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楊清家裏出來後,已經是深更半夜了。而大小雄他們,她早就叫他們回去了,他們本來是在王府上工作。而且明天她就要離開這裏了,她想一個人離開,並且她打算到別處去闖蕩江湖,去遊玩這裏的一切美好的景致,哪怕是困境也要冒險。這裏的人與物都已成為往事。而她自己就是這裏的一個過客,一個衝忽忽地走過,最後還是要離開。
是的,對月夢來說,杜逝軒也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他隻不過是在一個偶然的時間,偶然的地方裏偶然的相識與相知罷了。而她自己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就如她一樣。是她誤介入了他與月影的生活中,是她的到來差點兒就擾亂了他們美好的生活。曾經,而這份曾經已過往,此時在她心上停留住。
人為什麼遇到悲傷,或者不快樂的事總要失眠呢。月夢坐在酒店裏喝著手中的美酒,人人都喜歡杯中物,她望著手中的空杯子,笑了笑。她想坐著到天亮,但不知該做些什麼才好,於是就想到喝酒,而此時她正想要。所以她步入前麵燈火光明的酒店中,在那裏酒店中人稀少,但如同為她準備一樣。店中小二還在忙碌著為她拿酒,似乎他也樂得自在,滿臉的笑容,仿佛認為在這晚這地方有錢賺白不賺。
“小二再拿一壺酒來。”這時突然有一人在月夢對麵坐下,看了她一眼,接著對小二叫道。“好咧,就來。”忙碌的小二應著,很快他手中就拿來了一壺酒,“客官您的酒。”
“怎麼,這位兄台這晚了還在喝悶酒?”月夢發現她對麵的人是穿著一件青色服衣,臉上的笑容明顯可見。她望了望他,對他的話覺得好笑,於是她笑道:“你不是也在喝嗎?!”
“嗬嗬,你讓我有了想一喝為快的興趣。今晚就要一醉方休。”他大笑著說道。“來,幹了。今晚不醉不歸。”她舉起手中的杯子,喝下。一杯下肚,卻已見她有些許醉意,看來她不太會喝這玩意。她苦笑著,再斟來一杯,昂頭一喝。突然想起第一次來這地方,同樣坐在這位置上,與杜逝軒喝酒的情形,而她也是喝得爛醉,還說了好多好多話。
“走,我們出去。”月夢忽然記起什麼,拉起對麵的人就往外走。不一會兒就來到記憶中熟悉的地方,她在醺醉中,隻身飛上屋頂。而下麵的人笑著看著她,也像她一樣飛身上去,坐在她旁邊。
“原來兄台喜歡浪漫的氣氛來喝酒啊。”他笑著說道。而她卻是笑了笑,平靜的笑,苦澀的笑,難以言語說出來的笑是帶淚水,但沒有掉下來,在他看來很明亮,很美。他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這樣好的景色,卻忘了帶酒。”月夢抑頭望向夜空中,紅通能的臉蛋在光點下能夠看得很清楚。深秋的夜空很純淨,很好看。她聽到他的話,浪漫嗎?也許是吧,她心中想著。
“怎麼會呢。剛好我帶有。”說著從身邊抽出一壺酒來,遞給她。月夢看了他一眼,接過來喝下。不知何時她心中好受了許多,因為他嗎?因為有他在陪她聽她說話?月夢望向旁邊的人,此時他也正微笑著看著她,甜蜜的笑。她感覺到所有的事情都在重複著,重複著一天,重複著每一人,每一事情。但她就要離開這時,會永遠不回來嗎?她心底中暗問自己。冷風吹來,真得讓人渾身不舒服,月夢趕緊收緊一下她的衣服。但她還會怕冷嗎?她身體中不是還有著一種寒氣團嗎?雖然已經去了大半。而且什麼事已成定局。
站在城門前,月夢回頭看了一眼她生活了一些日子的孟王國。這裏麵依然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昨晚喜氣的氣息仍尚留著,不是說要大慶三天的,怎麼不會看到呢?!就差著如昨天滿城滿鎮上發著喜糖呢。想到這於是轉身就要走,卻聽到後麵傳來:“師父,等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