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倒映出女子絕世的容顏,卻顯不出女子的三分柔美。
女子坐在凳上,一頭烏發卻已堪堪及地,如綢緞一般柔順,尚未束起一絲。一條素白色的長裙,將曼妙的身姿顯得幹淨柔美,與那一雙白皙如雪的柔荑幾乎融為一色。
鏡中的妝容已成半邊,朱唇如血,左眼邊順著眼角的曲線繪出了半隻淺灰色的蝴蝶,簡單幾筆便勾勒出了一隻似動似靜的蝴蝶,鮮活靈動。
絕美的容顏,美得如妖,媚的如狐,令人移不開視線。
“如此精致的妝容,是為誰特意描繪的?”
門,無聲的被推開,輕笑的聲音隨著那一抹青色進入房間。
“奴家見過公子。”風瓊垂眸,便要起身施禮。
青衣公子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手指輕挑起她的下巴,微微俯身:“不用起來,先讓我看看難得沒有梳妝完畢的風軒主。”
風瓊順從地讓他觀賞自己的麵容,雙目低垂:“公子又開奴家的玩笑了,這副懶散的模樣,隻能讓公子見笑罷了。”
青衣公子輕笑:“青絲曳地,妝容初成,玉肩半露,朱唇半啟。這般的誘惑,又有幾人能夠抵抗?”
風瓊將嘴唇抿緊,頓了片刻又隻得出聲:“除去公子,還未有第二個人會在奴家梳妝未畢之時闖入。”
青衣公子攬著她的腰將她抱起來,轉身坐在風瓊所坐的木凳上,輕攬著她的腰肢將她圈在懷中:“想來我若是晚幾分出聲,就要喪命於此了吧?”
風瓊順勢靠在他懷中,微微嘟唇:“風瓊從不知道自己竟有這般本事,居然能殺得了公子?”
青衣公子湊在她頸後嗅了嗅發間的清香,又伸指捏了捏那小巧的耳垂,輕笑著道:“美色醉人,公子我醉死在這美人顏色中可也有可能啊。”
風瓊感覺到吐在自己頸後那若有若無的溫熱氣息,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嬌嗔一聲:“如此欺負奴家還能活著的人,怕也隻剩公子一個了。”
青衣公子把玩著她腮邊的一縷發絲,眯目享受著滿懷軟玉,勾唇一笑:“那我可是再榮幸不過了啊。”
風瓊撇嘴:“上次都已經巳時,我還看到公子在南宮房間門外等候。換作了我,公子就這麼闖進來了,憑什麼差距這般巨大?”
青衣公子將發梢在她頰上搔了兩搔,發現了巨大的趣味般的笑出聲來:“因為你美啊,美色在前,怎容人坐懷不亂?”
風瓊瞥他一眼,眼角眉梢盡是柔媚,聲音也變得癢癢的勾人:“奴家可是坐在公子懷裏呢,那公子‘亂’一個給奴家看看好不好啊?嗯~好嘛?”
青衣公子顯然是愣了一下,繼而大笑起來,伸指捏住了她的鼻子:“膽子不小啊,竟然敢對我施展媚術,不怕玩火自焚嘛?”
風瓊“嗷嗚”一聲拉下他的手,眼淚汪汪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公子你怎麼就會捏人家的鼻子?很痛的啊?”
青衣公子伸臂將險些從自己腿上掉下去的風瓊攬回自己懷中:“疼啊?疼就別引我啊,要是不把你掐疼了,我就要掐自己一把了。”
風瓊好奇的眨眨眼:“公子掐自己做什麼?”
青衣公子看向窗戶外朦朧的光芒,感慨道:“不然風軒主剛剛起來,就又要回到床上,教小姑娘看到了多不好啊。”說完摸了摸下巴,看著風瓊又勾唇笑了起來:“還是說你真的想試一試啊?我進來之前倒是吩咐那個小姑娘不用進來伺候了,她看我的眼神可是不大對勁啊。莫不是我來之前風軒主就對那個叫紙鳶的小丫鬟吩咐過什麼了吧?”
風瓊臉頰一片粉紅,再也坐不住,猛的站起來,退開兩步,轉身看向外麵。
青衣公子玩性上來,顯然沒打算如此輕易的放過她,起身慢悠悠的走到她身後,再一次將她抱入懷中,悶聲笑道:“嘖,我倒是還不知道,江湖有名的青樓女子,竟然還有害羞臉紅的時候?”、
風瓊嘟囔:“還不是公子欺負我?”
“這可真是冤枉啊,我都說我美色在前,我不能坐懷不亂,你卻還要玩火。”青衣公子放開她,往旁邊走了一步,靠在一邊的牆上,抱臂看她,“雖然我覺得你應該很清楚,但我還是忍不住要提醒你一句——你是我的。”
風瓊臉色微白,抿了下唇,垂首福身:“是風瓊失禮,忘了自己身份,還請公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