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把她的東西拿來吧。”暗洛輕輕的“嗯”了一聲就進入側殿中。整個空曠的大殿中就隻剩下子桑榆和即墨東隅一時間相視無言。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即墨東隅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
“複姓子桑,單名榆。”子桑榆漫不經心的說出自己的名字,心裏已經開始慢慢接受了這個穿越的事實,盤算著要怎麼樣才能回去。
“桑兒··?”即墨東隅在聽到子桑榆報出自己的名字後,竟突然輕喚了一聲,臉上一閃而過驚訝,剛好被子桑榆收在了眼底。但即墨東隅隨即卻是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恍若剛才那一聲不是由他口中而出的一般。
即墨東隅隻是很小聲的叫了桑兒,但整個大殿此時安靜的連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到,他的那一聲桑兒還是被子桑榆很清楚的聽到了耳裏。子桑榆早已無法冷靜的站起身來:“你怎麼知道我的閨名?”
“隻是順口而已,子桑姑娘何必如此緊張?”即墨東隅麵上看不出一絲不自然的神色,倒像是別人誤會他了一般。
“倒是我過於激動了。”子桑榆此時恨不得把自己釘在凳子上,眉頭微皺的坐了下來,心裏暗暗地怪自己何時變得這麼莽撞。可是,這人叫自己桑兒也未免太讓人費解了,在那個世界裏,可就隻有父親母親才會這麼叫自己的。“公子又如何稱呼呢?另外,這是哪?”
“即墨東隅,這裏是零汐山莊。”即墨東隅的聲音輕得像是風吹過一般。
聽到即墨東隅名字的那一刹那,子桑榆不禁對上即墨東隅的眼,看到他的劍眉一挑,眼神變得更加深邃起來。怎麼才到這裏就發生了這麼多讓她匪夷所思的事,為何她覺得即墨東隅渾身上下都讓她升起莫名熟悉之感,就連他的名字也是。
“莊主,這是姑娘的行囊。”就在這時,暗洛從一旁的側殿中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個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漆皮手提包。
“我的手提包?”子桑榆聽到暗洛的聲音,抬頭間望見他手上拿著的正是自己那天出門隨手帶上的手提包,她倒是差點忘了自己身上還帶了這麼一個東西。自暗洛手中接過手提包,從裏麵拿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小小的盒子上鑲滿了水鑽,在陽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看著裏麵的口琴安然無恙的躺在裏麵,子桑榆總算鬆了一口氣。
這隻布魯斯口琴是子桑榆爸爸特地為她定做的,是這個世界上絕無僅有的,雖然子桑榆什麼樂器都學過,卻唯獨最最鍾愛口琴。天天都把它帶在身邊,視之如珍寶。看著盒子裏小小的口琴,子桑榆驀然想到了爸爸媽媽。不知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一絲苦笑自子桑榆的嘴角漫延開來,這樣倒黴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她的身上?驀地子桑榆想起,因著自己性子淡漠,媽媽一直都擔心她是不是心裏有什麼過不去的事情,給她疏導過無數次,就連子桑榆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如此,隻覺得這個世界時常讓她感覺格格不入。媽媽一直都有頭疼的毛病,每次她頭疼的時候,隻要子桑榆吹口琴給她聽,她很快就會靜下來,然後入睡。現在呢?如今她不在了,是否能一切安好?
餘光瞟到即墨東隅的眼睛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子桑榆不自在的聳了聳肩,回過神來。
“子桑姑娘!”即墨東隅望著座下子桑榆看著手裏的東西似乎陷入了沉思中,許久才開口打斷了子桑榆的思考。
“抱歉···我走神了”
“無妨,不知這是?”即墨東隅把視線轉到了子桑榆的手中,似看出了她很寶貝這東西。
“這是我們那的一種樂器,名叫口琴,你們自然沒有見過”子桑榆並不像做過多的解釋,總不能跟他說這是她從幾千年後的地方帶來的吧?子桑榆突然感覺鼻子有些發酸,自己可從來沒有離開父母身邊那麼遙遠過······
“這是樂器?”看著即墨東隅因為詫異而微微有些表情的臉,子桑榆竟忍不住嘴角上揚,這人倒是跟她有些相像,都是如此吝嗇,不舍得在臉上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莊主可想聽聽?”
“子桑姑娘如若願意請,本主定當洗耳恭聽。”即墨東隅讚同的點點頭道。
將口琴抵在嘴邊,子桑榆輕啟朱唇。細膩純淨的調子頓時充溢著這個寬敞的大殿。布魯斯口琴音色的一大特點就是溫暖柔和,相比於古箏鋼琴,子桑榆卻是更喜歡這樣的音色,讓人心裏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