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刻的任皇後,雖險死還生,鉛華盡去,那嬌俏的麵龐因虛弱還透著一絲不健康的蒼白,卻是於濕潞潞的秀發半遮半掩間,媚眼如絲,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再加上庸懶的伏在自己胸前,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楊彥不由心中一震,這是女子動情的表現啊,一時竟忘了開口。
任皇後仿佛敞開了心扉,幽幽又道:“妾並非水性楊花的女子,也不是不知自愛,但今晚既被大王所救,心裏有話不吐不快。
大王您性情平和,不以呼喝待人,且思細膩,總是能恰如其份的關心身邊人,每當月華姊姊與柳將軍提起大王時,滿臉都洋溢著幸福,妾也時常想,為何不能早十年前遇見大王,可惜妾的婚姻不能自主,早早為了人婦。
哎~~天意弄人,老天爺既然把妾許給了李郎,為何又要讓妾遇上大王?妾若心中毫無念想豈不是好,真是恨不相逢未嫁時啊,嗚嗚嗚~~”
任皇後的眼淚水再次奪眶而出,猛一轉身,雙手勾上了楊彥脖子,哭的悲天慘地!
其實楊彥對女色也不是全無抵拒之力,甚至處在他的地位,還要小心翼翼的避免被一些居心叵測的女子纏上,如果沒有碰上任皇後投湖自盡,她突兀的來表白,那多半會婉言謝絕,而此時此景,任皇後都被李雄逼死過一回了,楊彥又怎能硬得上心腸呢?
這不僅是沒法硬起心碭,還心裏滿滿的全是憐惜。
這一刻,作為一個男人,尤其是強大的男人,與生俱來的對弱女子的保護欲望被激發出來,楊彥輕拍了拍任皇後的背脊,輕聲道:“想我楊彥之何德何能,竟得任娘子青睞,雖說時光磋砣,但現在還不算晚,待回了洛陽,你找個機會與李雄離婚,我會盡量補償他。”
”大王,嗚嗚嗚~~“
任皇後嚎啕痛哭,隻不過,這次的哭聲中,洋溢著滿滿的幸福。
月光清幽,蟬蟲鳴叫,也不知過了多久,任皇後的哭泣漸漸止歇,如初戀的小女生撒嬌,在楊彥肩頭蹭了蹭淚水,這才滿是歡喜的說道:“常言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妾是真正體會到了,到現在妾還不敢相信呢,生怕一個轉身醒來,發現自已依然是獨自一人躺在帳幕裏,大王,您告訴妾,妾是不是在做夢?如果這是夢,請大王您不要殘忍的點破,多抱著妾一會兒,讓妾把這個夢一直做下去,可好?”
楊彥迎上任皇後那脈脈含情中又帶點不安的目光,微微笑道:“任娘子,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這不是夢。”
“啊!”
任皇後歡呼一聲,情不自禁的把身體靠貼上去,媚眼中,滿是春意!
……
任皇後是一個正常的女人,雖然在床榻上略顯保守,卻不意味著沒有那方麵的需要,而六年的空閨生涯,使她仿如一堆高度危險的幹柴,不單是身心的渴求已達到了可以忍受的極限,更由於楊彥是她心儀的男子,自己又死過一次了,既然是新生,那就活出個不一樣的自我吧!
任皇後完全放飛了自己,媚到了骨子裏,也騷的毫無保留,如果李雄從旁偷窺,定會驚訝於十年夫妻,竟然還沒發現任皇後有完全相反的一麵,這也恰恰有力的證明了沒有哪塊田天生有問題,而是男人會不會耕作。
很明顯,楊彥雖不是情場老手,但作為現代人,很會照顧另一半的情緒,任皇後又何曾感受過這般的貼心照料?簡直是魂兒都要飛上了天,有一種死了都要愛的感覺,也毫無保留的,用盡全身力氣向楊彥呈上全副的身心。
楊彥先前就被靳月華吸了個飽,如今又碰上瘋狂的任皇後,幾乎要被榨幹了,痛並快樂著。
靜宓的昆明池邊,奏響了美妙的樂章,司馬紹卻是輾轉難眠。
對市易行的攻打已經有了數日,最先是陶侃被轟了兩炮,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得不出兵,但市易行背倚覆舟山,有充足的糧草,還緊挨著後湖,無水源困乏之憂,況且在建造的時候,運用了大量的石料和水泥,以防禦工事的標準修建,端的易守難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