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沉重的殿門緩緩打開,晴空的第一縷朝陽灑在地上,映襯在景天的小腦袋上。
此刻的景天已經麻利的換上了自己的黑袍,自己這番機遇,除了自己誰也不能知道,這點基本常識,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一柄意階的聖物已經足夠爆發國家間的戰爭了,對於這等聖物的吸引力,無人敢質疑。
不過這是也隻有景天一人知道而已,也隻能有他一人知道。
殿外,吳濤等人早已準備好了,一幹景家高層也是陪侍在一旁。
開門第一眼的竟然是景天,這多少讓吳濤有些不爽,,眉頭一皺,撇看了一眼景一凡。隻見景一凡沒有什麼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猶如老僧入定。
景天緩緩地走出大殿,目光在葉輕舞臉上停留了半刻,旋即回首,踩著穩健的步伐來到景一凡麵前“父親”
雙目一閃,景一凡望著景天,似乎今天的聲音裏多了一份釋然,少了一份沉迷。看來,自己對景天的認識還是少了啊!
內心稍稍的感歎了一下,不過對兒子能夠從恥辱中走出來那是最好。點了點頭,景天挪到景一凡後麵。雙手背負身後,傲然的看著這一切。
“請景家主取出飛龍劍交予我們吧。”吳濤撤了一步,將主位讓給了景一凡。
景一凡也不拖遝,左掌豁然向靈位中央擊去,五指一握,一道流光劃過大殿,呼嘯著直衝天際而去,有突然劍鋒一指,向著景一凡飛來,最終緩緩落在景一凡手中。
輕輕的撫摸著飛龍劍,似乎看到了妻子的身影,景一凡顫抖著將飛龍劍遞交到吳濤手中,吳濤急忙著接過飛龍劍,看到通體雪白的劍身,鎏金的劍柄,隱約間透出的淡淡威壓令的他心悸,一條蒼龍縈繞著劍鞘而上。
看來這就是飛龍劍無疑,與葉輕舞相視一眼,吳濤如釋重負的將飛龍劍收入儲物戒,大笑道:“景家的功勞,我萬劍宗不會忘記,你的這些族人我就帶走了,今日起,他們就是我萬劍宗的內門弟子了!”
吳濤一揮袖袍,五名景家族人跟上萬劍宗弟子走出,看了這些族人,無疑都是長老院的人,心中稍稍一沉,景一凡像是蒼老了十歲,無力的擺了擺手。
“這是我的武技,收好”葉輕舞皺著俏眉,雪白的雙袖劃過,一抹光團閃現在景天手中。
愣了愣,景天沒想到她真的把武技奉上,不過對於這,景天也沒有矯情,隨手收下,不過景麟看到這武技出現,就像餓狼一般,死死的盯著光團,氣息大亂,隱約著有想要出手搶奪的意思,見得這情況,景一凡一揮手,一股強勁的符文之力揮出,驚醒了貪戀的景麟等人。
“既然東西到手,那就請回吧。”景天傲然的望著葉輕舞,旋即,轉身離去,踩著朝陽的霞光,景天消瘦的身影卻顯得穩健如山,不知道的會以為,這臃腫的黑袍下麵,藏得的是一個曆經滄桑的老者。
“三年之後,我希望在萬劍峰看到你,”少女偏著腦袋,露出雪白的牙齒,在陽光下,宛如天使般聖潔。
瞧了葉輕舞一眼,景天可不會認為這少女真的美如天使,他不會忘記,這美麗的麵孔給他帶來的羞辱和傷痛。”葉小姐,奉勸你,我命由我不由天,今日之辱,我會討回來的!”說完,少年徑直離開,那樣子,竟是那樣的飛揚灑脫。
景天臉色漠然的離開了祠堂,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盡快的提升實力,葉輕舞有著帝都葉家和萬劍宗的支持,以後成就必然不低,而她能夠被萬劍宗掌舵收為弟子,其修煉天賦之強不必多說,雖說有著三年之約,但是今天能勝她的機會還是十分渺小的,換做以前的景天,幾乎沒有一絲的可能性打敗葉輕舞,不過現在,景天卻是有著一定的資本與她鬥上一鬥。
這一切,還需要景天刻苦修煉以及小飛的支持,現在隻是能夠與她一比,但是即使是這樣的機會對於景天來說也會是彌足珍貴的。這樣的恥辱,一次也就夠了,以後,今天不會再讓任何人這樣羞辱自己!
思索間景天回到了自己的宅院,這是景家最為偏僻的一所宅院,盡管如此,若不是自己的父親是族長,恐怕景天連一個獨立的宅院都是沒有。
“嘎吱”破落的朽木門被景天推開,一座破敗的庭院出現,這裏是景天最溫暖的地方,無論在哪裏受到委屈遭到白眼,回到這裏,都能夠讓他感到一絲的慰藉。
一個少女宛如精靈般的,腳尖點著院子裏碎石,輕靈的落在景天的身邊:“少爺,你回來了。”
看著少女,景天不由得內心一陣暖意,不由得捏了捏少女的鼻子,親切道:“是啊。”
少女微微一怔,俏臉通紅,三年之久,對於景天的秉性再清楚不過了,被冠以怪物之命的他從不親近任何人,那份淡漠的性子生來如此,哪怕自己服侍他三年,可也從未表現過一絲的親昵。
家族之中對於少年可謂是極盡壓迫,幾乎很多晚上,少女都能看到房梁上少年冷漠的望著月光。
但現在,少年給人的感覺,似乎,少了一份頹廢,更多的是少年該有的張揚!這黑袍下的人兒,承受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