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隱瞞(1 / 2)

即墨東隅回到書房之時,獨孤祈就看出了他臉上少有的疲憊!獨孤祈心裏暗自思忖,這子桑姑娘莫不是患了什麼急症!竟然讓從不喜形於色的墨麵露為難的神色!

“墨!子桑姑娘可有事?”獨孤祈兀地想起昨日在大殿子桑榆明鏡的笑臉,心裏莫名的一緊!

“她···心疾發作!”即墨東隅輕輕的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獨孤祈微微的一愣,她竟然患有心疾,這遠遠出乎了他的意料。

“祈的宮裏可有···雲蓮!”沉默半響,即墨東隅終是忍不住問出了聲。即使心裏清楚不該跟朝廷扯上關係,但一想到子桑榆心疾發作之時的痛苦掙紮,他的心裏卻是不忍!娘親去世之後自己何曾這樣過?

“荊棘山雲蓮!墨,並非我不願幫忙,而是宮中確沒有此物!”那雲蓮可是聖潔之物,豈是皇宮那種汙濁的地方能有的!

即使知道會是這樣的回答,即墨東隅真的聽到仍不由得蹙眉!難道真得要去荊棘山尋找雲蓮不成?現在她身份尚且不明,自己何必對她的如此掛懷!莊中上上下下的人,豈可以輕易為了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斷送了性命。

子桑榆幽幽醒來的時候,已近日落之時。突然想起早上心口的疼痛,一陣後怕!胸口為什麼會突然那麼疼。驀地又想起了暈去前腦袋裏一直回蕩著的那句話,當下便一陣疑惑不已!早上因為心口的疼痛,並未多加揣摩這句話就暈了過去。現下仔細想想,那不過是一句古語罷了!自己何時如此經不起世事!

“小桑!你醒了!”涵言手裏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汁走了進來,聲音帶著幾不可聞的欣喜!走到子桑榆床邊,將手裏的碗遞給了她。“這是莊主命我給你熬下的月尾參,極是珍貴,快些喝了吧!”

碗裏的湯汁散發出濃濃的藥味,子桑榆不禁皺眉道:“我怎麼了?如何要服用如此珍貴的東西?”

“莊主已為你號過脈象,隻是一時氣急攻心才導致暈厥,喝下這藥壓壓驚便無事了!”涵言的一席話本就說得頗有些閃爍其辭之態,加之望見她臉上的躲閃之意,子桑榆心下更加疑惑不已!難不成此前的心痛根本不似涵言說得那麼簡單?子桑榆想起早時的那種疼痛,確實詭異!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是從來沒有經曆過的,何以因為一句古語氣急攻心而至此。回想起在現代的時候,自己的身體一向沒有過什麼毛病。

想到現代,突然一幕幕熟悉的場景浮現在子桑榆的腦海裏···

“桑兒,吃吧!”那天母親一如既往的拿著兩片藥片要她服下,一如既往的說是補身體的藥,興許是十幾年來一直如此子桑榆早已習慣便不加過問的咽下。十四歲那年子桑榆向家裏提出要學習跆拳道,當時母親在聽了她的話後霎時臉就變得鐵青,就連一向沒有臉色的父親也冷著張臉不發一言。子桑榆隻當作他們不想她吃苦,他們終是執拗不過她,萬般叮囑之後還是讓她去了。

這些熟悉的場景回蕩在子桑榆的腦子裏,再與早時的疼痛聯係起來,子桑榆猛地意識到,自己有頑症!如若不是,為何每月都要服藥?從小父親母親從來不讓她受半點刺激。而到了這裏之後已然沒有現代的藥物可以服用,早時竟就心口泛疼了!難怪母親強烈不讓她學習跆拳道也是怕她病發嗎?子桑榆慘淡的一笑····好像自小就沒有參加過學校的體檢,一向都是由母親親自帶至醫院檢查!美其名曰:“要媽媽親自看見,這樣才放心!”

“小桑,你怎麼了?快把藥喝了好麼?涼了會很苦的!”被涼在一邊許久的涵言中忍不住打斷了子桑榆的沉思。

“涵言,你老實告訴我!我得的可是什麼疑難雜症?”

看著子桑榆沉思了良久,涵言心裏一陣忐忑。從進門起心裏一個勁的祈禱,千萬不要被子桑榆發現了什麼端倪。莫說莊主吩咐過先不要告訴子桑榆她患有心疾,就是莊主沒有吩咐,自己也會不忍心告訴她這麼個殘忍的事實!在子桑榆不加避諱的問出心裏的疑問的時候,涵言就知道自己的不安太過明顯,當下更加的懊惱不已,何時自己怎麼不加掩飾自己的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