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胳膊擰不過大腿。我就算再怎麼厲害,他也不過是個學生而已。他的話也許可以觸動他人,卻威脅不到膽大心黑的馬副校長。
不過馬副校長也看出來了,這我就是個愣頭青。所以他將目光轉向了盧隊長,大人總是顧慮多的。看的出,盧隊長很為難。
不管怎麼說我心地還是不錯的。馬副校長威脅不了他,就轉而威脅盧隊長。畢竟我是他找來的嘛,我不想看到盧隊長為難,隻好咬牙切齒的下了樓。
我在回寢室的路上,嘴巴不停的用家鄉話問候著馬副校長的長輩。雖然盧隊長聽不懂,但是看我那副表情,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不過盧隊長這校長也不是很感冒,也沒有阻止我。
“你跟著我幹嘛?”我一臉不善的看著盧隊長,現在心情不好,看什麼東西都有點不順眼,雖然我體諒盧隊長,但我還是不爽,年輕人嘛!
我看著盧隊長遞過來的一根煙,就像尾巴被踩了一樣,怪異的說:“你這是幹嘛,我是好學生,抽煙什麼的,完全不懂。”
“抽吧,心裏會好受點。”
完全沒有理會我,盧隊長就像在跟朋友說話一般。我的眉頭舒展了一點,接過了煙,自顧自的點著,因為盧隊長也沒打算抽,遞給我一根煙後,自己就把煙收了起來。
我深吸了一口,濃煙走過他的肺部,繞了一圈,腐蝕了一圈,經過喉頭,從嘴巴裏吐出了一股淡淡的二手煙。
一時間兩人就這樣矗立不動,盧隊長看樣子是想尋求主動,但我的耐性也很好,你不說話,那我也不說話,你抬頭看藍天,我就低頭找螞蟻。
盧隊長沒有想到一個年輕人竟然這麼沉的住氣,一點都不像剛才的熱血青年。那是因為他不了解我,隻要不牽動我的底線與原則,那麼我會十分的冷靜。
最後看著我的煙都快抽完,盧隊長終於開口了,也對,如果他能有耐性,也不會在體製裏混的這麼慘。
“我,你自己也看到了,一層樓的人命呀。你還不把你知道些什麼告訴我?”
“首先如果真的是一層樓的人命,根本不可能壓的的下來,你是當我白癡呢?其次,我是個正常的男生,那棟樓裏住的是些什麼人,她們周末會乖乖的呆在寢室嘛?”
其實在我冷靜的思考了一下後,就發現這件事有漏洞,如果正的發生了這麼嚴重的命案,先不說馬副校長根本沒本事壓的住,就是盧隊長那正義感過剩的精神,他不會傻傻站在一旁。所以事有蹊蹺,必有原因。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棟樓,我雖然沒有去過,但是那裏是男生都牽掛的地方,學校藝術係的女生樓。那裏的女生幾乎都會被一搶而空,有的是本校下手快的,但更多的是被社會上的成功人士給收入囊中了。
別說是周末了,就是平常,大部分的女生也是住在外麵,更別提周末了,連個鬼影都沒有。不過現在看來,鬼影都比人多。
“好吧,那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你也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做個交換。”盧隊長見我已經完全反應過來了,隻好選擇平等交換兩人的信息。
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我一副我不明白你說什麼的樣子,誰看了都想抽他。
不過現在我掌握了主動,盧隊長隻好組織了下語言,緩緩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對我講了出來。
原來那棟樓的四樓雖然有二十個寢室,但實際上隻有三個寢室住人,一般到了周末除非查寢以外,基本上不會有人住。但是那天晚上卻有個女生因為不舒服,而另一個女生為了照顧她,所以兩個人才會在寢室裏過夜。
誰也不知道晚上發生了些什麼,第二天清晨的時候,保潔員在打掃走廊的時候,發現寢室門大開,探頭看了看,兩個女生悄無聲息的躺在床上,保潔員試探性的叫了幾聲,發現沒有回應,走進一看才發現這兩個姑娘都皮膚煞白,全身冷冰冰的,早已經死透了。
大早上遇到這種事,保潔員都嚇傻了,半天才想起要跟學校交代一聲。我是第一批到達現場的,以盧隊長當刑警多年的經驗,這兩個姑娘麵部表情猙獰,很顯然死前經過巨大的驚嚇,但是身體上沒有任何明顯的症狀,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基本上可以排除他殺的可能。
如果說是做夢被嚇死的,也不是沒有這種案例,但是兩個人同時做夢,然後同時被嚇死。這種巧合不管是從經驗,還是從概率上看,都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