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的談話內容讓我大為吃驚,他說自己不再當教師了,問其原因他隻是說得罪不起我,那天的班主任大病初愈,一頭黑發已經變的花白,炯炯有神的雙眼也變的暗淡無光。
他會不時的搖頭自言道:“我不會相信...怎麼會有這東西....我不會相信...”
這種表現像個精神失常的病人。
再後來寢室裏幾個人因為長時間住院,也沒複習。中考前夕休學回家了,所有對我不好的人都被報應了,都被母親離開前報複了,而我的生活依舊我行我素,但我的學習卻一直在模擬考試中遙遙領先。
好久沒見雨軒了,我以為他就此徹底的離開了學校,誰知再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中考考場的外麵。
離考試還有半個小時,他和幾個死黨叼著煙丟兒郎當的出現在校園裏了。
“善愛...好久不見你了”
他走上前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這些天跑哪裏去了?”
我對他身上彌散出濃烈的煙草氣味嗤之以鼻的躲開,斜眼睨視他。
“怎麼了?我就這麼不招人喜歡?連善愛你也見我像見了瘟神似的?”
他對我的做法大為不解,將煙彈出去,神情迥然的看著我。
“你這些天去哪裏了?”
“...出去散心去了..”
他滿不在乎的甩甩邋遢淩亂的頭發。
“反正你又不打算上高中”
“誰說我不打算上?...那我今天是來幹嗎來了”
他拿出文具盒讓我看,這讓我有點側目。
“那...那就..好好考吧...考完後再見”
看見了監考老師在開考場的門,我對他笑笑離開了。
“高中見”
雨軒在我身後高聲喊道。
我進了教室,心平氣和的答卷,我自信我是個聰明的女孩子,試卷上的那些題對我來說簡直易如反掌,答完試卷我就百無聊賴的等待著時間結束。
六月的陽光劇烈的灼燒著大地,眼皮有點灼熱。
白晃晃的光線刺滿了蓮花白的瞳仁,監考老師賊眉鼠眼的視線在考場裏飄晃不定,背著手來回的走。
六月的陽光漸漸退去了,天色如此多變,外麵漸漸陰沉下來了,這時眼睛觸覺清楚周圍的景物。
我不經意的朝窗戶外麵看去,玻璃上探出一個人頭,十六七歲的男孩模樣,白白的麵容,濃眉大眼,算的上很俊俏,我第一眼看到就把他拿來和雨軒比較了,兩個人都是俊俏的男孩。
我看男孩的時候,男孩正在兩眼凝神的看著我,但我不認識他,他的眼光讓我覺得灼熱,相視幾秒,他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少女青春期春心蕩漾的我覺得他的眼神熾熱難忍,有所企圖,他還在目不轉睛的看著我,雙眼中流露著冰冷而親切的神情。
我忍耐不住,轉過了頭,目光落在了試卷的字裏行間,心裏卻像揣著一隻兔子撲通的跳著,不知道那男孩為什麼這樣看我。
就這樣一直惴惴不安的等到結束交卷後出去,考場外麵人山人海的考生們喧囂聲四起,到處亂成一團,都是事後諸葛亮。
我走到花壇人少的那一側,站在樹陰下等待雨軒出來,我父親到了夏季就忙著做買賣了,根本顧不上我,考試是我一個人來的。
“善愛...”
這個聲音沉悶的男聲在我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