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板,您這樣看著我幹什麼?覺得我說的話很奇怪?還是覺得我不管他們的死活很冷血。”
“是覺得奇怪,畢竟當初洪災來臨的時候,是你拚死救了他們,進了城,也是你察覺到州府這邊不想養閑人,隻怕會用各種辦法逼迫他們為奴為婢,所以特意讓縣太爺前來找我,可現在怎麼......”
“方老板,洪災來臨,我若是不及時提醒,他們沒的可是人命,至於進城之後找您幫忙,也是不想他們在不情願的情況下,為人奴隸,在本朝,奴隸和平民百姓的差別,可不僅僅是身份地位上,這還關係到子孫後代有沒有資格參加科舉,我也隻是盡自己所能幫一下而已,若是超出了能力範圍,我自然不會不自量力,再者,我們都是獨立的個體,我可沒這個義務對他們的人生負責,能做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方士青定定的看著暮清妍,一下子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個熱心腸還是個冷心腸,但再仔細一想,卻又覺得她說的沒錯。
她這麼一個弱女子,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非常不容易了,難不成這一整村人的命運還要壓在她肩膀上不成?
說白了,她和別院裏的那些人,除了是同村的老鄉,根本就毫無關係,而且據他所知,這些人以前對她可不算好,最近兩年,這態度才漸漸的有了轉變。
暮清妍微微一挑眉,“方老板,您要和我談的就是這件事?”
被這麼一問,方士青才猛的想起來這的真正目的,別院裏那些村民的安排,他不過就是順嘴一提,可不是他特意過來找暮清妍的原因。
“是這樣,你之前讓我幫忙打聽你相公的下落,我已經安排人去打聽了,今兒個早上傳回來的消息,說是有一個身形容貌非常相似的人,往北麵去了,但具體去了哪裏,現在還沒查出來,我過來,就是想問問你,你聽沒聽你相公提起過,北麵有什麼認識的人?或者是有可能去北麵的哪裏?”
暮清妍搖了搖頭,“這個我這邊一點線索都沒有,實不相瞞,我相公並不是李家的兒子,在被李家人帶回來之前,他受了重傷,關於以前的所有事都不記得了,這次出門就是想找尋關於他身世的秘密,所以,別說是我,即便是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兒。”
“還有這樣的事!”
方士青第一次聽到這事,自然免不了驚訝。
“方老板,看到我相公的人,是在多久之前看到的?是在洪災爆發之前,還是洪災爆發之後?”
方士青一聽這話就明白暮清妍這麼問的原因了,馬上回答道,“這個你放心,你相公是在洪災之前離開的,應該沒有被這次洪災波及到,另外看到他的人,是馬站的老板,據他所說,你相公買了他們那邊腳程最快的一匹馬,若是按照這匹馬的腳程,還有你相公離開的時間來算,最遠,他應該差不多到京城了,我會盡快傳信給京城那邊的管事,讓他們幫你留意著,一有消息,我會馬上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