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非凡的我竟陪著你受這種罪,太掉身價了!”
“要不錘子哥你先回去吧,大長老又沒說讓你跪著,你不用陪著我。”
“嘿嘿,大丈夫能屈能伸嘛。還有,我覺得你應該改改自戀的毛病。你以為我隻是因為你才留在這的嗎?我是想好好看看你們這傳說中的鬼屋什麼樣,以前可沒這個機會。”
“什麼鬼屋,這是我族祖屋祠堂好不好。幸虧大長老沒在這,不然非打斷你的腿把你丟出去。”
“不都一樣,再說你以為大長老在這裏我會說……”
一處被粗壯的大樹包圍的黑色石屋內,夜和大錘跪在兩個蒲團上有一句沒一句地交談著。
“你說這兒怎麼這麼冷?會不會是這屋子太老了,該拆了重建一個了?”大錘緊緊衣服,兩隻眼四處亂瞄。除了兩邊幾把看著快垮掉的扶椅,也就麵前的大大小小的靈牌能看的清,其餘都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
夜翻了翻眼,看著大錘越說越離譜,低頭不再理他,盯著地麵沉思起來。而大錘看了看低頭發呆的夜,也不再吭聲,無聊地數其靈牌來。
沉思中夜不時皺下眉頭,心緒繁雜。大長老雖然平日裏很冷酷,但按照其以往的作風,隻要不犯什麼危害整個部族的大錯,頂多會嗬斥幾句,嚴重點的禁足幾天就沒事了。
這次夜隻是失蹤了幾天,大長老一句話都不說,就罰他跪在祖屋中反思。按照族規所述,這可是一個人犯大錯之後,再經長老們商議,將其逐出部落前的一個過程。
百思不得其解的夜想到大長老臨走前那黑得發紫的臉色,愈發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大事。
“唉,早知道就回去找姐姐了。”夜又想到銀婆婆給姐姐做的祭服被自己放在一個冰洞裏,又皺了皺眉。
“哎?小夜子,你說暗月部以前會不會也有一個叫‘玥黎’的聖女?”大錘突然問道。
“嗯?什麼意思?應該不會,按照傳承,每代聖女都會有自己特定的稱呼,‘玥黎’聖女隻有一個,那就是我姐。”夜聽到大錘說“玥黎”兩個字後,思緒被打斷,對大錘問的如此常識性的問題翻翻眼,表示無奈道。同時夜心裏在想自己跟大錘呆久了,以後會不會變成白眼。
“這你就錯了吧!喏,你看這個,不就是寫著‘玥黎’聖女幾個字?”大錘一臉得意地指著鄰近的一塊靈牌道。
夜抬起頭,看到大錘所指地靈牌上寫著“玥黎聖女”幾個大字,猛地一驚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跑了過去,不顧規矩地拿起那塊靈牌仔細看了又看。
“你看,這靈牌還是新的呢。”說著大錘注意到夜的臉色不對,摟過夜的肩膀,一臉義憤填膺地道:“這一定是誰在惡作劇,要是知道是誰,看我不打癱他!”
夜沒有說話,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靈牌,嘴裏不斷嘀咕道:“怎麼可能錯呢?怎麼可能錯呢!”
“哼!混賬小子,幾天不見,就敢與老夫動手動腳了!”一臉冷酷的大長老不知何時走了進來,同時其身邊還站著一名身穿灰色長袍,長發隨意搭在肩上的頗具地球古代中國文人風範的中年人。
大錘似泄了氣的氣球??,一臉堆笑地問候道:“大長老和二長老來了?剛才我是瞎說的,兩位長老老大人大量別介意。那個……”正在想怎麼繼續糊弄過去的大錘,卻發現麵前的兩人都在看一旁的夜,根本沒在意他,尷尬地小聲嘀咕了幾句便不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