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族長失蹤(1 / 3)

伊家希帶肖佐重來到姐姐所在的渴愛精神病院。這所精神病院並不豪華,甚至所在的地方有點偏僻,條件也相當的差,但是,裏麵很幹淨,給人的感覺很溫馨,像一個家。

裏麵的工作人員見到伊家希都很高興很親切的樣子,仿佛見到了親人般體貼慰問。她姐姐也被照顧的很好,如果不是在精神病院裏,沒有會知道伊家碧精神上有問題。她仍舊很漂亮,很溫柔,眼神也很清澈。這是肖佐重在遠處看到伊家碧給自己的感覺。看到伊家碧的那一刻,他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動,死了般的感覺。但是,他並沒有失去理智走上前。背對著他的伊家希,不知在跟伊家碧聊什麼,兩人像小孩子般聊得很開心,那抹純真的笑臉,燦爛的幾乎讓人眼睛都睜不開。好半晌,伊家希才安慰好她姐姐走了出來。

“你姐姐看上去,很正常。”見伊家希出來,他深沉的仿佛是痛苦的視線看向天邊,低沉的說。

“她叫我姐姐。”迎向肖佐重疑惑的眼神,苦笑著問:“這樣,你還覺得她正常嗎?”他們邊走,邊回憶著曾經:“我姐姐現在的神智非常混亂,有時候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明明她才是姐姐,可是,她卻叫我姐姐。我知道,當年的她,一定是肩負了太多的責任在自己身上,她感覺到累了,再也肩負不起來了,所以,她不想當姐姐了,她要當一個妹妹,當一個被人小心嗬護著的妹妹,當一個什麼都不用管,隻用天真的生活,每天除了笑,開心,什麼都不用管的妹妹。那麼,從今往後,我便是姐姐。我會好好的照顧她,承擔一切責任。”

看著伊家希堅定的眼神裏綻放出的光彩,記憶深處裏曾經有個人也用這麼堅定的一麵對著自己這樣說,我是長姐,我要承擔起所有責任,何曾的相似,多麼的相似,肖佐重的心仿佛給人重重的擊了一下,疼了起來。情不自禁的握住伊家希的肩膀,重複著當年同樣的話:“讓我來和你一起承擔你的責任好不好?”

然而,眼前的女孩露出的不似感動,不似意外的奇怪表情,讓他瞬間清醒過來,觸電般忙鬆開了手,歉然道:“對不起,我的意思是說……讓我來和你一起照顧你姐姐好嗎?畢竟,我們曾經是戀人,而現在,我也沒有絲毫的忘記過她。”

伊家希憂傷而顯空洞的眼神望向頭頂的廣闊天空,輕如呢喃:“你可真是癡情啊。”

肖佐重有種錯覺的以為我句話像是在諷刺自己,但是,伊家希接下來的話讓他知道自己錯了。

伊家希晶亮的閃著水氣的眼睛重新看向他,滿目感動的接道:“我姐姐能夠認識你,是她一輩子的幸福。雖然……她已經沒有機會享受了……”

“家希……”心裏像被人硬塞了塊沉甸甸的鐵似的難受著,肖佐重卻不知道該怎樣安慰這樣一個酷似曾經愛人的女孩兒。原來,他真的不曾放忘記……縱然,真相是殘忍的……

法院,這個充滿威嚴比擬神般的地方,給人帶了太多的壓抑。

高布凡、沈雲青隨著人群離開法院,臉色都顯得很凝重。

隨他們一同出來的一名中年男子,臉色比他們更加頹廢,他突然拉住高布凡的手,有些語無倫次的重複著一句話:“高律師,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朱茂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可能會殺我的好朋友呢,我真的沒有殺他啊。”

“我知道,我相信你。你放心,隻要有一絲的希望,我都會給你翻案的。”鄭重的承諾,安穩了葛離混亂的心情。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當事人葛離被警察帶走,此時,他卻無能為力。

高布凡默默沉思了會兒,突然想起什麼來看向沈雲青問:“雲青,案發那天晚上葛離說還有誰在現場來著?”

沈雲青無奈的歎息:“知道也沒有用,那個人叫尤太,精神上有問題。根本不能做為證人出席的。三天前,已經被他的家人送往精神病院了。”

“哪家精神病院,我要見他。”

繁華似海,萬千燈火的城市,幾乎與黑暗隔離般的城市,燦爛如星海般萬戶燈火,那是如何的壯觀。

肖佐重靜靜的站在伊家碧的床前,黑暗裏,隻有兩抹濃厚的黑影被模糊在灰暗的空間裏。一個是靜靜躺著睡去的伊家碧,一個是默默站著心思難測的肖佐重。

“家碧,我來看你了,你睜開眼看看我是誰?”幽幽的聲音,仿佛來自幽靈地府。

像是聽到了他的召喚,伊家碧睫毛微顫,睜開帶著惺忪的雙眼,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人,眼神漸漸清晰,定格了般瞬間不動。

肖佐重心髒驀地一緊,仿佛很緊張似的盯著伊家碧輕聲問:“家碧,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你怎麼可能把我忘掉,你不會的。你是裝的對不對?”

“啊……”撕心裂肺般的驚叫,仿佛臨死前最後驚悸。伊家碧突然瘋了般往角落裏逃去,縮瑟著身子驚恐的喊著:“不要過來,你走開,走開,不要接近我。”

夜幕裏,那聲驚叫,似要把寧靜的黑夜給撕裂開般,所有人都被驚動了。

楊年成趕到的時候,伊家希也已經出現。正抱著伊家碧溫聲安慰,安撫她過於激烈的情緒。

肖佐重則滿臉無措的站在一邊,不知如何是好。

伊家希看了眼楊年成及其它工作人員,平靜的說:“楊院長,沒事了,你們都回去吧。我姐姐見到陌生人情緒就會變得很激烈反常,沒什麼大事。謝謝你們的關心。”

楊年成走上前,見伊家碧情緒已經穩定下來,輕聲關心道:“那好,家希,如果有事一定要立刻通知我。”

“嗯,我知道,謝謝。”

沈雲青見事情平息,掏了掏受到驚嚇的耳朵,長鬆了口氣說:“我的天哪能,那尖叫聲,我還以為又死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