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著眼睛,那青年咬了咬牙,眉毛幾乎凝成了一股繩,悶聲哼道:“可以。”
緊接著便問道:“你有什麼辦法能夠逃脫這帝皇蟒的追擊,要知道他可是四階妖獸。”望著景天,那人頗為不信的問道。
“嘿嘿,山人自有妙計。”朝著他擠眉弄眼的笑了笑,景天臉色一正,嚴肅道:“看到了前麵的樹林了麼?待會兒到了那裏,一切聽從我的安排。”
怔了怔,那人向前望去,果然,一片幽深的叢林綿延數裏,奪目而來。
看著距離越來越近,景天心中也響起了鼓,雖然不是第一次幹這事兒,不過這可是四階妖獸,就是不知道這爆炎彈能夠起到幾層的作用。
“喂,快到了。”思緒間,便聽到那青年抬頭指了指前麵的叢林,提醒道。
“放心吧。”眉頭微微一皺,景天餘光瞥了一眼身後的帝皇蟒,心中略微鬆了一口氣,還好,若是二者距離過近,那麼這爆炎彈爆炸時候產生的煙霧恐怕就不足以掩蓋他們的行蹤,到時候被帝皇蟒識破了,那自己就真的要喊娘了。
“三、二、一”絲絲冷汗浸濕了衣衫,景天屏氣凝神,小心翼翼的拉開與帝皇蟒的距離,手下,兩個彈丸悄然出現。
“爆!”身影剛一入叢林,景天身形一轉,手臂上運足了氣力,兩枚爆炎彈朝著身後猛然甩出,猶如脫了膛的炮彈一般,直衝衝的朝著帝皇蟒的臉上呼嘯而去。
景天的這一舉動無疑是對帝皇蟒的挑釁,見眼前這弱小的人類醞釀了半天,居然丟出了兩顆小彈丸,這明顯是對自己的不屑,嘶鳴一聲,巨大的蛇首朝著兩枚爆炎彈撞了過來。
“砰!”
一道爆炸聲響起,漫天的煙霧彌漫半個叢林,耀眼的光芒閃爍整個天際,一時間,刺眼的光芒久久不能散去。
趁著這時,景天扯著那青年的衣衫,低聲喊道:“快走!”
“嘿嘿,好小子。”樂嗬嗬的笑了一聲,那人也不遲疑,二人竄上樹頂,全身氣息消散,完全的隱匿起來。
“嘶!”
隻見那帝皇蟒巨大的頭顱之上,沾滿了灰色的粉塵,猩紅的三角蛇瞳,緊緊閉著,蛇信之上,潺潺血跡外湧,樣子頗為猙獰。
劇烈的疼痛讓帝皇蟒失去了理智,巨大的蛇尾霸道的橫掃了過來,直接掀起漫天的殘葉,十餘顆巨樹倒射出去,如此一來,原本完好的蛇尾之上,殷紅的血跡沾滿了金黃色的鱗甲,看上去煞是恐怖。
瘋狂的發泄了一會兒,方才偷蛋的兩個“小賊”早已沒了蹤影,蛇類妖獸皆是靠著蛇信追尋敵人的蹤跡,而現在帝皇蟒的蛇信被炸,一時間也無法探尋下去,隻得盤起身子惺惺的離開,隻留下一大片破敗的殘枝爛葉。
“呼”空氣中,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兩人相視一眼,瞧著對方狼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重重的從樹上跳了下來,揉了揉酸麻的雙腿,最後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貪婪的喘著粗氣,而那青年也不甚優雅,汗水如同暴雨傾盆一般淋下,癱倒在地。
抹了抹身上是瓢潑的汗水,景天才有空仔細看看身邊的青年,隻見他一頭散發披在肩上,身上著一襲白衫,一柄長劍背負身後,腰間掛著一個頗大的酒葫蘆,說不出的文雅,英俊的麵皮似笑非笑,仿佛他便是好人一般,當然,如果不是看到他“加害”自己,怕是會這樣認為。
樹林裏,涼風習習,斑斕的陽光透過縫隙投在地上,斑斑點點,猶如晶瑩的琥珀。
兩人解了發髻,狂發隨風,一時間竟陷入沉悶。伸手夠了葫蘆,自顧自吟了一口,然後丟給景天笑道:“小兄弟,來解解渴。”
接過葫蘆,瞧見那青年笑盈盈的望著自己,頗有股子英豪之氣,撇了撇嘴,景天猛灌了一口,心中罵道:“不是你小子,小爺我現在已經抱著帝皇蟒的蛋遠遁了去。”
酒水剛一下肚,就覺得一股熱氣自丹田湧上,體內的能量瞬間翻湧起來,景天臉色大變,連忙雙手結印調節氣息。
“嗬嗬”輕笑一聲,那青年笑道:“我這玉露瓊漿可是采集多種靈藥釀製而成,喝上一口對自己的修煉可是有著極大的好處,今天你我也有緣分,不然我才不給你喝呢。”
“呸”惡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景天麵色不善道:“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被那帝皇蟒追殺,差點丟了性命。”
自顧自吟,那青年笑道:“如果小兄弟你想暗地裏下黑手,我淩某又怎麼會做出那等害人之事。”
被人說中,景天老臉一紅,頗為厚黑得道:“我救你一命你總該謝謝我吧。”
“哈哈哈”聽到這話,那淩姓青年大笑一聲,指著景天道:“你這法子一出手,就算沒有你的指引,我也能逃得掉,你隻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而已。”
“這小子不傻啊!”心中,小飛驚訝的聲音響起。
“不過,既然我淩某有言在先,就不會抵賴。”那青年說話間,手中便將那流光溢彩的帝皇蟒蛋拿將出來。
“嘿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景天笑眯眯的望著帝皇蛋舔了舔嘴唇,心中卻是急忙和小飛商量。
“這小子這麼痛快將帝皇蛋拿了出來,會不會有詐?”
心中沉吟了一聲,小飛道:“這小子來頭不小,這般年紀,便已經有太虛七階的實力,如果他想獨吞,幹掉你隻不過是反手之間。”
“實在不行你就出手幹掉他!”心中抹過一絲殘忍,景天咬了咬牙發狠道。
“我隻會保護你的性命,這樣殺人越貨的勾當,我還幹不出來。”小飛嗤笑的聲音在腦中響起,好似他是什麼好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