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我舊疾隱發,子衿百般尋醫,均不能醫治,暴跳如雷,幾欲殺人。
萬般無奈下,忽然有人自請來宮醫我的病,當那人來到時,我才發現竟是裴然!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直到子衿皺眉咳嗽方回過神。
依舊是輕柔的針炙,溫和的湯藥,卻能一點一滴的把我從死亡線上拉回。
醫治半月後我,我好的差不多,子衿重賞裴然,命他傳此藥的配方和金針過穴之法。
裴然卻在皇宮回府途中遇刺,離奇暴死!
我聽到消息後閉上眼長歎,子衿是那麼驕傲的人,怎會容許旁人對他的女人有別的心思?
裴然,對不起!
堪憐鴛鴦相聚短。
生來同裘死同穴。
我的身體一直時好時壞,病懨懨的拖著,子衿半分都不讓我勞累,真正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因為生病時間久了,顏色如雪一般白,秋日的曖陽正好,我歪在美人榻上曬太陽,看天邊的流雲卷舒。
瀚兒治理國家十分出色,又有子衿扶持,漸漸成熟穩重起來,每日過來請安問候,一點也不顧忌自己的帝王身份。
一直到最後,我最終也是個貴妃,並沒有接受皇後的稱號,我卻毫不介意,唯有子衿耿耿於懷。直到他成為太上皇,方不提此事。
拖著身子過了幾年,我好端端的無事,一向強壯的子衿卻猝然病倒,並且在幾日內病情迅速加重。
我和瀚兒大駭,不分日夜的守在子衿身邊,太醫看後均搖搖頭,小聲的告訴我,子衿是積勞過度,身體已經被掏,這病來得沉重,隻怕是難以醫好。
我和瀚兒心如刀割,卻要裝得如沒事人一般勸慰子衿。
“你身體不好,這些端茶倒水的事交給下人去做就好!”子衿從床上起身關切地說道。
我心中一痛,我隻怕以後再也沒機會為你端茶倒水了!
我以為自己會先死,卻不料事世無常,竟是你先病倒了!
“她們哪知道你的喜好,你別操心了,你現在最主要的是多休息。這會兒天還涼,穿這麼少坐在這裏,小心病得更重了。”我說著硬將子衿按回床上,將錦被給他蓋好。
子衿哭笑不得,隻得躺下去,看我在一邊忙,撒嬌地說:“我不要,一直睡覺人都睡懶了。”
“乖啦,好好休息。”我哄小孩一樣哄著他,頓了頓又說,“我坐這兒陪你。”
子衿得寸進尺:“你和我一起睡。”
子衿說著雙手抱上我的腰將他拉到了自己懷裏。
“傻瓜子衿!”
我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調整了自己的姿勢不讓自己壓到他。子衿心滿意足地笑了,將我摟緊,乖乖閉上眼睛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