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明道觀內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白發飄然,一身的道袍此時正若有所思的看著一旁的男子,雙手不時的拂過那及胸的白胡子。
一小道從外頭小跑進來在老道的耳邊底聲說了幾句,那老道聽後揚起嘴角道了句:“快請!”
不多時小道領進一群人,來者正是葉長安,葉長安禮貌的對著盤坐在莆坐上的老道行禮道:“葉某前來打擾到道長靜坐,深感抱歉!”
老道依就淡定的盤坐著,隻是含笑的對葉長安道:“葉施主言重了!”
老道認識葉長安還要從前不久說起,那一次葉長安讓老張來請老道為葉明珠做法超渡,因事隔沒多久,再加上葉長安出手大方,待人又有禮客氣,所以老道對他印象蠻深的,相對於上次看到的葉長安,此次倒有些不一樣,少了頹廢多了幾分精神。
“咿?”葉長安和老道客套後才發現老道旁邊上還站了一個人,顯然葉長安沒想到闡房內還有其他人在,隻是待葉長安看清闡房內是何人後倒是微微吃驚,原本合不擾嘴的笑臉也在看清房內的人後變了臉,不過很快他又揚起笑容隻是笑未到達眼底。
跟著葉長安來的老張和幾位小廝在看到闡房內的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氣,全都露出難以至信的表情,其中一名小廝嘴快的驚呼出聲“吳姑爺,你怎麼變成這樣?”
沒錯闡房內的人正是葉府的姑爺葉吳,此時的吳權全身上下全被馬蜂蟄的又紅又腫,可以說是麵目全非,嘴唇又被湯燙得腫起好比香腸,腦袋上正是這幾天下鄉收租時不小心摔下田裏磕到頭,好心的農戶幫他隨手用白沙布纏好,總得來說吳權此時全身上下唯一找得出完好無傷的隻有兩隻眼睛。
所以說也難怪那些人進房後看到吳權會有這種表情,就吳權現在這副尊容走出去怕是小孩子見了也會做惡夢吧!
吳權見到來者時也很吃驚,不明白很少上道觀的葉長安怎麼會來到這裏,小廝的驚呼讓渾身滿是傷的吳權一瘸一擺的走向葉長安,“小婿見過嶽父。”
葉長安滿臉意外的看著吳權,連忙扶住行禮的吳權,關心的問道:“賢婿這是怎麼了?”
其實葉長安哪裏會關心吳權到底怎麼了,雖然有點意外他到底是怎麼折騰成這樣的,不過一想到無辜死去的女兒和失蹤的孫女,看到此時的吳權他甚至覺得心底有一股小小的幸災樂禍,不過在還沒有拿到證據把吳權送進牢房前,葉長安覺得還不是時候和吳權撕破臉。
吳權聽到葉長安的話後,長長的歎了口氣,“小婿也不知道到底走了什麼黴運,這次去收租的時候不小心摔到田裏磕破了頭,剛包紮好往回走的時候,在穿過林子的時候碰到一陣風,樹頂上的馬蜂窩被風吹下,正好掉在小婿的頭頂上,還好小婿反應快用衣服包住了頭,可還是被訂了滿身都是,本想休息幾天在去收租,卻不想喝湯的時候又被燙成這樣。”
當吳權說到馬蜂的時候,身體下意識的抖了抖,可以想像當時吳權被那群馬蜂蜇了有多慘,還好當時吳權暈了過去,馬蜂以為吳權掛掉了才擺手,最後還是隨行的兩個小廝把他抬住所的,說也其怪那群馬蜂好像長了眼似了,專盯吳權隨行的兩小廝卻一點事都沒有。
“那有叫大夫看過了嗎?”葉長安憐憫的問道,又看了看吳權那沒一塊好地的臉,“真是可憐,我看還是趕緊回去讓葉丫頭看看,說不定不出兩天就好了。”
葉長安說完後,吳權依就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這才想起吳權怎麼跑道觀來了,都變成這德性了不是應該趕緊找大夫看看後,好回去休息?
葉長安好奇的問道:“你怎麼也來這了?”
吳權欲言又止的看著葉長安,最後才開口道,“還不是那些農戶知道小婿的情況後,倒是主動把田租拿到小婿那,隻是其中有幾位年長的看小婿這種情況給小婿建議,讓小婿到道長這來給道長瞧瞧。”
葉長安恍然大悟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呀!”葉長安這才問老道:“敢問道長我這賢婿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