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上安安穩穩的過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薑軍三人都是早早起來,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快速收拾了一下,然後也就繼續趕路了。那拉多在前麵帶路依舊開路,三人都是無比的謹慎小心,心裏都是防備著,一出現什麼異常,他們會立即做出第一反應。昨夜所發生的的驚魂一幕,曆曆在心,這不得不讓三人小心翼翼。薑軍一直認為,這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心,並非什麼可怕山野猛獸。因為,即使你再慧眼如炬,也無法完完全全的把一個人看得透徹,孰好孰壞,是奸是惡還是好,一眼未必看得穿。就像昨夜突然出現的那些人,哪邊好哪邊壞還真是說不準,隻能自保其身不受威脅就已經是幸事一樁,何況還是在這陌生遼闊的森林裏,這些都是不得不防備的事情。那拉多帶著薑軍和宗小龍快速來到了一個獨木橋,這座獨木橋一看就是有人臨時用一些粗樹幹橫在溪流上的石頭上麵建造而成,很是簡易,能供人們小心翼翼的緩緩走過。現在已經距離昨夜始發點有些距離了,薑軍三人也就稍微放鬆了一些警惕,來到了水邊紛紛洗臉舒緩一下。“你說昨天那些人是做什麼的?”宗小龍自從昨天過後,這話明顯比平日多了很多,薑軍在心裏給他繼續數著,這是他今天說的第十句話,不錯已經有了很大幾步,看他問自己,薑軍撲了一臉水,說道:“這我上哪裏知道去,反正那個時間段有人出現,事情不太尋常,應該不是什麼好人。”薑軍直觀的感覺這麼認為,而宗小龍也是撲了一些水,擦了擦臉,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大半夜突然出現肯定有鬼。”那拉多快速洗了把臉,然後衝著宗小龍嘰裏呱啦說了一堆,然後,宗小龍有些興奮的說道:“那拉多說,咱們再走兩個時辰的路,就能抵達目的地了。”“這太好了,早點到,早找到那個讚布多,也不知道這老師傅跑這深山老林做什麼?”薑軍也是興奮不已,跋山涉水的滋味並不好受,總算可以找到這次的目標人物了,最重要的是早點找到,早點能給宗欣欣治療。那拉多坐到一旁,靠著大樹歇息著,而就這所有人沒有任何警惕的時候,突然,薑軍隻感覺那拉多旁邊的樹叢晃動了一下,然後等他完全望向那邊的時候,就暗叫不妙起來。“不好有人!”薑軍和宗小龍全部驚覺起來,隻見,一個身材魁梧,穿著一身花色衣服的硬朗男人,手中拿著匕首架在那拉多的脖子上麵,就這樣非常戒備的看著薑軍和宗小龍。那拉多被這突然變故,嚇得急忙脖子往後縮了縮,跟著這個男人慢慢站起來一動也不敢動了,顯然是嚇壞了。“你要幹什麼,快把我朋友放開!”薑軍擔心著匕首不長眼睛,萬一把那拉多割喉那就是太淒慘了,急忙就是製止道。這個硬朗男人臉上貌似有些冷汗,衣服也是被森林裏的樹枝刮得破破爛爛,讓薑軍感覺到驚奇的是,這個男人的大腿部位居然用布條粗糙的包紮著一處傷口,居然受過傷。這個男人架著有些瑟瑟發抖的那拉多,發現薑軍居然是國外人,臉上警惕神色更加濃重起來,就這樣凝重無比的與薑軍兩人對峙著,也沒有多說什麼,一時間倒是有些僵持不下。薑軍和宗小龍不敢再輕舉妄動,他們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不知名男人想要做什麼。宗小龍一看這個男人是泰國人,就用泰語試著與其溝通起來,讓他有話好商量,不要傷害那拉多。那拉多已經嚇得魂不守舍,他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情,此刻閉著雙眼好似在為自己祈禱著,嘴裏念念有詞。“你們是中國人?”突然,這個硬朗男人居然用中文問了起來,而且還很流利地道,這讓薑軍和宗小龍很是意外,宗小龍也是急忙不再用泰語去說,用中文說道:“有什麼話,咱們可以好好商量,請你不要傷害我的朋友。”“是的,我們不是什麼壞人,就是來這片森林裏找人的,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請你把刀放下來,我看你傷的也挺嚴重,我這裏有一些愈合傷口的藥,我可以拿給你用。”薑軍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說道。“你們是好人?我怎麼會知道,把藥給我,然後你們退後。”架在那拉多的匕首又是往裏麵靠了靠,這個貌似有些虛弱的硬朗男人目光如炬的說道。“好,我給你拿。”說著,薑軍就要去一旁的包裏拿藥。而這時這個硬朗男人貌似有些變卦,急忙喝止住:“等會,我自己拿,告訴我在哪個包裏。”硬朗男很警惕萬分,不太相信自己兩人,薑軍隻好用手指了指旁邊自己的包說道:“那個包裏有。”硬朗男有些狐疑的又看了看薑軍和宗小龍兩人,然後,就架著嚇得臉色鐵青的那拉多朝著那個背包緩緩靠近。可是,沒有等這個硬朗男走到那個背包,他就仿佛瞬間喝醉了一般,整個人就天旋地轉的癱軟倒在了地麵上。而那拉多一看危機解除,有些欣喜,趕緊就是從這個硬朗男人的挾持之中逃脫出來,然後就去找他那把彎刀了。薑軍和宗小龍見狀,兩人急忙就是幾個健步如飛,然後找來一些繩子就把這個男人五花大綁了起來。那拉多找到了他那把貼身彎刀,返回到這裏,就要舉刀想給這個硬朗男人來一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立即就被宗小龍給攔下來了,然後兩人用泰語貌似爭執了起來。薑軍很是震驚,沒想到這那拉多還挺殺伐決斷,一點也不心慈手軟,是個狠角色。“那拉多說,這個人來路不明,背景也不得而知,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他打算斬草除根永絕後患,不得不說,這那拉多比咱們都狠多了,你看咱們怎麼處理這男人?”宗小龍與那拉多一時間爭執的有些麵紅耳赤,實在沒轍就來問薑軍,想要看看他的意見如何,然後再做決定。薑軍看了看坐在一旁氣的臉紅脖子粗的那拉多,又看了看被綁的嚴嚴實實的硬朗男人,稍微低頭思考了一下,便說道:“先讓那拉多不要太過激動,我知道剛才他差點被這個男人殺死,不過既然這個男人身份不明,咱們也不知道他的背景深淺,萬一殺得是一些恐怖組織的人,搞不好會招來不必要的殺身之禍,先這麼綁著他,一會兒咱們詢問一下,一探虛實再做決定。”“好,我給你的想法差不多,隻不過那拉多好像並不太好願意這麼做。”宗小龍有些無奈的看了看坐在一旁自己生悶氣的那拉多,跟薑軍輕聲說道。“你就把我剛才說的告訴給他,他可是本地居民,萬人惹上不好的人,到時候咱們沒準就拍拍屁股回國了,可是他能嗎,這是為他著想,讓他明白就好。”薑軍看著宗小龍,把其中利害關係說了一下。“好,我就跟他這麼說,沒想到遇上了比我還要衝動的人。”說完,宗小龍便去一旁說服那拉多了。“自己也知道自己衝動,也不改改。”薑軍微微一笑,沒想到宗小龍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也有易衝動的毛病,之前還以為他身在其中不自知呢。不過這次,宗小龍沒有衝動,表現的很好,不禁讓人刮目相看了幾分。薑軍也沒閑著,蹲下身,就在這個硬朗男人的身上摸索起來,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可供自己分析的線索。找了半天,隻從這個硬朗男人的褲袋裏麵翻出了一個小巧別致的優盤,其他就是那把剛才威脅過那拉多生命的匕首,以及那道令人觸目驚心的傷口了。“這優盤裏麵有什麼?”拿著這個優盤,薑軍左右看了一下,心中疑惑浮雲。宗小龍貌似把那拉多說服了,也不再互相爭執了,然後來到了薑軍身旁,說道:“那咱們現在就這樣綁著他,等他醒來嗎?”“等等看,我要親自詢問他一下。”說完,薑軍就把這個優盤放到了自己的褲袋裏,看到這個硬漢男人一副口幹舌燥的模樣,便去到一旁打了一些幹淨水,然後給喂了一些水。硬朗男人隻是身體虛弱昏迷了過去,現在嘴裏有了一些清涼,便漸漸的蘇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這個硬朗男人就是感覺到不妙,眼中滿是驚恐,拚命在地上掙紮著,嘴裏不斷的喊著“放開我”。“放開你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們,你是做什麼的,否則在這荒郊野外的,就算一個人消失不見,我想也不會有人知道的。”薑軍特意一副心狠手辣的模樣,威脅道。“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喜歡在樹林中探險,不是壞人,你們趕快把我放了,然後你走你們的,我走我的。”一看自己怎麼也掙脫不了繩子的束縛,這個硬朗男人就開始柔軟下來,語氣也是相對溫和了許多。“嗬嗬,你說你是普通人,那你身上的那道傷口你該怎麼解釋,我剛才仔細看了一下,你那道傷口可不一般,明明就是一道槍傷,而且剛剛受傷不久,你還跟我在這裏大言不慚的說謊,你當我們都是好耍的?還是當我眼瞎?”那道傷口,薑軍剛才特意看了一眼,當時他是很震驚的,一個中了槍傷的男人,就算你說破天,也不會有人相信你是普通人的。被薑軍一時間看穿,這個硬朗男人心裏那個叫苦不迭,眼珠子快速轉動著,在心裏快速想著對策開始盤算著其他理由。而就在這時,突然,從一側森林不遠處傳來了一些人的走步聲,那拉多立即拿起彎刀,一輛驚恐的說道:“不好,有人往這邊趕來!”一時間,薑軍三人又是警惕萬分,擔憂起來,而地上的那個硬朗男人也是萬分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