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薑軍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昏迷後的薑軍被這幾個神秘人帶著離開了這家旅館,而那個服務生則是把收到的好處費揣進了自己的口袋之中。不知道過了多久,薑軍從昏迷之中緩緩醒了過來,而睜開第一眼所看的則是在一個廢棄工廠之中,自己被死死綁在一個木椅之上,嘴裏還塞著布團,讓他發不出聲音來。毋庸置疑,自己已經被別有用心的人給綁架了,現在身處危險之中。薑軍快速朝著一旁望去,看到不遠處有幾個男人圍在一起打著撲克,嘴裏都是叼著煙罵罵咧咧很不文明。收回目光,薑軍又是朝著另外另外一邊望去,沒有想到正好與一個凶悍男人的目光相接觸。這個男人看到薑軍醒了過來,也就走過來,陰冷一笑問道:“醒了?”“他們是誰,抓我做什麼?”薑軍心裏立即就是疑惑萬千,嘴裏則是嗚嗚發不出聲音來,隻能試著用力想要掙脫繩子的束縛。看到薑軍在掙紮的模樣,這個男人也就有些凶狠的說道:“別他娘的亂動,小心老子一槍崩了你!”說著這個男人,就掏出了手槍對著薑軍,一副恐嚇模樣,而薑軍也隻能乖乖不動,以免真惹怒了這個男人,被槍殺至此。“你過來看著他點,我去找堂主。”看到薑軍不再掙紮很是老實,這個男人有些滿意模樣,然後就招呼了另外一個黑瘦的男人過來,替代他看守被綁的薑軍。聽到這邊的說話聲,那些打牌的男人也都停下手來,紛紛朝著薑軍這邊往來,而這時,那個凶悍男人朝著他們走過去,跟他們吩咐了一下,也就走了出去。聽到那個凶悍男人說到了堂主,他立即就想到了嘿社會,心中猜測道:“難道是嘿社會把我綁了,那麼會是哪個嘿社會組織呢?”這麼想著,那麼無論如何,自己此時此刻身處險境,不管是哪個嘿社會,反正不會怎麼善待自己,一定有什麼原因惹到了他們,要不然自己也不會被綁在這裏了。此時,薑軍抬頭看了看旁邊看守自己黑瘦的男人,又偷偷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他知道,自己被綁應該是危險萬分,自己不能夠這麼坐以待斃,應該想盡一切方法逃脫這裏。心裏求生欲望很是迫切,那麼薑軍偷偷試著掙脫了一下手中的繩子,可是他悲劇的發現,繩子綁得死死的,根本不可能輕易的掙脫,除非有人用刀幫他隔斷才能夠逃脫。薑軍隻好試著掙脫了一下腳下的繩子,結果可想而知,跟手中的繩子一樣,根本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趁之機。而一旁的黑瘦男人立即發現薑軍又有些不老實,也就恐嚇道:“他媽的,告訴你不要亂動,你還亂動,看到我手中的槍沒,要是在亂動,我們堂主可是發話了,先打斷你一條狗腿再說。”說著,這個黑瘦男人把手中黑漆漆的槍口在薑軍眼前晃動了一下,以此作為威脅。對於這個黑瘦男人的威脅,薑軍不敢輕舉妄動,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心裏則是想道:“要是用隱身術呢?”一時間,薑軍自然就想到了用隱身術逃脫,可是她認真思考了一下,感覺有些難以實現逃脫,因為隱身術隻是能夠隱身一個人和接觸的物品而已,並不能夠解除自己現在的捆綁,就算現在隱身了,那麼自己依然還是被死死綁著一動不能動,並不能夠解決根本的問題,更有可能會傷害到自己,比如自己立即進入隱身,被旁邊這個黑瘦男人給了一槍,雖然他看不見自己了,但是對著一動不能動的自己開槍,自己依舊能夠直接去見閻王爺。看著眼前黑漆漆的槍口,薑軍不敢激怒這個黑瘦男人,隻能在心裏另尋其他逃脫方法。過了五分鍾,之前那個凶悍男人帶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薑軍抬頭立即望了過去,而當目光落到那個男人身上時,不禁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心裏很是驚訝,心想:“居然是他!”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凶悍男人口中所謂的堂主,他來到薑軍身旁,一胖黑瘦男人立即一臉諂媚的搬來座椅,那麼這個堂主也就緩緩坐下來,然後帶著一臉平靜的表情開始打量起薑軍來。“瑪德,沒想到是季天佐。”這時,薑軍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人,也就在心裏罵道。現在薑軍已經確定下來,綁自己來的這夥人就是血麒麟的人。而眼前這個審視自己的男人就是自己跟蹤多日的血麒麟堂主季天佐。如此近距離麵對麵的接觸,讓薑軍心裏有些苦悶不已,雖然自己認出了季天佐,但是他又不能夠表現的很是驚訝,讓季天佐看出一些端倪來。季天佐足足看了一分鍾,才讓一旁的手下把薑軍口中的布團拿了出來。能夠說話以後,薑軍也就裝作很是無辜和不知情的模樣問道:“你們是誰,為何要抓我來這裏?”“別害怕,抓你來也隻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而已,而之前我派人去偵探社找過你,我想你應該記得。”季天佐這是第一次見薑軍,發現這個年輕人貌似很害怕,也就帶著有些安慰的語氣說著。薑軍自然記得,但是不能夠太直接表露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也就回想了一下,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大聲說道:“我記起來了,你們是血麒麟,那你是他們老大?”“看來還記得我們,是的,我是他們老大。隻是不過,之前我那幾個手下去問你,沒有收獲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所以,不得不把你請來這裏,也好讓我親自問問你。”聽到季天佐這般厚顏無恥的話語,薑軍心裏罵道:“他媽的,好意思說,還請來,有這樣把人綁著請來的嗎?”雖然心裏有些惱火,不過臉上則是保持著冷靜,薑軍繼續裝作很無辜很畏懼的模樣,語氣膽怯的說道:“你說的是李銘的事情?”除了李銘的事情,薑軍再也想不出任何季天佐抓自己的理由。“就是李銘的事情,那我再問你,李銘究竟躲到了什麼地方?”季天佐很是嚴肅的問道,讓薑軍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威脅感,也隻能繼續裝模作樣,無辜哀求道:“大哥,求您放過我吧,我真的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給你們了,您要是再問我,我真是說不出什麼來了,求求大哥給條生路。”薑軍一邊聲情並茂的裝得很是怯懦的模樣,一邊聲聲哀求著,就好似一個真正貪生怕死的人。“薑軍啊,你還真是好演技,不愧之前當過演員,就你這演技就算多拿幾個獎項也不成問題。”聽到季天佐說到自己當演員的事情,薑軍這心裏立即就是咯噔一下,有些驚恐的想道:“瑪德,這個季天佐居然把我的個人信息調查的這麼清楚,連當過演員都知道了。”季天佐緩緩掏出了一顆煙,旁邊一個手下為其點燃,他抽了幾口繼續說道:“薑軍,我想你也明白,之所以把你抓回來,那就是說明,你對我們有所隱瞞,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大費周章的把你抓到這裏把你綁住,我想你最好還是識相一些,乖乖把李銘的下落告訴給我們,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隻要告訴給我們,我就把你放走,不傷你一根汗毛。”對於季天佐的話,薑軍自然不能輕信,心想:“要是嘿社會老大的話是真的,那麼母豬都會上樹了。”薑軍看了看周圍這幫人凶神惡煞和虎視眈眈的模樣,就算自己說出了李銘的下落,估計也不能活著離開這裏,更何況,薑軍是不可能出賣自己好朋友的,也隻能繼續裝無辜很是膽怯的模樣說道:“各位大哥,我真不是裝出來的,李銘是死是活跟我真的已經沒有關係了,我之前跟你們手下所說的話都是千真萬確的,我真不知道李銘到底去了哪裏。”看到薑軍還是一副無辜受難毫不知情的模樣,季天佐不由的就是冷冷一笑,目光閃過一絲陰狠,然後問道:“薑軍,你知道我為什麼把你抓來嗎?”被季天佐這麼一問,薑軍倒是有些微微怔神了,他明白季天佐這句問話很不簡單,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並不隻是因為單純的懷疑,也就皺眉說道:“不就是懷疑我知情不報嗎?可是,我真的沒有騙你們半分半毫。”看到薑軍這麼真實無辜的模樣,季天佐不由猖狂的冷冷一笑,說道:“看來你還真是不知道,那好,我就告訴你,俗話說得好,沒有不透風的牆,既然有人做了某些事情,必然就會留下一些痕跡。不知道,你還記得你幫李銘當初找房子的事情嗎?”薑軍徹底有些迷糊了,不過對於季天佐這般消息靈通還是有些驚歎,沒想到自己當時為了躲避血麒麟的追殺,到處為李銘找房子的事情,季天佐也是查的一清二楚,不過這些事情又是誰告訴給他的呢?“難道是李銘第一次被血麒麟發現的時候?”薑軍心理泛起了嘀咕,那麼既然季天佐說起了這些事情,那麼自然就是有起根據所在,自己要是矢口否認不承認,說不記得的話,那麼必然會引起季天佐更大的懷疑,那麼也隻能點了點頭道:“之前,我確實給李銘找過房子,不過我並不知道李銘為何要找房子,更不知道他得罪了你們,當時隻是顧忌到好朋友的麵子,才不得不出手幫忙而已,其他的並沒有什麼了。”薑軍這句話一半真一半假,並沒有把實際情況完全講出來,為了就是撇清自己跟李銘很好的關係,不讓自己和其他人陷入血麒麟的糾纏之中。“嗬嗬,看來你不光演技超越,就連撒謊的技術也是一流,可是據我所知,李銘當時為了躲避我們的追殺並沒有主動找你幫忙,是你主動幫他去找房子,而且處處幫助他逃避我們的追殺,就連李銘逃過一次我們的追殺以後,第二次找房子,也是你幫助李銘張羅著租了房子,這麼看來,你跟李銘的關係還真是非同小可,並不想你說的那麼薄情寡義啊,還有,之前我派人去偵探社詢問你,你知道你犯了什麼錯誤嗎?也就是這個錯誤,才讓我更加懷疑你是知道李銘下落的。”季天佐說了這麼多,薑軍徹底疑惑不解,他不知道季天佐為何知道的如此詳細,難道有人通風報信了不成?“什麼錯誤?”薑軍隻能問道,而季天佐則是往前微微探頭,回答道:“太過合情合理了,你所有的回答就好似試卷上麵的標準答案,是那麼的無懈可擊,就好似專門應對我麼的問題一般,而我向來對於太過完美的東西存有疑慮,因為世界上並沒有完美的東西,再加上你跟李銘的關係非同一般,所以,我說你是知道李銘下落的,你就別對我有隱瞞了。”聽到這裏,薑軍沒想到季天佐的懷疑原因是如此的奇異,但是有如此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