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師父。”趙卿言行禮,看了一眼旁邊白衣的男子,微微低首,“大學士。”
齊王含笑問道:“休息好了嗎?”
趙卿言站起身,在下人搬來的椅子上坐下:“路上顛簸,休息了幾個時辰已經無礙了。”向白堯棠歉然一笑:“不知大學士已經回來,未去拜見,還請大學士莫怪。”
白堯棠淡笑:“我早已經不是什麼大學士了,世子不必如此客氣。”
趙卿言從善如流:“白師叔是長輩,我前去拜見也是應盡的禮數。”
白堯棠道:“小王爺剛剛回來,身心俱疲,早些休息本是對的,不必為此掛懷。”
趙卿言微微一笑:“那就多謝白師叔不怪了。”
待他們簡單寒暄過後,齊王開口:“墨兒,你不告而別是去了哪裏?”
趙卿言如實道:“我去了風雲軒。”
齊王與白堯棠對視一眼:“你也是去買木馬侯府的消息?”
趙卿言搖頭:“不是。而且就算我想買,也被白公子提前一步買走了。”
齊王皺眉:“不是?那你是幹什麼去了?”
趙卿言不解的眨眨眼:“父王問這個做什麼?難道怕我知道什麼不該知道的事嗎?”
齊王瞥他一眼:“自然不是,隻是你傷勢尚未痊愈便突然間離開,我有些擔憂。”
趙卿言歉然笑道:“我怕父王阻攔,這才自作主張的離開,還請父王不要生氣。”
齊王道:“你且告訴我你去查了什麼,再管我是否生氣。”
趙卿言含糊道:“隻是一點掛懷的小事,不值一提。”
齊王哼了一聲,看向冉浩煵:“他不說,你說。”
“我……”冉浩煵一愣,看向趙卿言,卻沒有開口。
趙卿言知道齊王不可能輕易作罷,隻好無奈一笑:“說吧。”
冉浩煵見少爺不怪,這才回答:“回王爺的話,少爺是去查問此次西湖畫舫定下吉日之人的身份。”
白堯棠意外的挑眉:“哦?”
齊王也是愕然:“結果呢?”
冉浩煵遲疑了一下,道:“是侯爺要求的日子。”
卓易問道:“那又如何?你查這個作甚?”
趙卿言垂了下眼睛,又迅速抬起來:“傀儡宮內亂、朱顏改現世、冉聽瞳冤死、西湖血案、木馬侯府滅門,這些事情的日子都湊到了一起,絕不是巧合。”
卓易不解:“不是巧合又是什麼?”
趙卿言眯目:“故意為之,天命所致。”
卓易目光微動:“你不是一向不信天命的嗎?怎麼這種時候又開始了胡亂猜測?”
趙卿言道:“我不需要信,隻要侯爺信就夠了。隻要他信,就有足夠的理由選在這樣的一個日子讓我提前趕到這裏,以免侯府被屠的時候我不在。”
卓易正欲言語,白堯棠卻趕在他前麵出聲:“不無道理,但太過牽強。”
趙卿言道:“鴆酒堂在傀儡宮內亂時被牽連,堂內殺手險些全滅,餘音閣也從此於江湖上銷聲匿跡。也是這個時候,迷蝶鎮被血屠,元氣大傷,一方勢力險些就此殞滅。而如今,木馬侯府被屠。同為江湖四毒,它們之間真的毫無幹係嗎?”
白堯棠問道:“你為何如此猜測?是江無顏告訴你的嗎?”
趙卿言搖頭:“不,是我自己的猜測。如果硬要說的話,是呂泣的話讓我產生了這種想法。”
三人均是一怔:“呂泣?”
趙卿言道:“西湖血案是為了呂泣與血淚兄弟而出現的。呂泣身中朱顏改,但他並不知道解藥的配方。若是三年之內不得解藥也是難逃一死,所以,傀儡宮的人認為他明知是自投羅網,他也必須過去試一試。至於‘血淚’這個名字,也不過是障目法而已,給江湖上那些為朱顏改所害的那些人一個追殺的目標,帶給血淚和呂泣無形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