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哥那諂媚的態度慢慢褪去之後換臉的速度真的讓我不敢恭維,媽媽桑的直接上手了,呼啦一下拍在我的腦袋上道:“罵爽了,罵舒服了,罵過癮了?奶奶個熊,敢教訓起我了,李市長都不放在眼裏了是吧,小屁孩脾氣到是不小,行啦,別揣著掖著了,說吧,下一步計劃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老子可不喜歡追問發問的節奏,馬騮的報告!”
我嘿嘿一笑道:“ 還是炮哥了解我,我哪敢把李大市長不放在眼裏啊,我也就嘴上過過癮,不過罵出來的確挺爽的,要不我在罵一回?”
“滾蛋,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的無比榮耀了是不?馬騮的報告,不然使勁削你!”炮哥舉了舉拳頭張牙舞爪的道。
“狙擊手跟歐陽天肯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我已經派耿三洪去河西市尋找線索了。槍支類型M40A5,美國海軍陸戰隊禦用狙擊步槍,有效射程八百八十米,l六發速射,彈頭很大,槍周身一米三,相當於一個小型火箭炮,這把槍最大的毛病就是體重比較大,所以一般背負此槍能越野的人肯定是部隊裏特種兵一類的人。從這把槍的來源查起的話雖然能省很多力氣,但是相當的費時間,所以我必須主動出擊,引他出洞。我隻能賭一次,而且我必須賭,因為幾天後的青年運動會不會給我太多時間。”
炮哥聽完我的話,摸著大光頭,若有所思。他可能在猜想我口裏的賭到底意味著什麼,或者說我為什麼去賭。
站在我的角度上考慮,我賭的原因就是,既然選擇搭上李市長這條線,而且還是一個很光明很白色的方向,我必須賭一次,為了炮哥也罷,為了我自己也罷,為了河洛市青年運動會如期召開也罷我必須賭!
我繼續道:“德國人在我們市修的那個圓鼓鼓的教堂,開闊的地腳,周圍都是高樓大廈,適合狙擊手的埋伏更適合射殺完之後的湧入人流,整個河洛市最適合M40A5的埋伏地方就是那裏,我想那個狙擊手肯定會想到,而且第一次的引誘我去環海路上的時候沒有狙擊成功,這一次肯定不會在采取上回那個策略了,他會主動出擊,我隻能作為目標入了他得法眼,然後將他揪出來,哪怕我死了,他死了這也是最好的結局,如若不然你炮哥和李市長都可能成為下一個擋在我前麵的被獵殺對象。”
炮哥眼睛紅了,盯著我的眼睛道:“小林子,後悔走這條路嗎?”
我苦笑了一下道:“我林大林一個才邁出大學象牙塔沒多久的青年,一沒厚重的背景,二沒可以拚得老爹,走了狗屎運的遇到了炮哥進而攀上了李市長這麵大旗,誰能想到現在還要提著腦袋為了引誘一個狙擊手出現,我不是什麼滿懷大誌的青年,更不是會降龍十八掌的喬峰,我就是一朵狗尾巴草,能往上竄就竄點,竄不動被人踩了就埋在地下,春風吹又生的季節就是老子最喜歡的季節,河洛市好不容易間接扳倒了劉小成,轉眼就能太平盛世了,這樣多好,不墨跡了,剩下的時間就是安心逛街,安心拋頭露麵,提著腦袋紮進褲腰帶。”
炮哥低下頭摸著腦袋已經開始哽咽,或許我的這些話給了炮哥最大的震撼,因為炮哥把我領上了這條道,一直以來都是安排我上位把我推到最前麵,每一次的任務都能如願的完成,他甩手做個掌櫃,而我一直是他最喜歡用的那杆槍。可是如今這個局麵我們這麼多人居然揪不出一個狙擊手,隻能指望我,指望我去引出他,可是引出的代價顯然不是炮哥希望的。
炮哥猛的一拍桌子,一掃桌子上的物品,埋著頭在那裏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