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子曉一拳轟出的時候,他甚至還十分從容的轉過身,將房門關上。
但。
在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門口的所有家丁侍女都能十分明顯的看見,紀麟輕輕抬起了手臂。
五指張開,朝著夏子曉的一拳迎了上去。
一拳一掌,轟擊在一起,竟然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甚至是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夏子曉的一拳,仿佛打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上一樣,用不上一點氣力,就連蔓延出來的靈力波動都被紀麟的手掌給緊緊包裹了進去。
擋——
少爺的一拳,就這麼輕易的被擋下來了。
家丁侍女,眼睛瞪大,仿佛是不相信眼前看見的。
再緊接著,房門就已經被紀麟關上。
甚至。
在整個房間邊緣,紀麟都緊緊覆蓋上一層天力,將房間包裹起來。
外麵的人,無法聽見裏麵的一點動靜。
“紀麟……我不知道是你……對不起……我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夏子曉十分失落的說道。
“沒事。”紀麟拍了拍他的肩膀:“究竟是發生什麼了?你父親真的……”
說道這裏,紀麟有些不忍說下去。
因為他能十分明顯的看見,夏子曉原本憤恨的神情瞬間變得悲傷。
“嗯。”
夏子曉點了點頭:“爹快要死了……”
然後。
他就直愣愣的走到一旁,坐了下去。
看著躺在床上的夏昆林,他臉上的神情在這一刻像是全部都呆滯了一樣,什麼情緒都沒有了。
就連目光都是十分空洞的。
可是。
紀麟卻是能夠感覺到,這是夏子曉悲傷到了極致的表現。
與此同時。
房間裏還傳來嚶嚶的哭泣聲。
是那種根本就克製不了的哭泣。
夏雲裳跪在床邊,埋頭趴在床的邊緣,淚水把她的整個衣袖都侵得濕透。
剛才夏子曉與紀麟的動靜,她像是完全沒有聽見一樣。
沒有絲毫的反應。
哭聲越來越大了,渲染整個悲傷。
“二姐,別哭了。”
夏子曉緊緊咬牙,走了過去,將夏雲裳扶了起來。
“以後,我們就是夏家的頂梁柱。”
“父親要交代的事情,都已經交代給我們。”
“我們若是還表現得如此脆弱的話,還怎麼管住夏家的人。”
“別哭了!”
夏子曉說著這些話,麵色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可是。
他的嘴唇卻分明是在顫抖。
他沒有表現出一絲悲傷,他卻是比任何人都要悲傷。
這樣勸解的話語,落在夏雲裳身上,此刻卻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夏雲裳反而哭得更大聲了。
嚎啕大哭!
“怎麼會這樣!父親怎麼會忽然就要離逝了。”
“不是說幻蠱散的毒已經被解了嗎。”
“可是父親怎麼會就要死了啊!”
夏雲裳止不住的說道,每一句話都是無比濃鬱的哭腔。
但。
紀麟卻是能聽出來。
夏雲裳知道他也來了。
並且,這些話,是說給他聽的。
是他把夏昆林中的毒解的。
很明顯。
夏雲裳現在是在責怪紀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