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吧,話又說回來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去想那些沒用的東西也隻有一句話——然並卵。
這無論是對山藥來說還是對土豪都是一樣適用的。在那個透露出這個消息的老人家沒有被找到之前,他們兩邊都隻能著急上火幹瞪眼。
所以盡管這條線索是絕對不能放的,但也不是吊死在這一個方麵上。在不能從源頭上治本的情況下,治標就成為了一個突破口。
眼下他們同時都麵臨著一個問題——那就是,那個從皇宮裏來的人的安全。
不管是山藥也好,土豪也罷,他們都隻有一個願望,那個人能夠平平安安的來又健健康康的回去。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從這個事件的中心逃脫出去。
所以說,其實這件事情也不是全部都是不好的作用,它也有好的用處,那就是它讓山藥和土豪變成了同一根繩上的螞蚱,兩方的關係不僅沒有因此而產生罅隙,反而是更加緊密了。
“掌櫃的,這件事情,我能否鬥膽問一問,你打算怎麼處理?你在這個事件中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山藥在經曆了心裏炸鍋的過程後,終於開始變得通透起來。
土豪垂著眼眸沒有讓山藥和肖凡看到他眼中閃過的情緒,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這件事情不是我能夠處理的。至於我是什麼樣的角色,我認為你還是不要知道的比較好,畢竟知道的越多,就越是不能逃開。我相信你們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山藥頷首,扭頭看了肖凡一眼,隨即又轉過頭對土豪說道:“掌櫃的,今天我和肖凡就先回去了。至於那個老人家的問題,我想我應該是幫不上其他的忙了。”
土豪聞言先是皺了皺眉頭,但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行吧,今天你們兩位就先回去吧,但請你們不要離家太遠,一有任何消息我會派人去找你們的。”
點頭算是同意了土豪的這個要求,山藥起身往外走。肖凡跟在她後頭也舉步要離開房間,卻被土豪喊住了。
“肖凡兄,這段時間可能要麻煩你了。”土豪說道。
肖凡沒有回頭,隻是點了點頭,隨後便是抬腳往外走。
望著兩人走出房門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土豪終於垮下了肩膀。他心中甚是煩亂,臉上的表情也不好看,眉頭越皺越緊。最後竟是狠狠地捶打在桌麵上,帶起一連串的瓷器碰撞聲。
而走下了樓梯,山藥和肖凡拿著他們采買好的東西頭也不回地就往外走。
坐在回村子的驢車上,山藥忽然說了一句:“呆瓜,你說我們是不是又沒有安生的日子了?”
趕車的肖凡很久都沒有回話,就在山藥以為得不到回應的時候,她忽然聽到肖凡說了一句:“安生或者不安生的日子對我來說都一樣,隻要你和狗蛋兒一直在我的身邊,我覺得並沒有什麼差別。”
聞言,山藥無聲地揚起了一個大大笑容,用口型回了一個:“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