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京墨看著眼前一直對著自己指手畫腳的男人。
一身破衫襤褸,蓬頭垢麵,嘴巴一張一合,反複說著說了好多遍的話,髒兮兮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醒了,醒了……”
蘇京墨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頭部,隻記得自己正在研製一個毒素的解藥,因為被未婚夫出軌鬧得幾天沒睡好覺,突然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沒了意識,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從睜開眼睛到現在足夠蘇京墨認清現在的處境。
她穿越了,卻不知道現在是在哪個朝代,在哪個地方,因為她醒過來之後在這個破房子裏麵帶了一上午了,唯一見到的生物就是眼前這個神誌不清的傻大個。
強大的心理素質讓蘇京墨隻是震驚了一下就平靜了下來,心裏苦笑,穿越這種離奇的事情能讓她碰上。
不知道眼前指手畫腳的傻子在說什麼,蘇京墨索性打量起來所在的屋子。
一張破舊的桌子,兩張快要散架的椅子,腳底下踩著的是泥土地,抬頭看去是稀鬆透光的茅草房的房頂。
土坯的房子在朝陽的方向鑿了兩扇窗子,太陽從那裏照進來,這樣才使得房間裏麵不至於太黑暗,在靠窗的下麵是一張簡易的床板,上麵鋪著厚厚的雜草,蘇京墨就是從那裏醒來的。
看著眼前的環境蘇京墨深深歎了一口氣,要不是可以看出來這裏有人生活的痕跡,她怎麼也不會相信這裏是可以住人的。
看向傻子。
“你自己住在這裏?我是你什麼人?”
自己身上穿著一身古裝,但是衣服的布料和做工都很精致,與這裏的環境卻格格不入,而且剛剛在自己身上竟然發現了一枚價值連城的玉佩,身上的一身行頭足以說明自己不是這傻子的家人。
傻子一直看著她,帶著驚喜又帶著警惕,聽見蘇京墨跟自己說話呲牙一笑。
“嘿嘿,抓魚,水,你,回家。”
蘇京墨皺眉,從他簡單的字眼裏麵猜測出來,他是在水裏救了自己,然後帶回了家裏。
蘇京墨記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是有意識的,那時候好像就是在水裏掙紮,奈何她不會遊泳,被湍急的河流衝跑了,後來沒了直覺。
“謝謝了。”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然她很有很能會剛穿越回來就再死一回。
不知道傻子有沒有聽懂蘇京墨在說什麼,但是看著蘇京墨嘿嘿的笑著。
他的笑看得蘇京墨一陣心煩,這個陌生的世界讓她有點迷茫,接下來她要怎麼做?記得自己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就是在水裏,而且水麵上還有一艘大船,甲板上站著一群人,穿著華麗的衣著,但是都隻是冷色看著她在水裏掙紮,沒有人伸出援手,難道原身是被故意推下水裏害死的?古代有錢人家的後院不都是鬥來鬥去的嗎,看來就是了,結合自己身上的這一身衣服,可以肯定原身不定時那家富戶的小姐,被一群女人推下了水喪了命。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但是奈何蘇京墨腦海裏沒有一點原身的記憶,關於原身的身份什麼也不知道,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既然“死了”就安全了,因為不會有人再次像把她推到水裏一樣的想要害死她了。
所以她現在被一個鄉下的傻子救起來也是一種命數,以後隻要定居在這裏遠離那些顯貴的人自己就不會有危險,至於害死原身的人是誰也不用好奇,若是真的倒黴遇上了那就正好幫原身報仇。
現在人生地不熟,為了自身的安全著想蘇京墨暫時決定先在這村子上住下來,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生計問題,她無處可去,身上也沒有錢,唯一能依靠的就是眼前這個傻子喝他的破房子。
外麵是一個跟屋子裏麵很般配的破落的院子,矮矮的土坯牆被雨水衝刷的已經癱了。
院子裏麵除了有一口井之外什麼也沒有。
這裏怎麼住人?
蘇京墨皺著眉頭又回了房間,傻子正好從與堂屋連著的屋子裏出來,手裏麵還端著一個缺了一個大口的腕,碗裏麵是一隻手掌大小的魚。
傻子走到蘇京墨麵前把手裏髒兮兮的腕遞到蘇京墨麵前,嘿嘿的笑著。
讓她吃?
蘇京墨皺著眉頭看著碗裏的“水煮魚”,沒有一點調料,真正的水煮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