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背起行饢離開了這座帶有傷感而不屬於我的城市浪跡天涯。又是一年的秋天,我回到了這個生我養我的地方,再一次走在人海中孤獨仍然纏著我不放。“溪”在吵雜的人群中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聲音是那麼的熟悉,我回頭一看,看到他背著行饢在站離我不遠的地方。一下子把我震驚了“是我的眼睛花了還是我在做夢?”我問。他沒有變,還是那樣笑笑的說:“你不是在做夢,現在一個真實的我就在你的麵前。”等待許久的心突然澎湃起來,來不及思索就撲向了他的懷抱。一分鍾、兩分鍾,雖然喧嘩聲不斷,可此時的我們卻隻聽到彼此的心跳。“你不是和她結婚了嗎?為什麼又在這裏?她是不是也在這裏。”我問他。他搖搖頭深情的對我說:“是上天給我開了一個玩笑,差點讓我失去了我心愛的人,步入那個早已計劃好的謊言陷井裏。”經曆了那麼多,讓我們懂得更要去珍惜這份久違的愛,害怕幸福又一次從我們身邊消失,所以我們都默默地感謝上天對我們的寵愛。
這時天空中出現了一朵紅色的浮雲,他指著它對我說:“今生我願做一朵浮雲,伴你浪天涯。
君莫舞
前言:淺笑無痕,隻留一抹寂寞。這一切,是陰謀,還是宿命?
正文:(一)錦衣公子臨欄遠眺,蒙蒙細雨模糊了萬家燈火,為冷涼風吹醒了離愁別緒。
是夜,意朦朧;如夜,感蒼涼。
京城的三月鬱鬱繁華,地方貴族公子,文人墨客皆集於此,隻為一睹京城名妓水如雲的絕世舞姿。
市井人稀,殘陽如血,藝苑卻熱鬧非凡。紅錦地衣隨步皺,佳人舞點金釵留,一曲紅哨不知數。
藝苑的鴇母笑著走上樓,叩她的室門:女兒,該你出場了,準備好了麼?室裏的人輕道一聲:知道了。便不再言語。
群芳舞畢,樓上室門開啟,伊人巧笑,眼若秋水,蓮步輕移,她緩步走到上台,豔驚四座,琴聲忽起,聲聲入耳,雪衣纖影悠然曼舞,張信抬足,恍若九天流波,低眉信手,拂出繁花朵朵,衣袂浮動如禦風而行,舞姿絕世,亦擋不住她傾國傾城的容貌。
舞畢,水如雲欠身施禮,抬頭時與一人四目相對,她打量著台下那人,一身白衣,一把折扇我於胸前,麵目俊秀的很,一看便知是貴族公子,一絲異樣的感覺從她的心頭劃過。她淡然一笑,轉身離開。
(二)夜半時分,她未入眠,想著今日的場景,想著那位白衣公子,台下眾人皆呼,卻隻他一人環手而立,不作聲響。這時,有人叩門,將她從思緒中拉回。她問:誰?門外傳來鴇母尖細的嗓音:女兒,是我,方才有人來,說是他家公子想請你過府一敘,你去吧,別讓人家等急了。她回道:天色已晚,我累了,還是明日吧。門外的人停頓了一下,有些為難得說:女兒,人家給了禮金,足足一千兩呢,我已經收下了,轎子都備好了,你還是去吧,別難為我了。
她打開門,看著鴇母那副視錢如命嘴臉,心中不免有些厭惡,轉身下樓。
轎停,她起身抬頭,一座清雅別院映入眼簾。水如雲上前叩響房門,門開,一股清新淡雅之氣撲鼻而來,是他。
她笑而不語,並不驚訝,從台上與他四目相對的那一刻開始,她心底便有種異樣的感覺,與其他的達官顯貴有著棱角分明的不同,仿佛淤泥之中,獨他不染,世人皆醉,唯他獨醒。無疑,這樣的人,她是欣賞的。
走進室內,並不像她所想的侍婢如雲,燈火通明,而是幾盞燭燈。立地而明,清遠寧靜,窗邊擺著一架素琴,僅此而已。她微驚,轉身看他,將他打量仔細:相貌出奇的俊秀,眼若寒星,身影修長,氣宇不凡,看似滿身書香,卻透著一股霸氣。
他說:在下冷無痕,姑娘叫我無痕便可,這裏的一切可好?她頷首,走到琴邊坐下,雙手扶上琴弦,眼裏散出欣喜的光,她歎:好琴。他不語,隻是淺笑,撥弄琴弦,十二門前融冷光,二十三弦動紫皇。
這一夜,琴悠悠,情悠悠,半張半馳的琴弦連接了兩顆淒美如斯的心,牽出一段紅塵事。
(三)天明,水如雲回到藝苑,自此之後,想見她的客人,都被婉言相拒,惹的鴇母很不高興,姐妹們問她為何,她隻答:等他。
多日過去,她等的人遲遲未來,看著一批批拒在門外的客人,看著一筆筆流走的金銀,鴇母終於忍不住地埋怨她:我說如雲,你要等他我不攔你,可你也不能把客人們拒之門外吧,再說,這些日子也不見他來,怕是騙你的,你又何必呢!水如雲不予理會,隻是靜靜的望著窗外。保姆見她不說話,氣得下了狠話:我今兒可說明白了,這客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別逼我就範,青樓女子就是這個命,你得認命!說完轉身就走,卻又聽見鴇母那尖細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