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一身風正氣盛的青色衣服的杜少雲,本來是一臉笑容的他,當看到熟悉不過與思念的人時,他卻愣在那裏。另一位卻是月夢心中為之一振的杜逝軒。氣氛就這樣僵了下來,月夢可受不了他們那樣的目光,有詢問,有疑惑,有驚訝,也有致興之趣的笑意。他們兩人也料不到會在這裏碰到彼此,杜少雲在風月樓外已經告訴過他,不能在外而說出他的身份,但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麵前的事。蘭芬也很吃訝他們的到來,見到是杜逝軒,除另一邊的一人就沒見過外。於是她微笑著走到杜逝軒身邊,說道:
“王爺,您來啦。蘭芬以為王爺您不會來了呢?!”
杜逝軒聽她這一說,轉身去看來到麵前的她。
“是啊,本王也好久沒有來這裏了。那位是?”
杜逝軒望向那邊的月夢,覺得特別地熟悉。而她也呆呆地站在那裏,望著他,默默無言,卻有著千言萬語流淌在心中;而沒有發現另一個人的注視。杜少雲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原來所有的事都是為他,那個王爺,那個他的親弟弟。他本早就知道當時在成親宴上,她的眼神就不對勁,但他沒有認真地對特,因為她那時是女扮男裝。現在不同了,她此時卻好好地一個女裝出現在他麵前,雖然並不是什麼濃裝盛豔,秀美絕倫,但她清靈的眼眸閃閃發亮,幽雅的麵孔可以壓過群芳,驚世駭俗。他這輩子是不會再放手了,他默默地想道,就算是兄弟也不行,他再看向一邊的杜逝軒。因為他是孟王國的君王。
月夢從神遊中回過來,才發現杜少雲的眼神不對勁。好大的霸氣,隱隱約約地傳進她的身上。她一愣。而他並沒有說話,這更讓她挺不舒服了,這完全不是她所認識的人。難不行他也喜歡來這種地方?他也是來找蘭芬嗎?
“這位是剛剛結識的姐妹,叫月夢。”蘭芬立刻想起杜逝軒已經失去了記憶,以前的事大都不記得,甚至。所以她連忙介紹道。
月夢轉頭去看說話的蘭芬,再一驚,見她對著自己擠著雙眸。月夢立刻醒悟,於是向著杜逝軒微微點點頭。
“啊,你們一段時間沒見麵了。一定會有很多話要講,我就先行告退好了。”月夢突然想到什麼,連忙說道。
“來,王爺。讓我們好好喝上一杯,怎樣?”杜逝軒正想攔住她,可被蘭芬拉住了,說什麼一定要他喝酒。當然她這樣做完全是為了月夢,她知道她在這裏很尷尬。蘭芬想得沒錯,月夢確實是因為覺得氣氛很尷尬而出去。
“你?”月夢發現跟著出來的杜少雲,驚訝與慌張並不少,驚訝是他毫無聲息地出現在她的身後麵,慌張的是他會不會認出是自己來?
“走!”杜少雲不容月夢說什麼,一手抱起她,便飛身起來,越過風月樓,店鋪,茶樓等,最後在一個湖邊停下來。
“你幹什麼?!”月夢連忙從他堅實的身體裏掙脫出來,臉不由得微泛著紅潤,雙眼盯著麵前的人。
“你以前為何要騙我?!”杜少雲說道,雖然他之前是知道了她的事,但還是不甘她一直沒有告訴他,而且也並沒有打算讓他知道。
“我沒有!而且我也不知道你說什麼?”月夢一驚,他不會是知道了?忙為己護著。
“我不是在意你女扮男裝來騙我,但為何到現在還是沒有告訴我?難道你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嗎?”杜少雲說著,臉上卻痛苦地掙紮起來,“還有你的痛是為他而痛嗎?”
“他?”月夢聽了他的話,心中此時卻很平靜地,也許是她真得放下了吧,就如芬蘭說的,放下以往不如意之事,好好地生存。
“他已經是一個在我心中過往的夢,一個毫無意義的夢,一個天真地想著是一生一世的幻夢。這已經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望著她痛苦般地說出這話來,如同內心處的呐喊。但這隻是暫時的痛,隻有這痛發射出來,對著他全部釋放出來,於是這已成為一段過去的夢了。杜少雲卻有一股難以解脫的心絞,讓他難過,不能夠呼吸。不知何時起,他的心中已經慢慢地注入了一顆湯熱的火苗,燒得他不得不緊緊地捂住心胸中。當聽到她對他已是一個夢時,他心中卻升起一種希望,更多的是欲望。他想緊緊的擁抱著她,但她卻退離了他伸過來的雙手,他不明白,隻好愣愣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