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是你的微笑,不過這都大中午了,再微笑是不是有點遲了。
但是這句話放在我身上,就真的有點二了。也不知道我都夢到了些什麼,笑的那叫一個猥瑣,亮晶晶的口水順著嘴角,劃過那張大花臉。還時不時的爆發出“不要這樣,姑娘,我是正經人。你在這樣,我就不客氣了。”的話。
“砰、砰。”
一陣急促的撞門聲傳來,可是看來這點聲響,是影響不到樓頂的三位仁兄了。除了陳衝翻了個身,稍作表示以為,其餘二人還沉浸在夢想當中。
我昨晚鎖上的那根小鎖,很明顯質量不過關,隻是幾下撞擊,就承受不住了。門開以後,隻見宿管阿姨於幾位保安出現在樓頂之上。
打頭的就是盧隊長,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地上還有斑斑血跡,陳衝與林少傑兩人還好一點,除了有些青紫以外,沒有什麼外傷。
而我卻看上去十分淒慘,身上的血跡幹了,呈現出枯紅的線條。咋一看都像是被人行凶了,要不是那串口水出賣了他,盧隊長一定以為我掛了。
盧隊長看著地上翻掉的桌子,還有破碎的黃符與七盞油燈,若有所思的看著睡著的三人,回頭對其他人說道:“沒事了,你們都下去吧,這幾個學生交給我。”
雖然看到沒有便宜油水可以抽了,幾位保安顯得有些不開心,但是盧隊長畢竟是上司,他們隻好選擇服從,而宿管阿姨就更無所謂了,真好不用麻煩,反正是大四的學生了,她也不想管什麼。
看著人都離開了,盧隊長才撿起一張不完整的符紙,仔細的端詳起來,雖然他是完全看不到,到底寫了點什麼,但是看起來挺像那麼回事的,下筆寫的十分工整,如果不是寫在符紙上,完全可以拿去當書法。
“醒醒,你們都醒醒。”
盧隊長用腳踹了踹三人,陳衝搖了搖腦袋,看到一個身穿保安製服的人,那熟悉的麵孔,瞬間就不淡定了。而林少傑卻是一臉茫然的看著這位大叔,他又沒在這個學校讀過,所以他不認識盧隊長。
反而是我翻了個身,用手抹去了嘴角的口水,振振有詞的說道:“小妖精,不知道二哥我綽號電動小馬達,今日你服是不服?”這話一出,讓一旁的陳衝感覺我真是個牲口,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還發生了點什麼。
“你,就是你,給我去下麵接一盆水上來。”盧隊長隨手就指向了林少傑,一時間叫不上名字。林少傑雖然不知道盧隊長要幹什麼,不過看他這一身衣著,現在最好還是挺他的比較好。
“撲哧。”
很快林少傑就知道是要幹什麼的了,盧隊長接過他打來的水,對著我就淋了上去。不得不說,電視也不是完全騙人,這冷水絕對是起床利器。
我被這冰涼的水一刺激,馬上就清醒過來了,剛想站起來,但是肌肉的酸痛,一個不穩,又做到了地上,看著望向自己的三個人,已經盧隊長手上的水盆,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我說盧隊長,我自小可是身嬌體弱的。這要是感冒了,你可得負責。”我一邊說著,還不忘搭理下他那完全沒有劉海的小平頭,頭可斷,發型不能亂嘛。
但是盧隊長很顯然不想跟他胡扯,而是一臉嚴肅的說道:“可以告訴我,你們三個人在這裏的原因,以及都發生了什麼嘛?”
“哎喲,盧隊長,這不是很明顯嘛,昨晚我們三人一見如故,於是決定結為兄弟。所以這不就上樓頂來燒黃紙、斬雞頭了嘛。”
“那這地上的血跡,還有他們倆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這個更容易解釋了,這不是打算歃血為盟嘛,結果一下手中了,血稍微多了點。他們是聊得太投機了,非要比試下摔跤,結果就變成現在這樣了。怎麼樣?我的說法完全合情合理吧。”
盧隊長點點頭,麵無表情的說:“非常合情合理,那跟我去學生科吧,打架、縱火、非法虐殺小動物,應該可以退學了吧。”
聽到盧隊長的話,我的下巴都快驚掉了,薑還是老的辣,不虧是幹過暴力機關的人,這白的都能說成黑的,死的也能變活了。
“不是,盧隊長,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有點幽默感嘛,笑一笑。”
“嗬嗬,你要開玩笑,我就陪你開玩笑。要麼說實話,要麼去學生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