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清妍盯著李川看了半響，垂在身側的手又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腿，還是與方才一樣，沒有任何痛覺，且李川抓住自己的手也是一點溫度都沒有。
這種種反常，不是夢，還能是什麼？
不過，既然是在夢中，自己與夢中人較勁，似乎也沒什麼勁兒。
好不容易夢到了李川，哪怕是在夢中，也該好好珍惜這在一起的時光，沒必要把好端端的一個美夢給折騰成了一出辯論的戲碼。
“是是是，這不是夢，你說的對！”
這麼明顯的敷衍，隻怕是傻子都能聽出來，更何況是李川。
李川看著暮清妍許久，忽然問了一句。
“清妍，你在方府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你身體還好嗎？有沒有生病，有沒有受傷？”
李川看的出來，對眼前的這個狀況，暮清妍明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隻以為自己在做夢，那與其追根究底，不如問問她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這才導致了這種情況。
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太像離魂。
“身體？身體沒事，我一切都好，軒兒和小豆丁也很好，我們如今住在方府，方士青很照顧我們。”
“方士青為什麼會對你們這般照顧，不是隻有生意上的往來嗎？”
李川微微一皺眉，直接問出了心裏一直在意的一點。
在他還隻是一個山間獵戶的時候，他就覺得方士青對暮清妍太過照顧了，他還曾一度懷疑方士青對暮清妍有意思。
隻不過那會兒他就在暮清妍身邊守著，最重要的是看暮清妍對方士青並沒有任何特殊的感情，這才將這個問題藏在心裏，什麼都沒問。
可現在的情況卻大不相同，他們夫妻倆分隔兩地，若是方士青想對暮清妍做些什麼，他遠在京城，恐怕是鞭長莫及。
而且洪災發生時，以及之後那麼危險困難的時候，他都沒能在暮清妍身邊守著，她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其中的心酸和苦楚可想而知，倘若這個時候，有個人能在危難之際伸出援手，那太容易獲得好感了。
暮清妍一臉興味的看著李川，心中暗自嘀咕，這果然是在夢裏，要不然這‘榆木疙瘩’怎麼還學會吃醋了。
不過即便是在夢中，暮清妍也不想讓李川有任何誤會。
“我原本也納悶呢，不過後來當麵問起這事，才知道是我多心了，方大哥待我這般好，是因為我與他走失的妹妹非常相像，而說起來，當年方家這位小姐之所以會走失，和方大哥也脫不了幹係，他這是多年的愧疚積壓在心裏，忽然看到一個與她妹妹如此相像的，這才對我多番照顧。”
“真的？你怎知，這不是他在編造謊言誆你？”
“千真萬確，方大哥心裏有喜歡的女子，隻是他們倆之間......”
想起方士青和四姨娘之間的這段感情，暮清妍不由的長歎一口氣。
“哎~算了，他們倆之間的事說來話長，就暫時不談了，總之，方大哥對我，最多就是兄妹之情，並沒有任何其他感情，另外，前幾日方大哥的乳娘從方家老宅那邊過來，從她那裏，我也詢問過，確有此事，且她在看到我的時候，就覺得我與方家老太太年輕時十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