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婆已經決定留下來尋找刺蝟,而刺蝟這幾天也是從隱身狀態慢慢恢複到了正常狀態,變得不再隱身了。薑軍也搞不清楚刺蝟的隱身為何會自己消失不見,他隻是知道,一天晚上自己靠近刺蝟的時候,自己的黑色吊墜突然就是毫無征兆的微微閃爍了幾下,然後刺蝟就突然現了身,這些完全不是自己主動操控去做的事情,貌似是黑色吊墜的自主意識在搞鬼。薑軍很是疑惑不解,但是也找不到更好的原因去解釋,也隻好不再絞盡腦汁的去想這件事情,而是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接下來的事情,那就是繼續尋找惡修羅大本營。而現在除了黑巫婆和刺蝟,其他惡修羅的殺手統統被那個魔王召集了回去,不管這些殺手手上有沒有任務,全部按照魔王的命令往惡修羅的大趕。那麼考慮到自己的目的,薑軍不得不想要繼續跟蹤離開的那些殺手們,直至找到惡修羅的大本營。可是現在讓他有些難以抉擇的是,這中間還有一個人需要自己照顧和喂食,那就是刺蝟這個女殺手,自己要是不管不顧直接跟著那些殺手走了,那麼這個刺蝟就沒有人管了,總不能把這個小女孩扔在爛尾樓裏任其自生自滅,這些薑軍做不出來。況且,刺蝟雖然是個殺手,但是念在她年歲尚小的緣故,薑軍還沒有心狠到餓死這個小女孩的地步。這就有點犯難了,不過,薑軍想了想就明白了,刺蝟這次刺殺的目標就是蔡夢影,而蔡夢影現在已經學會了隱身變得很安全,又經曆了這麼多離奇的事情,那麼就算把這個刺蝟放走,也不再會傷害到蔡夢影了,沒準這個刺蝟也早就忘記了這次的任務,就算她還記得,也不會繼續去執行了。所以,再三思量了以後,薑軍決定把這個刺蝟放虎歸山,而自己也準備跟蹤這個刺蝟看一下,讓她帶著自己回到惡修羅大本營。想好以後,薑軍這天中午就親手把這個刺蝟身上的繩子解開了。感受到自己正被一點點的解放開來,刺蝟有些疑惑不解皺著眉頭,她不清楚為何這個鬼魂會這麼做,這其中的原因她也想不太清楚,也隻好問道:“你這是要放我走?”其實,薑軍也想到了,自己這麼放走刺蝟,也不怕這個本就是殺手的小女孩到處張揚自己看到了鬼,就算說了,也未必有人相信。所以此時此刻他故意說道:“你說的沒錯,我決定了,既然留著你也沒有什麼用處,就放你走吧。”聽到這些,刺蝟就顯得更加迷惑不已了,她想不明白,為何這個鬼魂綁了自己,然後又無緣無故放了自己,按她的想法就是,綁了自己一定有什麼用處,可是現在看來,自己貌似隻是被綁了幾天以後,然後就這麼被放開了,這完全不符合自己所認知的邏輯,有點讓人說不太通。刺蝟心中有些將信將疑,做了這麼久的殺手,她不會輕易眼前這個事情的,哪怕是一個鬼魂的所作所為,他也不會相信這其中沒有詭詐奸計,一定還有其他的陰謀才對。所以,她又是帶著一種威脅的口吻說道:“你這麼放了我,難打就不怕我再去尋找蔡夢影,然後殺掉她?”刺蝟早已經知道了,這個鬼魂跟蔡夢影一定有關係,而且還非同一般,要不然當時自己去殺蔡夢影的時候,也不會被這個看不到的鬼魂打暈,然後綁在這個爛尾樓這麼多天了。薑軍對於刺蝟這麼說,一點也不感到意外,隻是淡淡的說道:“殺人對於你來說是職業,但是對於一些人則是災難,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帶給別人太多災難,至於聽不聽,那是你的事情,而且你年紀還小。”刺蝟被徹底鬆了綁,一時間重獲自由的感覺,讓她心情很是興奮,不過她沒有想到,這個鬼魂放開自己時還是不忘勸導自己,她隻好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後不屑的說道:“你不用教導我,你也教導不了我。”“我說了,聽不聽隨你便。”薑軍也是心中悲哀歎息一聲說道,而與此同時,他也是時刻防備著這個刺蝟會出手攻擊自己。而這個刺蝟並沒有還擊的意思,而是嘴角冷冷一笑,然後快速朝著爛尾樓外麵跑去。刺蝟明白,自己就算再怨恨這個鬼魂,可是,僅憑自己現在的能力還是無法對抗的,還不如盡早離開這個令自己恐怖的地方,要早點回去找到黑巫婆。薑軍站在爛尾樓的門口,等這個刺蝟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他也是快速跟了上去。這個刺蝟一出爛尾樓就掏出手機給黑巫婆打了一個電話。當黑巫婆在電話那頭聽到刺蝟的聲音時,跟在一旁偷偷跟蹤的薑軍,則是聽到了這個女人那種失而複得的激動語氣。電話中,黑巫婆已經激動的語無倫次,而這個刺蝟也是一臉委屈淚光不斷閃爍,整個通話過程幾乎是哽咽著說完的。這讓薑軍聽了也是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情深意濃的姐妹感情。黑巫婆讓刺蝟在一個街道旁等著她,她要親自來接刺蝟。“好的,我等你來。”說完,刺蝟收起手機,然後就仿佛一個受盡屈辱的小妹妹,就這樣站在街旁委屈的不斷哽咽著,讓很多路過的男女老少都是紛紛投來了同情的目光,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個小姑娘受了多大委屈呢。而當刺蝟用袖子擦拭淚水的時候,突然一個長相猥瑣的中年男人就緩緩走了過來,那麼薑軍能夠看到,這個中年人眼中閃爍著耐人尋味的色茫茫的光,一看就不像一個好人。果不其然,這個中年男人一來到刺蝟身旁,就操著一口地方口音,貌似關心的說道:“小妹妹,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傷心的事情了,有什麼不愉快告訴我,我替你解決。”“老流氓。”薑軍站在一旁鄙夷的想道。聽到有人站在一旁,刺蝟側頭看了看,當她看清這個中年男人猥瑣不堪的模樣以後,心中也就明白了七七八八了,知道自己遇到了傳說中的猥瑣大叔,便直接沒有好臉色的說道:“用你管了!”中年男人沒有想到,這個小女孩還有些脾氣,居然讓自己碰了一頭灰,也隻好一臉尷尬的表情,厚著臉皮繼續說道:“不要誤會嗎小妹妹,我也是看你哭的可憐才過來關心你一下,我不是壞人的。”說著,這個男人就從口袋裏麵掏出了紙巾遞給了刺蝟說道:“你看,叔叔為你準備了紙巾,先擦擦眼淚再說。”雖然刺蝟是個小姑娘不假,但是她還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並不像一些單純小女孩那般毫無防備,自然對於中年男人這種爛俗的把戲不屑一顧,也就把臉色拉得更加難看,一臉憤怒的說道:“請你滾開,要不然殺你全家信不信?”“還別說,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發起狠了,也是夠嚇人的。”看到刺蝟那張由楚楚可憐瞬間變成凶神惡煞的模樣,站在一旁的薑軍不由心裏感歎道。中年男人哪裏見過這種情況,立即被刺蝟那種身上的殺氣騰騰嚇得咽了咽口水,然後有些手足無措和目瞪口呆,而拿在手裏的紙巾也是尷尬的停在了半空,不知道該不該遞過去了。中年男人完全被刺蝟那種不同的殺氣震懾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孩子發起狠來居然這麼嚇人。刺蝟沒有再理會這個討人厭的猥瑣大叔,自顧自的,就這樣朝著一旁走去。而中年大叔還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足足站在原地呆愣了一分鍾,然後也是灰頭土臉的離開了這裏。望著灰溜溜離開的那個中年男人,薑軍心中又是想道:“這當過殺手的人就是不一樣,哪怕年紀再小,也富有震懾他人的氣場啊。”等中年男人消失不見了,刺蝟也是一副鄙夷的眼神,嘴裏念叨著:“現在的大叔真是惡心,這樣的人應該全部人道主義才好,省的他們出來禍害小女孩。”聽到這些的薑軍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也為剛才那個中年男人沒有繼續騷擾下去而感到慶幸,心想:“多虧中年大叔跑得快,要是繼續騷擾這隻刺蝟的話,很有可能真的就要後悔一生了,也或許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這刺蝟可是說的出做的到的女孩和殺手。”薑軍倒是不認為刺蝟所說的話是在開玩笑,反而感覺這個女孩兒能言出必行。因為,對於一個殺手來說,別說幫男人做個閹割手術了,就算殺掉了那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他們就是做這些勾當的。就在薑軍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一臉汽車緩緩停在了路旁,透過車窗,他看到了那個黑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