃船過去是那處庭院,再往後就是那座山,一個整體。”
呂泣理解了一下:“就是連湖帶山都是你的?你管那個叫做‘庭院’?”
趙卿言歎道:“本來也是荒廢著的,我是看上了那裏的一脈溫泉水才挑中的。又不是在汴梁,那裏的水土不值錢,頂多是搭建房屋花銷頗多。你就去吧,住不習慣可以離開,合適的地方多的是。”
呂泣指指自己的鼻子,問道:“你居然會覺得我能做得了普通買賣?”
趙卿言道:“各個地方的掌櫃都是一直沒換過的,基本全都可以信得過。我又不要求他們不貪賬上的錢,損失點錢我也不在乎。你隻要做好背後的當家就行,又不需要你會做買賣。”
呂泣隻得道:“那好吧。”
趙卿言精神有些萎靡,但還是強打起精神:“十天之內我浩煵會將房契地契交給你,還有那些人的背景的資料竹園我也收了一份,之後一齊拿給你。有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我抽時間寫下來,可能要十幾天才能寫完吧。我沒有餘力去顧及其他的事,有什麼事就都麻煩你了。”
呂泣安慰的笑道:“你放心吧,我還不至於那麼笨。”
趙卿言道:“明日回去我得休息,隔上一日我陪你去看看血淚吧。”
呂泣有些驚訝,但還是道:“不用了。”
趙卿言輕咳兩聲:“你不用擔心我,我做什麼事都是有把握的。就這樣吧,到時候我去找你。”
呂泣猶豫了片刻,還是情感占了上風:“嗯,那我就不客氣了。”頓了頓又道:“那你歇息吧,我走了。”
趙卿言歎道:“你早就該走了。”
呂泣聽到他來了這麼一句,心情反倒不那麼壓抑了,莞爾一笑:“那可真是抱歉了。”向冉浩煵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怎麼?他有地方去了,不打算給我安排一個什麼差事?”呂泣剛剛離開,江無顏便從外麵轉了進來。
趙卿言瞥他一眼冉浩煵一眼,然後撇撇嘴:“沒有。”
江無顏自己找地方坐了:“你不用瞪他,他發現我了,是我使眼色讓他不要提醒你的。何況我也沒來多久,沒聽見不該聽的。”
趙卿言自動忽略了他最後一句玩笑,微微坐直了些:“你怎麼不進來?”指指桌子,讓冉浩煵把酒拿過來。
江無顏拎起手邊的酒壺晃了晃,隨手扔向趙卿言:“就剩半壺了,你喝的?”
趙卿言伸手接過,涓滴未灑:“心情不好,稍微喝了點。”仰頭往嘴裏到了一小口,又道:“別糊弄,你剛剛為什麼不進來?”
江無顏無奈:“呂泣不是在嗎?”
趙卿言問道:“你那麼討厭他。”
江無顏搖搖頭:“隻是不想和他的距離過近罷了,我總想起一些不好的事。”微微一笑,調侃的看著他:“你總不希望一個不注意我們就打起來了吧?”
趙卿言又喝了兩口酒,也就不繼續這個話題了:“你打算怎麼辦?等這件事過去,你還回迷蝶鎮了嗎?”
江無顏臉垮了下來:“上次不是和你說了我想離開迷蝶鎮嗎?你走了之後我就和淩詠曲他們把我的想法說了。你猜怎麼樣?所有人和商量好了一樣,和我說‘你累了可以出去隨便玩兒去,我們替你看家。但你最多在外麵待三年就必須回來,沒有江無顏的迷蝶鎮就不是迷蝶鎮了。’”
趙卿言揶揄:“有那麼多兄弟等著,我都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啊。”
江無顏沒好氣:“我已經被攆出來了沒看見?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來這麼快,還這麼痛快就答應你?”
趙卿言含笑道:“原來是無家可歸來投奔我了。”
江無顏攤攤手,也不在意他的曲解:“事情就是這麼一個事情,我也累了,屬實該出來玩玩了。你有沒有好玩的事能交給我的?不然我還得自謀生路。”
趙卿言促狹的笑道:“好玩的事?隻要好玩什麼都行?”
江無顏笑道:“髒活累活苦活盡管交給我吧!”
趙卿言道:“我這兒當然是沒什麼活兒啦,但鴆酒堂有不少事,你願意可以過去。”
江無顏挑眉:“這事你說了算嗎?”
趙卿言哼道:“白送的大活人還不偷著樂?魔鴆還好意思挑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