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親王悲痛的看著太後,怎麼也不相信這是他母後說出的話來,當年說恨她的母親,可這個孩子是皇上的骨肉呀,她怎麼能,怎麼能這麼的恨心。“兒臣求皇額娘放過辰兒,當年的事,她是無辜的呀。”
“哼,當初哀家可沒說讓她耶律巧兒來勾引皇帝,如今生下這孽障,還學她那死鬼娘學人勾引。”太後激動得就差沒出手丟東西了。
果親王看這情形,無奈又心痛,這樣的母後是他沒見過的呀。他的心目中她是一位慈祥的人,可究竟是什麼改變了她。“皇額娘,辰兒自小乖巧,兒臣不知道皇額娘聽何人在皇額娘耳根前碎嘴,兒臣敢以人格擔保,辰兒決沒有勾引任何人。”
“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的,要是沒有,他步青雲能去求皇帝賜婚?要是沒有,你們能一個個巴巴的前來為她求情?她跟她死鬼娘就是個狐歪子。”太後哼哼說道。
聽她越說越難聽,果親王知道再求,怕聽到的隻有更難聽,隻得閉眼將淚往回逼,道:“兒臣知道了,兒臣就不打擾皇額娘休息了,兒臣告退。”
太後見之,知道他不服氣,也知道他心裏怎麼想的,也就大方說出來道:“你們想救她,也不是沒有辦法,隻要他步青雲求旨賜婚,讓琉璃丫頭嫁進北親王府,哀家也可以收回懿旨,還她一個油麵小生。”
是有不信的看向太後,果親王這次是徹底對她失望。“皇額娘什麼時候把心疼長公主的心,分一點給別人,那該多好,兒臣告退。”
不等她回話,果親王已經邁步離去。留下太後坐在那兒看著他的背影一點一點遠去,再一點一點消失。身邊的嬤嬤才道:“主子,王爺已經走了,您看是不是歇會?”
太後看她一眼,問道:“哀家是不是哪兒錯了?我總覺得這次我要失去這兩個兒子了呢?”
那嬤嬤看了眼外麵剛才果親王離去的方向。“主子想多了,皇上與王爺都是孝子,現在至多像那年一樣,與主子鬧上一陣,沒什麼大不了。”
“晚霞你錯了,他們不再是那時的血氣方剛,他們現在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隻怕這次哀家真要失去他們,誰知道這丫頭能值他們兩人,若早知道……”太後有些悔意的看著遠處。
那嬤嬤聽她叫出晚霞,似有些驚有些喜,這個名字她有四十年沒聽到了呀,自四十年前跟隨太後進宮,已經四十年,她竟然還記得她的名字,她叫的是晚霞而不是晚嬤嬤。“小姐……”晚嬤嬤小聲的叫了一聲四十年前的稱呼。“您放心,他們早晚會回到您身邊的。”
“晚霞,這聲小姐得有四十年了吧?當年要你出宮嫁人,你死活不願,現如今陪著我在這深宮中度過了四十多個年頭,真是苦了你了。我從小就是這麼自私,隻想到我在乎的人,從還想不到以外的人,你說是不是?”太後細細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