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做著各種猜測,擺在眼前的幾具屍體無一不眼角流血,身上其他地方沒有傷痕,這樣的死因隻能讓人們猜測到是中毒了。
“讓開,讓開”
有人叫來了住在村頭的愣子哥,“給看看是不是中毒了”,愣子蹲到水邊仔細的看了看死者,掰開雙眼看了看搖頭滿臉疑惑的說:“瞳孔沒放大,怎麼人就死了?”
有人急性子了問:“到底是不是中毒死的?”
愣子哥也無從判斷,推測道:“應該不是,隻是七竅流血,眼睛都沒合住,是受了什麼驚嚇了”
“難道說是鬼?村裏真的有厲鬼?”,有人惴惴不安小聲嘀咕起來,“有鬼,真的有鬼,難道你們沒聽見半夜鬼叫聲嗎?”
村長聽見了有人在惟恐不亂,厲聲道:“即使有鬼怎麼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站在河邊看熱鬧的人沉寂了起來,山穀裏頓時隻剩下了黑狗老婆哭泣的回蕩聲,烏鴉在落盡葉子的枝椏呱呱叫著,仿佛是在陪著黑狗老婆一起哭泣。叫了幾聲,沒等黑狗老婆止聲就撲騰一聲振翅飛向了另一座山頭。回蕩不休的哭聲讓整個山村籠罩了一層恐怖的陰影。弄的村民人心惶惶,沒出多長時間,河邊站的村民就走的寥寥無幾了。我走的時候隻剩下村裏幾個留下來收屍的人和哭的死去活來的黑狗老婆,再次回家時家家戶戶都關緊了大門。
裘教授他們在院子裏翹耳聽著村外的事,我回來後他問我:“善愛,外麵怎麼了,這麼吵鬧?”
我說:“隔壁的黑狗叔和村裏幾個年輕人死了,就是那天抬棺材的幾個人”
裘教授驚道:“死了?怎麼死的?”
我說:“不知道,屍體在村前的河水裏漂著”
裘教授聽了眉頭緊縮著思索起什麼了,過了會問我:“你爸爸起來了沒有?”
我朝四處看看,沒有父親的影子,房間門也緊閉著,搖搖頭,正要將這事告訴他。
裘教授轉身回了房間,我就去了奶奶房間,“奶奶,奶奶”我叫著兩聲,她沒應,奶奶的瞌睡越來越多了。
漸到中午的時候,我爬到奶奶身邊去摸她的手,冰涼刺骨,我才覺得奶奶發生什麼意外了,搖晃她的身軀,往常她會癟著嘴說:“你就別搖了,再搖就把奶奶這把老骨頭搖的散架了”,而此時卻沒有任何動靜,我慌了,喊柳兒姐:“柳兒姐,柳兒姐”
柳兒姐應道:“善愛,什麼事兒?”
我看著奶奶的臉變的浮腫,鼻翼也不動了,趕緊喊著她:“你快過來,快點啊”
柳兒姐慌慌張張的衝進房間來問我:“這麼急有什麼要緊的事?”
我說:“你快看看奶奶,奶奶怎麼了?”
柳兒姐愣了愣雙手在圍裙上一抹,忙到炕沿邊上看著臉色瘀青的奶奶叫道:“奶奶,奶奶,你怎麼了?”
奶奶沒有做聲,身體突然劇烈的顫抖著,乏力的睜開渾濁的雙眼,看了眼我們又閉上了眼睛,孱弱的呼吸聲也漸漸停息了。
柳兒姐慌了,邊用手掐奶奶鼻子下麵邊喊奶奶:“奶奶,奶奶,你醒醒,你醒醒”
我爬在旁邊已經意識到奶奶死了,柳兒姐白忙碌了場,滿頭汗水的流了眼淚,道:“奶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