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子,今天我跟你心柔姐就先回去了,過幾天你和肖凡上二奶奶家裏坐一坐,你狗子哥他們帶了些東西回來,我覺得你應該會挺喜歡的,記得哦!”臨走之前,二奶奶特意囑咐山藥道。
山藥連忙應聲,臉上笑容撐到最大,直到二奶奶和心柔嫂嫂都走得沒影兒了,山藥臉上的笑才垮了下來。她聽出來了,二奶奶是有話要跟自己說,但是現在不方便說呢。不過能夠讓二奶奶這麼慎重的,除了她娘的事情,她想不出其他了。
本來因為心柔嫂嫂出乎意料的好說話而了卻了一樁掛在心上的事情的輕鬆感一下子因為二奶奶這句話裏有話的囑咐頓時便是煙消雲散了,轉而又背上了沉重的枷鎖。
實話實說,山藥當下對於她娘的感情已經不再是痛恨了,她隻希望她娘能夠痛痛快快地給彼此一個了斷,這麼一直拖下去,她更多的是一種疲於應付的勞累感。
如果不是因為如今身邊有了肖凡和狗蛋兒,以山藥自己的性格來說,她更願意直接殺到她那個娘的麵前,大家開誠布公的把所有事情都拿到明麵上來說,能夠談得攏就繼續談,談不攏就直接開門見山,有什麼本事都別藏著掖著,早死還能早超生呢,磨磨唧唧的讓大家都心裏不痛快。
然而這也就是山藥偶爾實在是太累了的時候才從腦袋裏翻出來想一想的,畢竟作為前提的假設都已經是和現實相悖的了,後麵的所有想法都隻能是空想罷了,她現在絕對不可能一馬當先地衝到她娘的跟前去跟她說: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們打一架吧!
就算是她不惜命,她還得惜肖凡和狗蛋兒的命呢,有了家室的人早就已經失去了隨心所欲的資格,這個是時候她就希望能夠把肖凡和狗蛋兒都投遞到外太空去,等她把問題都解決了再把人給接回來,這樣就能夠絕了她的後顧之憂,讓她能夠放開拳腳來解決問題。
暫時把腦海裏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放到一邊,山藥湊到床邊上去把還在睡覺的狗蛋兒給逗醒了,眼瞅著狗蛋兒張嘴就要嚎上兩句,山藥連忙把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口糧湊到他嘴邊上,狗蛋兒愣了愣,埋頭就開始砸吧了。
等狗蛋兒吃得心滿意足了,山藥抱著他在屋子裏溜溜達達轉了好幾圈,眼看著把小祖宗逗得咯咯咯的直笑,山藥忽然想起來,咦,怎麼今天無憂小姑娘還沒露麵?
方才沒想到這一茬山藥還沒覺得,現在注意起來了山藥愈發覺得不對勁兒了,這都什麼時候了,無憂怎麼還沒來?以前自己才打理好小姑娘就已經開始敲門了,今天怎麼自己都把二奶奶和心柔嫂嫂都招待走了,小姑娘還愣是沒露過麵?
於是越想山藥越覺得不對勁兒,心想著莫不是小姑娘自己一個人住出了什麼岔子?這要是因為自己一個住出了問題,那山藥覺得自己還真是好心辦壞事兒了。
山藥出月子之後拜托無憂幫忙照看著狗蛋兒,心裏總是覺得有些對不住人家,於是就想方設法心說能幫到一點兒是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