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跟著金寶寶到了纖園,隨便進了一個房間,她累極了,迫切地想找個地方坐一下,門一推,迎麵對上一個女人的臉,良辰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剛好撞進金寶寶的懷裏,“嚇我一跳。”良辰朝她笑笑,那女子隻看了她一眼,眼睛對上她身後的金寶寶,定定地看了幾秒,接著低下頭,斂下眼眸子。
那是一張毫無特色的臉,單眼皮,淡淡的眉毛,鼻子看起來還滿小巧,但上麵卻多了幾顆小雀斑,這樣平凡的一張臉能夠讓你看上一眼,第二眼都無法記起來,但不知道為什麼良辰還是多看了幾眼這個女子。
“您回來了。”
“恩。”金寶寶淡淡地應了聲,對那女子的態度出奇地多了份不耐,似乎並不願意看到他,“家裏這段時間聽說你操持地很好。”
於是良辰知道這個女人應該就是門房小廝說的小環姐了。
“那是奴婢應該做的。”女子雙手交疊在小腹,神色依然平淡,恭敬地站立著。
“沒什麼事了,退下吧,有事本座會叫你的。”他開始自稱本座,良辰朝他翻個白眼,發現他遇見自己不怎麼喜歡的人,總愛和他們在言語上拉開距離。
“是。”走出幾步,又折回來,“奴婢給這位姑娘安排到隨園可好?”
“不用了,她就住纖園。”金寶寶拿起桌子上水喝了口。
那女子那張平淡的臉上終於起了一絲波瀾,眼裏有些驚訝,有些不敢相信的神色,那纖細的手指愣是毫無意識地抓住自己身側的衣擺,她定定地站在那,眼神看著金寶寶,接著又定格在良辰的臉上,“是。”她又低下頭,輕輕地應了聲,轉身走遠開去。
“寶寶,你傷了一個女人的心。”這個女人看來是喜歡寶寶喜歡地緊,看來,她的到來無意間給人帶來了捆饒呢。
“哼,她不過是我從路邊撿回來的一個小乞丐,看她可憐把她留在身邊做丫鬟使。”不知道為什麼金寶寶說起這個女人的時候,口氣非常地不好,那欠扁的模樣,激地良辰過去一把掀掉他的麵具,在他那可愛的臉上就是一陣狂捏。
“男人,你這樣說一個女士,很欠扁哎,她好歹也是伺候你生活起居的辛苦人,你這樣說,過份哦。”良辰眼睛對上他的,狠狠地瞪他。
金寶寶伸出手攬住她的腰身,良辰返手一拍,離他遠幾步,“好孩子都不毛手毛腳的。”看著他那張可愛的臉,良辰就覺得他是一個可愛的小弟弟。
良辰打量了一下金寶寶的房間,自顧自地找了個地方坐下,“哇,寶寶,你的房間還真不錯。”簡潔幹淨,特別是牆上那副荔枝樹的畫,畫得真是惟妙惟肖。
看那風格卻好象是哪裏見過,特別是元景年八月初八那幾個字,那筆跡總感覺很熟悉,“這畫……”她摸摸下巴,腦子裏閃過一個畫麵,脫口而出,“十二幅畫!?”
他怎麼會有這東西的?她一直以為那所謂的十二副畫都藏在皇宮的波瀾殿裏呢,原來事實並不是如此,想想也是,楚纖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自然不會將那十二副畫放在同一個地方,那多危險,是她想得簡單了。
“三年前,你送我的荔枝圖。”他看著那畫非常珍惜地撫。
三年前楚纖纖和金寶寶就有聯係了?三年前說起來,上邪樓該是爭奪那黃金畫卷最凶的一批人啊,那為什麼楚纖纖會送畫給金寶寶呢?說起來金寶寶有可能就是殺害她外公的直接凶手啊,為什麼她會送畫給他呢?哎呀,還真是想不通啊。
“恩,隻一麵,那晚你一看便看穿戴著麵具的我,便是小時候跟在你屁股後麵的小鼻涕蟲,匆匆地把畫往我懷裏一交便又走了。”他倒了一杯水放我她手裏。
“那當時有沒說什麼?”她真的太好奇了,楚纖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那如果那十二畫沒有全部在一起的話,那博覽殿裏的那個大缸裏放的,到底有幾副?
“並沒有說什麼。”他接過她喝了幾口水的杯子放到桌子上,又拿起桌上的荔枝,動手剝了起來,“不過後來,你身邊那個叫桃兒的丫鬟又回來要那副畫,我許久不見你,見不是你親自來要,私心裏想把這畫留下,於是對那丫鬟說那畫你已經早一步譴人拿回去了。”他笑笑,把手中剝好的荔枝放到良辰嘴裏。
“哦。”她點點頭,一門心思想著其他的事情,“真是奇怪,你好象真的好喜歡荔枝。”
房裏的水果是荔枝,暗道裏的機關也是盤荔枝,三年前楚纖纖送他的也是副荔枝圖,這一切是不是有什麼聯係呢?