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無奈為飛蛾(1 / 2)

宋爽的話告訴了刀鋒,沒有人的痛苦是獨一無二的,誰都有他內心的苦楚。八零九零後的人總被自己的老爸老媽寵著,被認為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但是他們內心的糾結與痛苦,是他們的父母所無法了解的。這既是時代的差距感,也許曾經的一切讓他們吃盡了苦,但是誰又不是在受苦呢?

宋爽是一個典型的貧家女,家裏有一個姐姐,一個妹妹。還有一個以賭為生的老爸,一個尖酸刻薄的後媽,她的姐姐是一個瞎子。現在嫁給了一個三十幾歲的男的,那個男的前一個老婆跑了,現在這個女孩子充當他的**。而女孩的父親隻不過因為幾千塊的禮金,就把女兒賣了。

她的姐姐現在不過跟刀鋒一般年紀,長相很好,但是因為一個意外,卻變成了瞎子。刀鋒心裏一陣黯然,接著就是女孩的妹妹,她的妹妹是一個天啞,現在八歲了,還不會說話。真的令人著急,由於是現在的後媽生的,一直都很寵著。而宋爽和她姐姐卻是她爸爸的前妻生的。

這有點讓刀鋒不解,為何她還可以上學,後來才知道她上初中的時候就勤工儉學了。從那以後的所有書雜費都是她自己出的,她偶爾還去看看姐姐,但是自從那個姐夫一次酒性引起獸性,想要侵犯她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過了。這樣的環境真的很苦啊,刀鋒輕輕地笑了笑,那又如何呢?

刀鋒輕輕地笑了笑,看著滿臉淚痕的宋爽,他充滿苦澀的笑了。然後開口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比你要淒慘的多。”

從前有一個男孩,從他記事的時候,就是一個孤兒了。孤兒院就是他最初的家,那裏的阿姨經常克扣糧食,那裏的小孩總是欺負自己。所以他想要逃離那裏,可是後來他後悔了,因為他長大之後,才發現孤兒院的生活是他生命最美好的一部分。

後來終於有人帶他走了,可是去的不是他夢想的的地方,那是一座座醜陋而又嚴密的牢房。他就像是一個西班牙的小鬥牛士一樣,每天跟著相同年紀的孩子打架,直到、直到他親手殺死了一個小孩,那種情形沒有讓他嘔吐,但是他好害怕,很害怕。可是他沒有哭,也不敢哭。這個時候,刀鋒的眼角有幾分酸痛。

等到十一歲的時候,他的初戀女友就死在了他的麵前,然後他開始了危險的殺人生涯。每一次殺人,他都在害怕,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那哪一天無法忍受,就會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然後這個人就坐在了你的麵前,跟你講這個故事,你還覺得自己是最悲慘的人嗎?

刀鋒的笑容在這個時候,看起來特別真實,特別帥氣。因為這才是真實的自己,真正的人活在麵具裏久了,就不敢出來了。刀鋒也是如此,堅強的外表下,是他幾乎分崩離析的心。刀鋒看著宋爽那副樣子,又是輕微苦澀的笑了,“你真是一個傻姑娘,我既然是這個地方的老大,那麼就說明這是個黑社會聚集的地方。如果再待下去,你不是小姐也會被逼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