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陽,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毒辣,下班的行人匆匆的往家趕,路邊各種各樣的飯館也都人山人海,十分熱鬧。
合川有名的自助燒烤店裏,卻顯得十分安靜,許多人都不約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因為有更精彩的節目,吸引住了他們的目光。
店中最角落的一張台子,一邊是堆積如山的酒瓶,一邊是層層疊疊的烤肉。要是不用心尋找,都發現不了被擋住台子裏麵坐的人。
“二哥,咋他們都不吃了,全看著我們?”
“胡說,他們是看著你,你看你那餓死鬼的樣子。當然,那幾個姑娘應該是看我,我有的時候也對自己的魅力很苦惱。”
很顯然,這個酒鬼加吃貨的組合,正是我們我同學和林少傑遊民。兩人這哪是來吃飯的,這簡直就是來打土豪的,自助店的老板臉都綠了,不停的按著手中計算器,每當數字改變一下,老板就感覺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一點。
周圍的人顯然也被這對活寶給嚇住了,都忘了拿手機拍個照,發個朋友圈想必也是極好的。
不過別說,這兩人的確適合吃自助,免費的酒水,加上源源不斷的肉,隻要32元,以二人的實力,到哪去找這麼劃算的飯店。
而且我跟林少傑說了,吃完這一頓,一兩天之內是沒有葷腥吃了。一聽這話,林少傑還不跟打了雞血一樣,也不管這肉有沒有烤熟,看著能吃了,就往嘴裏邊丟。這速度,讓上菜的服務員都感覺自己的手都要抽筋,這咋還往下裝呢。
我掏出電話,準備去問問陳衝到底有沒有頭緒,剛劃開屏幕,陳衝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我說衝哥呀,最近掃黃,你可得當心點。話說你事辦的怎麼樣了?沒被王雨婷的爸媽給大卸八塊了吧。”
“嗬嗬,我。陳衝他現在在我的手上,要不我們見個麵?”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富含男性磁性魅力的聲音,但從他的話裏,我可感覺很不好。看樣子不是警察叔叔,那到底是誰。我一下摸不著頭腦,隻能試探的說道:“我們認識嘛?”
“你不認識我,別慌。我沒別的意思,隻是碰巧撞見了你的室友,這不借他電話聯係下你嘛。好啦,有什麼話,見麵再說,下午三點,濱江路的茶攤上見麵。”
“喂,你……。”電話掛斷了,我被這電話攪得一頭霧水,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我摸出身邊的香煙,開始吞雲吐霧起來。不過他這放鬆下來想問題,讓吧台的老板鬆了一口氣,隻要不繼續喝酒那就好辦,但是看到林少傑仍然在用一樣的頻率進食,老板就感覺嚴重缺氧,這就是個牲口,老板無助的想到。
重慶合川,三江並流之地,嘉陵江和涪江穿城而過,濱江路就是沿著江水,環繞大半個合川。每隔一段路,就有個茶攤子,這麼多地點,讓我十分的頭痛。
所以我隻好帶著林少傑在濱江路上溜達起來,但是走了一段路後,哪怕是缺根筋的林少傑也感覺到不對勁。
大白天的濱江路怎麼連個人影都沒有,要不是刺眼的太陽還掛在天上,我一定以為碰上鬼打牆了,此情此景處處透漏出怪異。
“少傑,閉上眼睛,跟我走。”我示意林少傑的手搭上自己的肩頭,他也從手中拿出一張普通的靈符,折成千紙鶴的摸樣,用劍指輕輕在紙鶴上點了一下。
隻見紙鶴竟然抖動了兩下翅膀,奇跡的飛了起來,其實這隻不過是符道中的小技而已,不過用在這裏,也是有原因,至少紙鶴不會被眼睛欺騙。
但是讓我驚訝的是,紙鶴隻是在空中飛了一會,剛找到方向,還沒有飛兩步,就被自燃起來,瞬間變成了一團灰燼。
“媽的,竟然還有禁製。這是個陣法,誰大白天的暗算我?”我心裏怒罵到,不過這樣更好,我本身就對符陣很有研究,雖然不知道這不是符陣,但我才不打算按部就班的去尋找陣法的生門。
以符破陣,才是我想做的。不然以我那半桶水的奇門遁甲的修為,就是走到明年,也不一定能找到出路。
反正也沒帶符筆,我也不含糊,果斷的咬破食指,臨空就寫了起來。血跡沒有滴下去,而是詭異的停留在空氣中,很顯然這是一張沒有用紙的道符。
如果林少傑這個時候睜開眼睛看的話,一定會驚呼,臨空畫符,哪怕是他師父當年也是年過半百以後才可以辦到的,我這麼年輕就可以。
其實我也不能經常這樣,對我來說,現在還是用紙最好。不過這不現在身邊沒有家夥,將就的用下,等以後我功力到了更高的境界,就可以隨意在任何地方畫出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