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打扮,使她給我的印象特別深刻。
而那時,我每天都穿著同一件悠閑褲或T恤衫,頭發也是不愛梳理,顯得淩亂,我之所以這麼隨便以至於不在乎自己的美好形象,是因為我並沒有女朋友,也沒打算死皮賴臉去追一個女人。
傑總是把自己的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而且把衣服穿的平平整整,等到把自己弄的比較順眼了,就開始琢磨著去約麗的事情了。
有一段時間我發現傑起床後居然梳頭隻用了兩分鍾(平常這家夥不梳上十分鍾從不罷休),大感疑惑,進而發現他曾容光煥發的臉上也充滿了沮喪。
麗拒絕了我的約會,傑說這話時痛苦的不能自已,很自然的,我們決定去西酗酒,希望一醉可以解千愁,把李白的“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的忠告拋之腦後。
2、
在酗酒的前一刻我們遇到了楠,她戴了副淺藍色墨鏡,外加一頂白色的遮陽帽,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個讓人難忘的女人。
她之所以在我見她一麵就給我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是因為她答應了傑的邀請。
那一夜我們盡情的喝酒,隻為了能一醉方休,三個人坐在一起,像久已熟識的朋友,傑大侃他的廚藝,大談拔絲蘋果、拔絲香蕉、拔絲菠蘿、拔絲金磚。他把這種食物的製作工藝及細節講的龍飛鳳舞,以至於把楠都聽呆了,眼神中流露出無限的崇拜。
我想不出那會是多麼可口的東西。
結果我們真的醉了,幾個人瘋子一樣走在寂靜的街道上,混著可怖的狗吠聲,一起唱一些傷感的歌曲。
唱傷痕,唱愛一回傷一回,唱一千個傷心的理由,唱傷心一九九九,唱別怕我傷心,唱傷心太平洋。
先不論我們的嗓音如何,單這吼出內心的聲音就讓人感觸頗多。
楠說,希望我們幾個能成為最好的朋友。
我說,會的。
3、
我想不到楠哭的時候會是那麼的無助,就像一個被父母拋棄了的孩子,她撲在我懷裏,說,大偉,賢軍他欺負我……她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賢軍是我們的同事,也是楠的男朋友,我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拋棄了楠。
看著楠哭泣的樣子,我心痛的厲害,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而我所能做的也許隻有借給她有肩膀而已。
傑說,賢軍,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楠怔怔地看著傑,看著這個憤怒的男人,我心裏一陣莫名的惆悵,他們都是天涯淪落人,也許叫做同病相憐,而我呢?隻是感情的局外人。
4、
之後,我和傑把賢軍叫了出來,這家夥一直不知道什麼原因,直到他看見了楠,傑說,你做的事情應該付出代價。
我沒說什麼,上去踹了賢軍一腳,我向來認為先發製人是一句經典的成語,賢軍像條瘋狗一樣反撲過來,我對傑說,你不要上。
我的問題是麵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瘋狗,結果我的手腕被賢軍抓了幾道血痕,而他也被我打了幾拳,我想差不多了,對傑說,你可以上了。
傑的加入,對賢軍來說無疑是件殘酷的事實,最後他做了件正確的選擇,跪地救饒。
他跪在地上求楠。
5、
也許有些事情是必然的。
就像感情方麵的事情。
楠撲到傑的懷時,傑擁著她走向黑暗的角落裏,吻她,安慰她。
我落寞的回到宿舍,看手腕上的血痕,感覺有一點麻木。
傑說,楠是個好女人,無論是身體還是臉蛋都非常不錯,和她在一起比和麗在一起的感覺還要幸福。
6、
生活的無聊和空虛,令我產生很厭惡的情緒,或許我和這個世界融洽不了的緣故,或許是年輕氣盛,我告訴楠,我要離開去闖自己的事業。
楠問,什麼事業。
我堅決的告訴她,做生意,哪怕從收垃圾做起。
那一天我們聊到半夜,她的往事及我的未來,對於她的往事我給予的隻有感慨。
對於我的未來,楠說,我希望你能成功。
我更落寞了,因為我知道我的年少輕狂和空想,隻能以這種方式做個了結,也許……
劇烈的刺激
今我仍對三年前地場車禍記憶猶新。
早晨,朝陽初露,溫暖的陽光透過明亮的落地窗灑在光滑的地板上,我正睡眼朦朧,老婆溫柔地對我說,老公,我去外麵買點鮮雞蛋和泡麵,給你做早餐。
我應了一聲,迷糊中知道今天早餐吃雞蛋煮麵了。
好象過了很久,依然沒有傳來想象中的雞蛋煮麵的香味,平時我都是在這種香味中被老婆揪著耳朵起床的。
下意識裏一驚,我披上睡衣,踱步到落地窗前,拉開窗幔,外麵的太陽很好,寂靜的街道,此時卻圍了一群人。
也不知道有什麼熱鬧可看,旁邊有一輛黑色的轎車斜斜的停在一邊,於是,我明白發生了車禍,心裏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壓抑的我喘不過氣來。
我用最快的時間換上衣服,顧不上刷牙洗臉,跑了出去,我撥開擁擠的人群,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老婆,眼前突然一黑。
老婆的眼睛緊閉著,安詳的臉龐仿佛在沉睡,可惜這雙眼睛永遠也不會再張開了,永遠也不會再脈脈含情的瞪我了,她手裏仍然拿著幾包好勁道泡椒牛肉麵,旁邊是一兜破爛的雞蛋,那本應是我們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