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不知名的泰國男人狼吞虎咽的模樣,薑軍感覺,在他身上一定有一些飽經風霜的往事。空飯碗被扔了回來,這個泰國男人又是雙手合十,對薑軍的慷慨施舍表示感謝。而吃飽飯的他,精神看上也好了許多,貌似多了很多的氣力。把空的飯碗收了起來,薑軍就繼續在心裏盤算著怎麼逃脫出去了。思來想去,他腦中突然想到,自己的隱身術能夠隔牆竊聽,但是隻能自己單方麵的偷聽,隔壁的人是聽不到自己說話的,那麼這樣的話也是徒勞無功,也不能跟隔壁的宗小龍和那拉多進行溝通。“看來還得我自己親自動手。”不再打算跟宗小龍和那拉多聯手逃脫的方法,薑軍開始在自己心裏謀劃起來。薑軍朝著走廊兩側觀察了一番,發現沒有護衛以後,便退回到了牢房裏麵,找到了一個外麵看不到裏麵的角落裏,然後,快速的輕輕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三下,進入到了隱身狀態。隱身的薑軍又重新返回到了牢門前,模擬著自己心中的策略,一個策略不行,薑軍就試著嚐試另外一個策略,測試了很多辦法,都被薑軍一一推翻了。為了防止別人發現異常,薑軍恢複到了正常狀態。其實在這些策略裏麵,他最擔心的就是隔壁宗小龍和那拉多的安危,自己倒是沒有什麼,可以利用隱身術神鬼不知的從這些人的眼皮下逃出生天,可是自己不能扔下他們兩人隻管自己逃命,這不是他的做事風格。自己的逃跑計劃一旦有哪個環節出現紕漏的話,那麼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宗小龍或者那拉多,他們兩人隻是普通的人,沒有隱身術,而走廊裏麵的兩個護衛來回巡邏分工明確,就算把其中一個引過來殺掉獲得牢門鑰匙,那麼另一個也會驚動外麵的護衛,到時候想要從這固如金湯的牢房逃出去,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就算逃出這個牢房,外麵還有那麼多帶槍的護衛,如此戒備森嚴的布控下,薑軍想要帶著兩個不會隱身的普通人從這麼多人的眼皮下逃出去,簡直就是難如登天一般。要是逃跑失敗被這些人抓回來以後,那麼結果可想而知,一定會被這些殺人不眨眼的人處以極刑,生命很難保證。薑軍仔細認真的考慮了一番,感覺一時間要想一個萬全之策還真是不容易。就在薑軍這麼冥思苦想的時候,突然,走廊裏麵傳來了一些人的腳步身,這不由得讓他心裏一緊,心想:“難道現在就要處置我們了?”如此緊急情況,已經容不得他再多做考慮,低頭看了看地上的那個那個空碗,他立即拿起來,往旁邊的牆上輕輕一敲。空的瓷碗瞬間成為了兩瓣碎片,把一個碎片藏在了自己後屁股兜裏,而另外一瓣則是快速放到了不起眼的黑暗角落裏。做完這些,薑軍來到了牢門一側等待著這些人的到來。兩名護衛背著槍來到了這裏,其中就是那個踢過自己一腳的大個子。而薑軍始終沒有忘記這一腳,心裏發誓找機會一定會加倍還回來。擔心薑軍下黑手搞小動作,警惕性非常高的大個子站在牢門外,一臉凶惡的端著槍,然後,讓另外一個護衛開門走了進去。護衛一進來就把薑軍的手背過去綁得死死的,不給他任何掙脫束縛的機會。而薑軍則是內心非常冷靜的想道:“一會兒,我要見機行事了。”把薑軍帶出了牢房,護衛把牢門又重新關上了,然後就朝著外麵走去。當薑軍經過宗小龍和那拉多的牢門前時,兩人都是紛紛扒著鐵欄,一臉擔憂的神情,都知道這要出去必是凶多吉少,剛才迪安被帶出去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那麼這也就說明了,隻要被帶出這個牢房,就跟半隻腳踏入了鬼門關差不多了。“你們放開我的朋友,你們要對他做什麼,我們真的跟那個迪安沒有任何關係,請不要傷害他。”如此迫在眉睫的驚險時刻,總夏龍有些狂躁不安起來,不斷的用泰語解釋道。而那拉多也是用泰語不斷乞求著外麵的護衛,求他們放過他們一馬,表示他們並不是迪安的同夥,他們隻是湊巧路過那片森林而已。“他媽的,大呼小叫什麼,都給我老實點,否則讓你們永遠閉上嘴巴。”泰國大個有些不耐煩了,用槍比劃了一下,威脅道。“你們不必擔心,我不會有事情的,別惹怒了他們。”薑軍急忙勸阻了宗小龍和那拉多有些激動的行為,而宗小龍則是很聽勸的不再說話了,同時他也勸阻了那拉多,兩人都是趕緊閉上了嘴,生怕真的惹惱了這些亡命徒,招來不必要的殺身之禍。薑軍衝著宗小龍和那拉多非常鎮定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被後麵那個大個用槍托推了一下,就朝著外麵走去了。大個跟在薑軍後麵用槍指著,前麵則是另外一個護衛來帶路。牢房外麵有很多護衛把守著,在不遠處還有好幾個用木頭搭建的哨塔,上麵有很多端著槍來回警戒的護衛,整個村落戒備異常的森嚴,要想闖進來或者逃出去,都得付出慘痛的代價。“簡直就是無懈可擊的防禦工事。”偷偷看著那些護衛以及那些布列密集的哨塔,薑軍心裏驚歎不已。看到薑軍被護衛帶了出來,一些村民則是紛紛圍了上來。而這些村民們的眼中,薑軍貌似沒有看到多少憐憫或者同情,更多的是好奇看熱鬧,似笑非笑的表情,還有些則是幸災樂禍或者是冷漠不語。如此冷漠與麻木不仁的村民,瞬間讓薑軍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心寒徹骨,這些村民看來已經完全適應了這種生活,也完全被剛普這個惡魔洗了腦,扭曲了一些人的正常情感,變成了一幅幅冷血無情的行屍。“看來迪安說的沒錯,這些人已經完全喪失了正常的情感,剛普真是十惡不赦和罪惡滔天的人。”薑軍心裏有些歎息,也為這些村民感覺有些悲哀。在薑軍的意識中,不管是中國還是國外的農村人,都是比較淳樸善良的,但是現在看到這麼一幕,薑軍很是慚愧,自己之前就是一個井底之蛙,認識膚淺,現在眼前的村民完全顛覆了自己的人生觀,也知道了在這遙遠的國度還有這麼一群與眾不同的農村人。薑軍在這些人不同的目光下走過去,然後就被帶到了那個最大最豪華的吊腳樓的大廳裏麵。又一次見到了這個十惡不赦的剛普,薑軍心裏對他的印象更加的深惡痛絕了。站在大廳中央,薑軍的目光急忙四處尋找著,想要找到那個迪安,他很擔心這個臥底七年的泰國警察現在如何了。之前那個黃毛查庫也在,隻見他跟一臉凶悍模樣的剛普,兩人有泰語嘰裏呱啦說了一堆,貌似在商量著什麼事情。商量完,黃毛查庫就皮笑肉不笑的看了薑軍一眼,便匆匆走了出來。薑軍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也隻能打算隨機應變。“大不了就直接隱身,然後先快速把這個剛普脅持下來,來個擒賊先擒王。”心中一橫,薑軍狠狠想道,然而後麵被綁的手臂也是悄悄地順進來後屁股兜裏,隨時準備拿出那個事先準備好的瓷片,跟這個剛普來個你死我活。就在薑軍下狠心想要奮起反抗的時候,黃毛查庫帶著另外一個泰國男人走了進來。貌似對上麵的剛普很是畏懼,這個泰國男人一進來就是行了一個禮,然後就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上麵的剛普,一副唯唯諾諾,怯生生的模樣。黃毛查庫還真是剛普的一個黃毛哈巴狗,一副諂媚笑容來到了剛普身邊,然後兩人又是嘰裏呱啦的說了幾句。“瑪德,把老子火急火燎的叫來,也不說做什麼,就這麼晾著我,要殺要剮來個痛快話,這一會兒一進一出的,想做什麼?”薑軍看到剛普和其他幾人聊得不亦說乎的,原本還比較緊張的心情,頓時變得有些不耐煩起來了。終於那個黃毛查庫跟那個剛普不再聊得熱火朝天,然後剛普就有些莫名笑意的看著薑軍,把薑軍看的心裏毛毛的,心想:“這剛普不會是同行戀吧,媽的,看我幹什麼,挺瘮人的!”剛普眼帶笑意的看了一會兒,便開口跟進來的那個泰國男人說了起來,貌似在吩咐什麼事情。“尼瑪,老子著急殺你呢,你倒好,給我玩起了迷之微笑。”薑軍心裏都是有些哭笑不得了,猜不透這個剛普到底要對自己做什麼了,不過好像不是要為難自己的模樣。“你好,我叫馬塔,是這裏的翻譯官,剛普讓我問你,現在你是否還是單身一人?”剛普跟和旁邊那個泰國男人聊完,這個泰國男人就用極其生疏的中文,莫名其妙的問了薑軍這麼一個問題。薑軍一聽臉色大變,心想:“他媽的壞了,不會這個剛普真的是同行戀吧,這是要自己跟他搞基的前奏啊。”瞬間,薑軍就想到了,一個極其不和諧和令人作嘔的畫麵,心裏不禁有些瑟瑟發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