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連夜趕路沒休息好的關係,黑巫婆那疲憊不堪的精神終於沒有抵擋住困意,頭側在一旁,就這樣靠在車座上麵睡了過去。出租車繼續行駛著,看著一旁昏昏睡去的黑巫婆,一晚上也沒怎麼睡覺的薑軍,倒是一絲困意都沒有,反而有些精神百倍,並不像一個沒睡覺的人。而自從他激活了隱真訣第三層,整個人好像變成了可以二十四小時連軸轉的男人,一晚上隻要睡上半個時辰,就相當於普通人睡了一個晚上。這種晚上不用睡覺,可以把一天當成兩天過得感覺,實在讓人有些興奮不已。而一想到,自己一生的時間可以變成兩倍過,比其他人要多出一倍,薑軍就有些暗自的欣喜若狂。畢竟人的一生有限,大多數的時候,人們所在睡眠上花費的時間,足足有人生三分之一那麼多,能把這些浪費在睡眠上的時間拿來幹其他事情,不得不說,是一件比較開心的事情。坐在車上,薑軍一邊監視著黑巫婆,心裏則是樂此不疲的感受著這種前所未有的暢快感,實在說不出的一種美妙。透過後視鏡,司機注意到了黑巫婆睡了過去。看到如此美女昏昏欲睡,放在任何男人男人眼中都不失為一種赤裸裸的誘惑。所以,這個司機也是如同其他男人一樣,有些看得出神,目光足足在後視鏡裏麵那黑巫婆婀娜多姿的身上停留了足足半分鍾,這才意猶未盡的低下頭繼續開車。看到司機隻是偷偷觀看,並沒有像一些本地出產的愛情動作片那樣趁虛而入,對黑巫婆進行其他的不軌行為,薑軍也是不由對其改觀了不少,心想:“看你剛才那赤裸裸的眼神,我還以為要做些什麼呢,看來冤枉你了。”剛才還感覺這司機有些色眯眯,一定憋著猥瑣的想法想要做點出格的事情,沒想到還算是一個理智的男人。要說男人對漂亮女人多看幾眼,那倒也無妨,畢竟男人那赤裸的目光就是對女人魅力的最大肯定,隻要能夠理智的控製好自己的行為,那就是一個好的男人。而往往有些男人控製不好這個分寸,淪為了罪犯進了局子,然後被其他饑渴難耐的獄頭爆了菊花,不可謂不悲慘。按照黑巫婆的交代,司機終於把她拉到了目的地。這時,他很是規範的把車停在了路旁,然後回過頭很是君子的搖了搖黑巫婆的手臂,打算叫醒黑巫婆。可是司機搖動了一下,黑巫婆並沒有醒過來,依舊昏昏睡著,隻能看到她微弱的呼吸,還有那上下起伏的傲人胸口。這讓薑軍很是疑惑,要說黑巫婆可是一名訓練有素的殺手,無論警惕性和反應能力那都是出類拔萃的。就算她精神疲憊昏昏睡著,那也不可能這麼大的動作都感覺不出來,這其中一定有問題。跟薑軍一樣,司機一陣蹙眉很是納悶,也就又搖動了幾下,可是依舊沒能把黑巫婆搖起來。“不好,難道這黑巫婆有身體疾病?”薑軍迅速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危機性。而嚇壞的司機師傅也是快速意識到了這一點,立即就是嘴裏一陣念念叨叨,神情一陣焦急如焚。很是明顯,黑巫婆身上有不為人知的疾病,而恰好此時此刻病發,讓這倒黴的司機給碰上了。“這不用想啊,送醫院啊!”雖然這黑巫婆手上沾滿了無數人的鮮血,但是也不能見死不救,薑軍有些焦急的在心裏呼喊道。而司機師傅又用日語嘀咕了幾句,貌似認為自己倒黴之類的話語,然後就很有經驗的發動了出租車,快速趕往最近的醫院了。看得出來,這個司機師傅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倒黴事情了,表現的很是迅速,並沒慌亂到手足無措的地步。出租車一路飛馳趕往,嚇得路上的一些汽車紛紛讓道,也有一些司機探出車窗衝著飛奔而去的出租車破口大罵的,不過用的都是日語,薑軍一句都聽不懂。在這生死攸關又不知道黑巫婆什麼疾病的緊要關頭,司機師傅一邊飛快開車,一邊嘴裏嘀咕著,額頭上都是滲出了汗水。那麼按照薑軍想法去理解這個司機的心情,那一定就是,這可是一條人命,萬一死在了車上,那可就真的百口莫辯麻煩不斷了。所以,司機師傅把出租車開的飛快,不敢有太多耽擱和停滯,爭取盡快趕到醫院為黑巫婆救治一番。用了大概十分鍾的時間,司機終於把車開到了一家醫院的門口。如同看到了希望一般,司機急忙就是抱著昏迷的黑巫婆走下了車,幾乎是飛奔一般跑進了醫院。薑軍自然是緊跟著走了進去,而司機也顧不上擦拭額頭上的汗水,抱著黑巫婆就往醫院走廊裏麵跑,一邊跑一邊大喊大叫著,貌似在尋求醫生的幫助。附近走廊的醫生護士一看,急忙跑上來,從司機口中快速了解了一下情況,就急忙引領著司機往搶救室跑去。一些醫院走廊上的病人和來往路人看到此景,都是紛紛側目和議論紛紛起來。薑軍跟著來到了搶救室的門外,隻見這時,這個司機坐在門外很是惆悵,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也許在想自己怎麼會碰上這麼倒黴的事情吧。過了幾分鍾,一名男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司機急忙起身詢問情況,而薑軍則是打開了手機翻譯軟件,對兩人的對話進行了翻譯。大概的意思就是,醫生讓司機師傅聯係病人家屬,黑巫婆是低血糖導致的突發昏倒,需要家屬照顧,黑巫婆要馬上進行輸液,醫藥費也得有人支付等等。讓司機慶幸的是,還好這個中國女人隻是低血糖,並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他就是一個開出租的,跟黑巫婆也是萍水相逢,一時間根本聯係不上黑巫婆的家人。醫生表示要迅速聯係病人家屬,病人需要人照顧。難以聯係上黑巫婆的家人,司機沉思了一下,倒是好人做到底,一副熱心腸,先把黑巫婆的醫藥費給墊付上了。看到這些的薑軍,對這古道心腸的司機表示很是敬佩,有些刮目相看,心想:“還真是一個好心人。”一時間想到,很多好心人救人反被訛詐的新聞,薑軍坐在一旁不得不為這名異國他鄉的司機默默點個讚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等黑巫婆完全蘇醒過來時,司機急忙就是跑進了病房,想要看看這個女人的病情如何,同時也想詢問一下這個女人的家人在哪。“我這是在哪?”微微睜開那對清澈的雙眸,黑巫婆很是虛弱的朝著四周望了望,非常茫然的問道。“你總算醒了,還記得我嗎?”薑軍用手機翻譯著,司機則是站在病床旁急切的問道。黑巫婆認真看了一下,自然認出了這個司機,也就想要坐起來說,而司機一看,急忙把她扶了起來。坐好以後,黑巫婆感謝了一下,便氣息微弱的說道:“你是司機師傅。”司機一看,還好記得自己,自己那車費還沒報銷,醫藥費也給墊付沒人還呢,也就微微笑道:“記得我就好,請問你的家人在哪,我幫你聯係他們?”“家人?”這個詞語對於黑巫婆貌似很模糊不清,她對家人的概念也非常的不清楚,因為對於自己小時候的記憶,她一點都記不起來了,並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自己有沒有親人,她的記憶隻是停留在加入惡修羅的那個時間裏,對於加入惡修羅之前的事情一概模糊不清,沒有任何的記憶。好像自己一出生就是惡修羅的人,從來沒有過除了惡修羅以外的親人和朋友。看到黑巫婆一時間沉默不語,表情顯得很是落寞不已,司機還以為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心裏則是一陣叫苦不迭:“這女人不會父母雙亡吧,那我墊付的醫藥費,還有車費誰來支付啊,我怎麼這麼倒黴啊!不對,我不被這個女人訛詐就已經算不幸的萬幸了,還要這些做什麼?我應該高興才對啊!”薑軍和黑巫婆並不了解此時此刻司機那複雜的心情,隻是看到他的表情由愁悶變成了喜悅,有些古怪而已。“這司機想什麼呢,這表情變化的,也是夠詭異的。”看到司機此時在那暗自慶幸的模樣,薑軍忍不住心裏吐槽了一下,感覺這司機也是有意思,這麼倒黴的事情還能樂的起來。黑巫婆並沒有在意司機的表情,也沒有回答司機提出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又認真觀察了一下周圍,看清自己是在一家醫院裏,也就明白了,自己又犯了老毛病住進了醫院,也就收回眼神,看向司機溫和的問道:“是你救了我嗎?”“女士,你可把我嚇壞了,當時你暈倒在我的車裏,我就把你送到這裏來了,你這病可要隨時注意一下啊,要不然很危險的。”司機一想起剛才車上的一幕,就有些心有餘悸,所以好心提醒道。“那真是謝謝你,我這也是老毛病了,是應該多多注意了。”說著,黑巫婆就在附近摸索起來,貌似沒有找到什麼,便自言自語道:“我的包呢?”聽到這裏,司機一拍腦門,急忙叫道:“壞了,光想著救你了,我的車門沒有鎖,你的手提包也在車裏,我得下去看看了。”後知後覺的司機說完,急忙就是轉身下樓去了。而黑巫婆則是微弱的咳嗽了兩聲,嘴裏念叨著:“現在還有這樣救死扶傷的好人,我這可是好幾年沒遇上了。”別說黑巫婆好幾年沒遇上這麼熱心腸的好人,薑軍也是好久沒有遇上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