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堪稱瘋狂的一夜,裴妃到底不是十來歲的娘子,既然決定了把身心交托給楊彥,自是不會扭扭捏捏,反是毫無保留的奉獻並索取著。
作為一個三十二歲的女子,哪怕耗費巨資,細心調養,她也知道自己的美貌早晚會漸漸衰逝,雖然現在看起很漂亮,也很有風韻,可與慧娘、巧娘等妙齡娘子相比,並不占優勢,因此竭盡所能的取悅於楊彥,她要發揮自己的長處,留住楊彥的心,讓楊彥對自己的迷戀,長一點,再長一點……
沒錯,裴妃在纏綿的過程中,察覺出楊彥對自己並不完全受欲望驅使,而是有著一種很難道明的迷戀,這與男女之間的愛戀略有區別,如果非要說個明白的話,隻能勉強解釋為類似於虔誠信徒在進行一項神聖的儀式,充滿著憐惜、包容與滿腔的情義。
裴妃不明白為何會是這樣,可她欣喜於楊彥對自己的迷戀,這個比自己小了十三歲的男子所帶給她的,是難以想象的滿足和快樂,那強健的身體、年輕的氣息與溫柔的嗬護,讓她有一種白活了三十二年的感覺,無數個夜晚的輾轉反側,於一朝傾泄出來,靈魂仿如飄上了天兒,她沒法不迷戀上楊彥所帶來的快樂。
楊彥也是暗道一聲僥幸,還虧得在荀華那裏折騰了一番啊,要不然得在裴妃麵前出大醜了,畢竟憋了好幾個月,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是迫不及待,況且征伐著自己愛戀的女子,會更加的投入!
天色漸漸亮了,裴妃的眼皮跳了跳,昨夜一番風雨,讓她渾身軟綿綿,使不上勁,可那滋味,又讓她回味無窮。
裴妃臉頰緋紅,緩緩睜開眼,正見楊彥如個孩子般,枕著自己的胳膊,伏在自己懷裏呼呼大睡呢,雖然胳膊被枕了大半夜,又酸又麻,可裴妃的嘴角浮現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於是俏皮的捏起一縷秀發,在楊彥鼻孔裏繞啊繞,楊彥迷糊迷糊的哼了哼,把腦袋埋的更緊了。
‘小男人,孤可是愛死你了!’
裴妃情難自村,在楊彥的額頭上親了一小口,才幸福的閉上眼睛,繼續睡去!
直到日上三杆,兩人才起了床,一夜的滋補,不僅沒讓裴妃顯得疲憊,反而愈發的明豔動人,皮膚水靈靈的,眼角眉梢那盎然的春意,既便是進來為其梳洗的宮婢都為之一怔。
裴妃也不忌諱楊彥就坐在榻上,任由宮婢為自己穿衣,梳洗打扮。
看著鏡中的自己,裴妃微紅著臉頰笑道:“孤可從來沒睡過這麼久呢,都是你這冤家折騰的,楊郎你還要出去麼?“
宮婢麵紅耳赤,佯裝不知。
”嗯~~“
楊彥點了點頭:”我得跑一趟胡家,和他談談采購絲麻的事情,不然光有織機,沒有原料,亦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哎~~‘
裴妃歎了口氣:“總叫楊郎你來操心,孤都不知道能為你做些什麼。”
楊彥笑道:“王妃這話可見外了,隻要王妃開心,快樂,就能帶給我好心情,我做事事半功倍,這難道不是王妃的功勞?”
裴妃啐道:“就你會說話,行了,孤先出去了!”
說完,便由兩名宮婢伴著,出了屋子。
楊彥可沒人為他穿衣梳洗,隻得自己來,在用了膳之後,便去胡府拜訪,胡烈是建康的絹布大戶,又與楊彥有些淵源,熱情的把楊彥迎入府中,道明了來意,楊彥著人演示荀灌紡紗機和飛梭織布機,頓時令胡烈驚若天人,也生出了強烈的危機感。
有此神器出麵,胡烈以自家的桑田和麻田產出入股,獲取了未來織造工坊兩成的股份,而工坊以織機技術入股,獲得了胡家絲麻收益一成的股份,並且在三年內,胡烈至少要供應七成的原料,同時自家擁有的新型織機與紡機不能超過一百架。
這個條件其實不大平等,但胡烈欣然允之,畢竟當時的商賈屬於庶族豪門,政治地位不高,而楊彥崛起之速令人膛目結舌,滅了周劄全家竟然什麼事都沒有,再加上故舊之誼,胡烈除搭楊彥這條船別無去路,否則一旦楊彥渡過了最初的艱難時期,絹布產量大增,他胡家就很可能會被擠兌的傾家蕩產。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楊彥與裴妃食髓知味,夜夜枕戈,同時為裴妃治療肩周炎,當然了每隔三兩日,楊彥會留宿在荀華屋裏,忽而裴妃,忽而荀華,晚上過著神仙般的日子,白天則幫荀灌操演兵馬。
足足花了十天的時間,框架才初步建立起來,又於府宅不遠處,靠著鍾山腳,圈了塊地用於駐軍,朝庭並無異議,楊彥也樂得大開方便之門!
把一切都處理好之後,次日清晨,天朦朦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